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小刘目前比较爱听的一首,闽南语,虽然听不懂,但一经唱起来,骨头都要跟着一起跳舞。
小刘不出声,但也跟着调子默默哼:几习西几en面万坦,几习咯撇en面担寒……爱嫖家爱呀。
地方不远,小刘开的很快,转眼就要到地方了,阎肇突然问了句:“为什么爱嫖才会赢?”
小刘目瞪口呆。
阎肇下了车,哐的一声关上了车门,抛来一句:“以后车上不准放这种歌。”
……
阎肇去的是陈平家,也就是胡小眉买来出租的那套。
他老婆还在农村,说难听点,香皂都舍不得用一块,偶尔进次城,洗个澡搓下来的泥垢能堵住厕所,几个女儿更是鼻涕虫,吵的烦人。
陈平自己在城里很会享受,沙发电视热水器,啥都有。但不会让老婆和女儿们进城,这种房子他宁可雇个保姆,也不让老婆女儿来住,乡下女人不说不配坐沙发,进了城都丢他的人。
这会儿他刚跟保姆交待,让保姆打个电话,把他农村的老婆喊来照料儿子。又到儿子卧室,好好叮嘱了一番,让他在学校不要惹事,尤其不要再欺负阎小旺。
“啥呀爸爸,我最近没欺负过他,但学校里也有认识他妈的人,骂他妈是个骚货,关我啥事儿?”小胖墩儿挑起眉头说。
陈平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爸要出个长差,你可千万要认真学习,以后不要撒谎,也不要总是推卸责任,遇事,不要学爸!”孩子的一切恶习,其实全是学的他。
吕梁带着两个公安就等在门口,陈平一出来,立刻下楼。
就在楼梯口,几个人脚步一滞。
对面一个男人,板寸头,公安装,两条长腿大剌剌的叉开,两只手叉在兜里,头略微低着,看着吕梁。
“吕梁,你这是要出门?”阎肇问。
吕梁一手摁在腰上,笑了一下:“阎队,市局那边有个紧急案子要我们配合调查,我们来提个人。”
他身后那俩公安是假的,阎肇看过全市所有公安的档案,没有他们俩的脸。
“陈平我要带走,去跟市局说,这边有案子要找他。”说着,阎肇掏了铐子,咔的一声已经铐上去了。
吕梁刷的一下拨了枪,这在华国的历史上可能都是少见的,但这个年代枪.支管理不严,而且恶.性案件多,公安出门都带枪,但现在是晚上七点,在这种家属区,两个公安拨枪还实属罕见。
小刘在车里直接快要吓尿了。
“阎队,你这属越级行事了吧?”吕梁高喊一声,命令身后的两个:“愣着干嘛,把人抢走。”
小刘在车里愈发的怕了,因为吕梁的枪已经抵在阎队的脑门上了。
这要砰的一声,吕梁得坐牢,阎队直接得送命。
但不过转眼之间,阎肇只是一个反手,从弹匣到枪支,哗啦啦的往下掉,一把枪砸在地上,成了一堆零件?
正好马勃带人坐着局里的面包车赶来了。
“马勃,逮了那两个假公安,吕梁妨碍办案,持枪威胁上级,一并抓。”阎肇简短得说。
真公安带着两个假公安,一并被逮了?
阎肇只逮陈平,上了车,立刻吩咐小刘开车。
审讯室,窄窄的,飘着一股隐隐的肥皂味道,四面是墙,一张小桌子,一盏压的特别低的灯,这就是公安的审讯室了,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小,压抑,难受,但莫名让陈平想起出去嫖的时候,那种用劣质板材装修好的小姐们的卧室,差不多一样大。
但那儿虽臭是天堂,这儿味道虽正,却是地狱。
陈平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马副局打电话的时候交待过,万一被抓也不要怕,只要他愿意自己扛下所有的事。
他儿子,马副局会托人管到大学毕业,还包安排工作。
马副局人挺仗义,有个情妇,据说是他初中时的同学,长的挺丑的,还胖,皮肤很黑,他一直都不离不弃,据说就是因为对他有恩的原因。
为此,陈平愿意相信马副局,相信他回供他儿子到大学毕业。
在阎肇还没审之前,该怎么招,该怎么承担,该怎么把马副局和当时亲手帮忙,帮他处理事情人摘出去,他都是想好的。
但阎肇一张嘴,陈平就愣住了。
“说说你和周雪琴曾经一起喝过酒,酒桌上的事吧?”阎肇居然说。
陈平愣住了,随即来了句:“是她先勾引的我。”原来这男人是想问他寂寞前妻的花边逸事。
看来是男人,就免不了要争风吃醋。
这活阎王也不例外。
不说真有,就无中生有也要招。
可阎肇眉头一皱:“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你哄我儿了吃了五十个肉串,他吐了一晚上的事。”
这一声,仿佛来自地狱的审判。
“钱,我给,我现在就给。”戴着手铐不方便掏兜,但陈平真想掏,曾经只是个无所谓的玩笑,可现在望着阎肇那张货真价实,活阎王的脸,陈平恨不能回到那一瞬间。
把五十块钱还给伸着手,撇着嘴,问他要钱的小旺。
“讲具体点。”阎肇说:“我不要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