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恶种》的福,我也拿到了满贯,片约能挤爆邮箱。大家明明都在朝前走了,为什么非要折回去呢?”
面对严斯铭的持续沉默,程松宁早有预料。
他只是安静给自己倒上一杯,等对方理清思路。
“尽力配合……好,如果我们都好起来了,你还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
这次沉默的轮到程松宁。
好一会儿后,他一口气饮满被子里的酒,叹道:“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的。你或许会遇到一个更加默契的人,他能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地配合你全部的要求。到那时,你就会后悔今夜将话说得太急、太满……”
没在理会严斯铭新一轮的表白,程松宁挂了电话。
他注意到自己去到二楼小包间后,台下仍然有人在注视这边,程松宁原本是有心放肆的,可严斯铭这一通电话接过之后,那种感觉又不知不觉萎缩、消失。
退场时,谢宇璜的电话又一次打来。
不过,这一次接通的是谢导本人——
“我已经给他塞了一张心理医生的名片了,你放心。”
程松宁放下小费,戴上帽子,推开大门,同时换了一只手拿手机:“没什么不放心的,他是成年人,饿了会吃饭、渴了会喝水,既然病了,就该及时就医。”
“所以是正式把话说开咯?”
“如果你指的是分手的话,那的确分了。”
谢导幽幽叹息:“分了也好,毕竟我都劝过这么多回了。”
程松宁拉上外套,在街边找了一张长椅暂时坐下,继续回他:“分手而已,多大的事。另外,我这边倒是有一件事情可能要麻烦谢导来过过眼……”
*
程松宁在外头玩得不回家,严斯铭急也没用。
与此同时,他发现谢宇璜自从借给自己电话之后,借此契机和程松宁的联系多了起来,甚至并不避讳他!
这俩人是聊得是你来我往,丝毫不顾严斯铭的死活。
某天谢导挂断电话之后,他没忍住问出口:“什么意思?你个四十岁老直男,到底是为什么有那么多话要和程松宁说?”
谢导被他猛刺了一把,冷哼道:“你懂什么?”
思路一转,谢宇璜又扭过头来,反刺回去:“说起来,这周去看病了吗?控制不住情绪就遵照医嘱好好吃药,我和松宁聊什么要管你?你只是我的同事,你也只是他的同事,甚至还是前同事,你凭什么管我们俩说的什么话题呢?”
严斯铭气得猛灌冰美式,嘴里苦,心里更苦!
谢导打击人讲究一个乘胜追击,趁严斯铭哑口无言时,他又下一记重击:“只要一个人还没离开地球,那就有很多种办法去找到他。你不找,自然有别人跨山跨海地去找。我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别到头来受刺激了又发什么裸背照。”
“你什么意思?”
谢宇璜哼哼一笑:“我没什么意思啊,只是告诉你一声,我也打算收个小徒弟带带,回头人过来了你别太在意。”
严斯铭嗤道:“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在意。”
“行吧,话说到这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谢导也学着关兴吊人胃口的那一套,就是不说明。
直到10月底,一个高小伙跟着他身边,一路进了瑰影。
哪怕是匆匆撇过一眼,也能看出对方有着明显的混血特征:眉深目邃,鼻梁挺拔,发色是褐色夹金,身板高挺健壮的同时,又有一股增添贵气感的疏离气质。
谢宇璜领着介绍人和办公区,二人全程粤语混英语对谈。
关兴远远看了一眼,大呼不妙!
他抓着周青岚的衣摆,直勾勾地盯着混血离开的方向,喃喃道:“操,谢导推他徒弟出来跟咱们打擂台……”
周青岚冷静地指出:“不是我们,是你。”
事实证明,关兴的直觉是对的,当天为了欢迎这位“理查德”,中文名叫做段理的新人,瑰影临时搞了个聚餐,就在众人都暗暗猜测段理的学历、经历,甚至和谢宇璜的关系时,谢导直接大大方方和众人说明了他来瑰影的渊源。
“他呢,是我们松宁老师意外结识的网友,这说可能更准确一点。二人相谈甚欢、一见如故,松宁老师的热心肠你们也知道的,认为段理是个可塑之才,将他又介绍给了我,我再和段理聊呢,觉得这小子的确可以……”
段理只是抿唇扯出一个小小的笑意,但他的确在笑。
“结果你们也知道了,我自认混了这么多年身上还是有点东西可以教人,也就和他结了师徒对子,今后就请大家多多担待段理。”
席上众人啪啪鼓掌:“好!”
周青岚倒是对段理多看了几眼:“那这缘分的确深。”
段理点点头开口道:“我持续不断地给松宁老师发信息,他回复了我,我继续给他发,发到他再回复我。但当时我并不知道是他,只觉得是一位热心的业内前辈在帮助我。”
关兴一口酒差点倒呛到喉管:“严导什么时候到?”
周青岚纳闷对方为什么突然岔开话题,“他不是说了不来么?回头你重新叫几个菜打包带给他。”说完,又转向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