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阎参谋一家关系很不错的,改天我跟我爸说说,你们阎家的儿媳妇个个都很优秀。”电话里的女人顿了顿,又说:“主要是聪明,非常有智慧。”
搞关系搞的太艺术了。
陈美兰连连道谢,想了想,笑着说了句:“我公公到目前还不知道我的名字,要不您到时候提一提,就说我叫陈美兰?”
“真的?……行吧。”崔敏笑了笑,虽说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把电话挂了。
要做东方集团的工程,陈美兰能不做功课吗。
崔娟的姐姐叫崔敏,崔敏是刘书记的爱人,她的父亲也是部队上的领导,阎卫所说的,那位曾经照顾过他们的崔部长家的阿姨,就是崔敏的母亲。
崔敏原来在深发展发行原始股的时候,也买了一千股,因为砸在手里了,一直闷闷不乐。
美兰一股八块钱把股票买过来,崔敏和崔娟就欠着她一个大人情了。
这样,崔娟就会为了她而协调东方集团的各种事务了。
所以陈美兰不是喜欢炒股,也不是想囤股票,她只是想用八千块,换崔敏和崔娟姐妹俩在以后的工作中愿意帮自己。
等两年后深发展复牌,股票涨起来,那1000股陈美兰仍然会还给崔敏。一来一往,虽说她没有像别的包工头一样,捧着钱去塞领导,但她和刘书记一家的关系就会牢固不破。
这才是真正高阶位的搞关系,她不是锦上添花,她在雪中送炭。
关于崔敏说的,她会在崔部长面前夸自己,陈美兰并没当真。
但实际上,崔敏当天晚上就挂电话到首都,跟她母亲聊起了陈美兰,毕竟人喜欢八卦的就是亲戚邻居。
崔敏家妈有一天在部队大院里碰到阎佩衡,当然就得夸美兰几句:“你那三儿媳妇特别不错,我家崔敏都夸她聪明,阎参谋长,你家几个孩子的婚姻真没一个差的。”
阎佩衡是独居,不过生活起居由阎卫夫妻和他岳母照顾。
正如陈美兰所猜,那三十万,阎卫确实是让米兰拿着炒股的。
阎佩衡老爷子对钱不大上心,回首都后就把那三十万给忘了。
直到听崔敏家妈夸了美兰几句,虽说对美兰还有怀疑,怕她跟周雪琴一样是个不靠谱的。
但回家之后就问阎卫,那三十万的折子是不是快到期了,要到期了,赶紧给阎肇寄回去。
阎卫也怕炒股要赔钱,回家之后问米兰最近炒股赚的怎么样。
米兰这些年靠着那三十万已经赚了将近十四万了,老爷子又不清楚情况,看儿媳妇生意做的风声水起,很是看重米兰,很喜欢米兰,他就想,不行就赶紧把钱给还回去。
他们想出国,还得老爷子吐口放人,没必要把老爷子惹生气。
“再炒一把吧,这一把要能炒好,我能多赚四万。”米兰说。
炒股有瘾,她手里握着15万,但还想再多赚一把,给自己凑足20万。
不过阎卫俩口子都很纳闷,原来阎佩衡提起陈美兰,都是‘那个女同志’,现在连姓都去了,整天说起来都是美兰美兰的。
有一天他居然念叨说:“没凭我的关系,阎肇性格跟我一样,也不是个会帮忙搞关系的,你们说美兰是怎么搞工程的?”
阎卫夫妻对视一眼,米兰于暗地里翻了个白眼:阎肇没帮忙跑关系才怪。
只不人家做的隐秘,老爷子不知道罢了,谁像他一样,有着资源不给儿子儿媳妇用,老古董一个。
这老爷子永远偏心阎肇,偏心眼!
……
一大清早,陈美兰还在睡觉,圆圆摸过来了。
凑在她耳边,悄声说:“妈妈,要过六一啦。”
陈美兰刷的翻身坐了起来:“我怕不是睡死了?是不是要迟到了?”
阎肇也刷的一把打开灯,才凌晨五点半。
圆圆双手支着下巴,好奇的望着他们夫妻笑着。
这要是小旺和小狼,阎肇早拎出去,大巴掌伺候了。
但是圆圆,阎肇就说:“圆圆先出去一下,等爸爸妈妈穿衣服。”俩人都是光的,身上没衣服。
圆圆溜到外面,不一会儿,爸爸套上背心儿出来了。
这是个跟原来那个爸爸完全不一样的爸爸,他的肌肉特别吓人,早晨起来习惯性的会打一气沙袋,那个让小旺心惊胆寒,每打一下手就痛,要圆圆吹好久手的沙袋,被爸爸打的噗噗作响。
“爸爸,六一儿童节,去看我的表演,好不好。”扬头看着黎明的晨光中,爸爸紧实的肌肉,和被他锤的翻飞的沙袋,圆圆说。
“不好。”阎肇只吐了两个字。
圆圆大失所望:“我有钢琴独奏,我还要穿爸爸买的裙子。”
“不行。”阎肇说完,把给他打的前后晃悠的沙袋固定好,去刷牙了。
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工作有点忙,抽不出时间。
范祥父子已经被羁押四个月了,上面总有人想办法设置各种障碍阻挠,以致案子上诉不到检察院,也就没法给他们父子判刑。
对于犯罪分子,只是关起来可远远不够,得让他们接受法律的制裁才行。
而就在前几天,赵雷赵副局长走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