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见她尿过床?”陈美兰反问。
阎小旺嘟起了嘴巴:“反正我很少吃。”
嘴里这么说,但是抱着一个五斤重的西瓜,小家伙还把脸贴在上面嗅了一下,叹了口气。
看陈美兰不注意,他居然在西瓜皮上轻轻舔了一口。
看得出来,这孩子在外婆家的时候没怎么吃过好东西。
就跟上辈子的招娣一样,只要是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哪怕只是闻一口,都是一股馋像。
这种馋相要不加以□□,就会养成一种喜欢偷吃偷拿,喜欢藏食的陋习。
大多数人不理解,会说这孩子天生穷相,寒酸气。
但那其实是因为孩子寄人篱下,孤单和恐惧,没有安全感,长此以往才会诱发的,这倒不算病,而是一种恶癖,一旦染上,一辈子都改不了的恶癖。
“其实吧,我小时候,我奶奶也跟我说,吃了西瓜会尿床,但我没信,有一天,我偷偷吃了大半个西瓜,也不过夜里尿多一点,多起来尿几趟就好了,根本没尿床?”陈美兰忍不住说。
其实她是在撒谎,但阎小旺一下就信了,两只耳朵都要竖起来了:“真的?”
“当然是真的,要不你今天吃上半个,咱们试试呢?”
“万一我要尿了床呢?”阎小旺有点犹豫。
陈美兰已经称好了肉,遂在小旺屁股上拍了一把:“那就自己洗。”
对啊,万一真尿了床,可以自己洗床单,既然有西瓜,为什么不吃。
“小狼,招娣,她买了一整只的西瓜,吃西瓜啦。”阎小旺跑的飞快。
招娣在隔壁学了半天声乐,唱完了,带着小狼,俩人哼哼唱唱的回来了。
看到一整只西瓜,比小旺还开心,当时就闹着要杀。
陈美兰也就不等阎肇了,杀西瓜,给三个口干舌燥的孩子吃。
抽空儿,她也一直盯着对面。
啥单位都讲个内部有人,上回陈美兰报案,派出所的人看了看那个脚印就把她给打发了。
但这回有阎肇亲自报案,呼啦啦的,一下来了三个公安,直接把胡小华给剪了。
带头的正是阎肇二哥,副所长阎斌。
“你他妈给我老实点,不要动。”阎斌一个反剪,把胡小华给剪了。
“公安同志,冤枉啊,你们这是干嘛,我真没偷过东西。”胡小华看着对面的陈美兰,喊说:“美兰姐,你给我作证,我没偷过你东西吧?”
不说几个正在吃瓜的孩子手里的瓜皮掉了,就连周围的邻居都给惊的从家里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有人问。
阎斌解释说:“胡小华这王八蛋,疑似偷了美兰五千块钱,还偷了她的首饰和股票。”
毛嫂子一听简直要气死了:“小眉偷人,小华偷钱,这俩兄妹还要不要脸啦?”
秦玉冷笑一声:“胡小华他妈可不就是个惯偷?”还是个惯三。
“你们纯属放屁,我是进过美兰姐家,但钥匙是我西山哥给的,钱也是我西山哥让我拿的。”胡小华可是拿进局子当进家门的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声说:“要你们不信,就去问阎西山,他能给我作证。”
围观的人多,都是同村人,还没见过胡小华这么不要脸的。
但阎西山跟胡小华穿一条裤子,毕竟那曾经也是阎西山的家,要阎西山真的给胡小华作证,这事儿可怎么办?
此刻,大家都在看阎肇,毛嫂子就问:“阎肇,这事儿你可得替美兰做主吧?”
“带回去,审!”阎肇说。
“审又怎么样,阎西山肯定会给我作证,我不是偷,我是拿!”胡小华高声说。
阎肇是稽查队的,而盗窃,是派出所的案子。
阎斌就一巴掌拍在胡小华的脑袋上:“带他回派出所!”
陈美兰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就见胡小华被带走之后,阎斌又回来了。
就在她家门外,阎斌低声说:“老三,其实胡小华偷了美兰钱的事儿,她早就报过案,我们也早就知道了。”
“那为什么不抓人。”阎肇反问。
阎斌叹了口气:“上次我们调查的时候,阎西山给胡小华做证,说他不是偷,而是受了他的嘱托去拿的钱。”
摊了摊双手,阎斌又说:“你大概不了解阎西山和胡小华的关系,胡小华是阎西山的马仔,但凡出了什么事,阎西山肯定会跟胡小华串通口供。”
“那你的意思呢?”阎肇反问。
阎斌低声说:“要不我跟胡小华商量一下,让他把美兰的钱还了,这事儿就私了算了?”
“你们派出所好像很喜欢私了案件?”阎肇意味深长的说。
阎斌笑了一下:“邻里之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过不去的坎,彼此让一步不是更好。”
阎肇一声冷笑:“拘留胡小华4时,没我的命令,不准放人。”
阎斌点头称是,但同时也说:“老三,你是想亲自审人吧?”
“叫我阎队!”
“阎队,阎西山肯定会去保胡小华的。”阎斌又说。
阎肇反问:“你是怕我审不了他?”
“我怕你万一用刑,胡小华肯定会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