下来,她长出一口气,问道:“陈诗尔会判多久?”
“不好说。也算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但是在那么多人的公共场合持刀行凶,至少也是危害公共安全罪,轻则三五年,重则,十年以上吧。陈诗尔算教唆犯罪,和当事人同罪。”
听他这样娓娓道来,她笑了一下,“你不当律师可惜了。”
他挑了一下眉,“我有执照,说不定哪天就真的做律师了。”
她笑着依偎进他怀里,搂紧他的腰身,看着车外后退的街景,深深感慨,还好有他陪着她。
他们在一起也就短短两个月而已,她已经彻底忘了没有他的日子,她是怎么过的。
他搂着她,下巴搁在她头顶,柔声问:“明天还要工作吗?”
“要。”
“不休息一下?”他又问。
“演员是钢铁侠,轻伤都不下火线,这点儿小事算什么?”
他笑了,更紧的搂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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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峰挂了电话,盯着天花板,半天说不出话。白妤的坚决,在他意料之中,可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去试试。结果……
谷梅在旁边着急追问:“怎么样?她怎么说?你倒是说话啊!”
陈峰缓缓看向她,恨铁不成钢的锤着床,“都是你养的好女儿,就是被你惯坏了!”
谷梅一听,立刻嚷嚷起来:“你还好意思怪我?这一切明明都是你造成的!这次我女儿如果出不来,我让你偿命!”说到最后,谷梅悲从中来,坐在床边“呜呜”哭了起来。
陈峰气急败坏的说:“你现在就能把我的命拿走,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听了这话,谷梅哭的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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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梅见说不通萧穆何和白妤,便亲自去找萧正,希望他能出面帮帮忙。
萧正却爱莫能助,摊手道:“那天你也看到了,萧穆何根本就不听我的,我帮不了你。”
谷梅热切的说:“穆何不是狠心的孩子,好好跟他说,肯定可以的。”
“他连我这个爹都不想认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听到这里,谷梅急的又开始掉眼泪,“诗尔可怎么办。”
萧正见不得女人掉眼泪,心软的劝说:“这件事,你还是要和白妤好好谈谈,她如果不追究,一切都好说。”
谷梅忽然停止哭泣,泪眼婆娑的问:“如果让萧老爷子出面,穆何会不会听?”
萧正冷哼一声:“他现在翅膀硬了,没人能管得住他。”
可是谷梅却抱着一丝希望,找到了萧穆何的爷爷。
老爷子早已经退下高位,两耳不闻窗外事,每日浇花、下棋,生活惬意。
谷梅提了一堆礼品找来时,萧老爷子正在浇花。
谷梅说明来意,萧老爷子放下洒水壶,拿起一条毛巾擦着手上的水,缓缓走到沙发前坐下来,又指着隔壁的沙发对谷梅说:“你也坐。”
“谢谢萧伯伯。”谷梅客气的说道。
“我记得好多年前,穆何来找我,在这个地方,跪了一整夜,”他抬手,指着客厅中央的地板,“他让我帮他救一个小姑娘。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个小姑娘,是被你送进去的吧?”
面对着老爷子投来的锐利目光,谷梅紧张的抓住皮包边缘。
萧老爷子笑了一下,并未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叹口气说道:“穆何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外打拼,也没靠过我,唯一一次打着我的旗号办事情,就是为了救那个小姑娘。听说,他刚把小姑娘救出来,人家就和他分手了。我这傻孙子,愣是等了这么多年,听说他们现在和好了?他从小就是以牙还牙的性格,一个对他这么重要的姑娘遇到了危险,他怎么可能轻易罢休?所以啊,这事儿,我管不了。”
“萧伯伯,诗尔已经知道错了,您就帮我一次吧,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才来找您的。”
“我真的帮不了你。”
“您是长辈,您发话,他一定听的。”
见谷梅如此坚持,萧老爷子也不再藏着掖着,直言道:“我看这件事,他们也没有不对的地方,我怎么发话?”
谷梅:“……”
中年佣人端来了温水和药,萧老爷子吃了药,问谷梅:“要留下来吃午饭吗?”
老爷子的态度已经很明确,再多说也是无益。谷梅扯了一个干涩的笑,“不了,我先回去了。”
老爷子瞟了一眼一旁的各种大小礼盒,对谷梅说:“东西都拿走吧,我这把老骨头,吃不了这些。”
“不不,专门给您带的。”
萧老爷子却坚持让佣人把谷梅提来的东西原数送回车上。
谷梅从萧家老宅出来,失魂落魄的走在马路上。专车跟在后面,随着她缓缓前行。
她忽然停下来,打了一个电话,“给我订去京城的机票,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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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妤在录制访谈节目的后台,见到了谷梅,并不算惊讶。毕竟,谷梅为了掩饰陈诗尔的罪行,能把她送进警察局,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谷梅对白妤的态度一反以往,极其和颜悦色,“小妤,我们谈谈吧。”
白妤正在化妆,从镜子里看着谷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