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不好使的人,她深知现在社会发达了,自己即使躲起来,早晚也要被同伙找到,到那时她要事业有成,有家庭,那些同伙反过来不就要威胁她?
所以她索性带着大家伙儿,一起洗白,一起上岸,而且尽量多交际一些领导,为自己在西平市经商打基础。
不过虽说她还是会跟别的,有权有势的老男人们偶尔睡一睡,但那都是为了利益,为了能多赚点钱,搞点人脉。
要说感情,她爱的当然是熊大炮这种唇红齿白的小白脸。
她也是想认认真真搞事业的,自然对陈美兰特别客气,要跟她多学一点。
“你不是老板嘛,怎么不去招待客人啊。”这不,余小乔看陈美兰很是清闲,问说。
陈美兰解释说:“我有一个很好的销售经理,他会帮我招呼客人的。”
余小乔指着胡小华说:“就他吧,我听说他命里带刀,一般人克不住。”
“那是骗人的鬼话,小华是个好孩子,人特别忠诚,也特别有能力,就是不服管,有些老板搞不定他,就故意说他命里带刀,但其实只要你能搞定他,让他对你忠诚,他是天底下最好的销售人员,有他,抵八百精兵。”陈美兰解释说。
余小乔于胸膛里发了声感叹:“原来是这样啊。”
这时正好是圆圆上台,要唱那首《漫天的花漫天的云》,这首歌随着《归城》的爆火已经红遍大江南北了,也因为圆圆是个小童星,会场上短暂的安静了下来,人们都不聊天了,几乎所有人都专注的看着舞台。
胡小华更起劲儿,跑到舞台前面,带头跟着唱,还边打起了拍子。
他一打拍子,所有人就都要跟着一起唱,渐渐的这首歌被唱成了大合唱。
一开始经销商们还彼此不熟悉,得装着点儿,这一唱,彼此相视一笑,不就认识,也熟悉起来了,会场,也就更加热闹了。
总而言之,胡小华太会搞气氛了,整个会场,只能用热情高涨来形容。
且不说熊大炮站在人群中间,发现胡小华跟自己相比能力不差上下。
就阎肇抱臂站在窗户里,也不由佩服,胡小华是个人材。
余小乔亦步亦趋,跟着陈美兰,对胡小华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转眼就是下午五点半了,这会儿该要去国光大酒店吃饭了。
陈美兰从对讲机里通知薛鸣放:“小薛,通知通勤车入常,请经销商们离席,带他们上大巴。告诉胡小华,让他完事后来找我,坐我的车。”
“好的首长。”薛鸣放只是一声。
大概再过了五分钟,厂里几台通勤车开了过来,依然是由胡小华招呼着,一个个的,把经销商们请商车,就要带到酒店去。
那帮经销商们似乎完全忘了这个厂里还有个厂长叫陈美兰,个个都跟胡小华成了铁哥们,临别的时候,一个个拉着胡小华的手不肯松开。
本来阎肇和几个孩子,以及胡小华该坐陈美兰的车。
但是转眼的功夫,熊大炮来找陈美兰了,笑着说:“嫂子,就让小乔一路跟着你吧,她也要搞厂子,觉得你特别厉害,想跟你学学,她是我对象,我是咱们271的大恩人,你可不能不教她。”
余小乔这是看她做生意看上瘾了,要取经,而且想近距离观察一下,她是怎么降伏跟只孙猴子似的,活蹦乱跳的胡小华的。
“可以,那让阎肇和孩子们坐你的车吧。”陈美兰说着,请余小乔上了自己的车,提前一步,先出发了。
一路上胡小华精神抖搜,坐在车里还不消停,一会儿呲牙一会儿裂嘴,牙齿抖的哒哒响,时不时还要搓搓脸,捣自己两拳头。
余小乔也算阅人无数,但从来没见过胡小华这样的,惊讶的问陈美兰:“陈老板,他这是在干嘛呀?”
陈美兰简促的说:“热身,准备薅钱。”
薅钱二字,让余小乔短暂的发了声惊叹:“薅钱,这两个字听起来可真巧妙。”
她做了好些年的仙人跳,一笔有时候能讹好几万,那也是薅钱,但那属于犯法行为。陈美兰不一样,她做的是合法生意,合法的薅钱,这让余小乔在惊叹的同时,内心激动不已。
她已经准备从良了,但爱钱是人的本能,所以她特别想知道,陈美兰是怎么薅钱的。
晚宴是这样的,席一开,胡小华就要挨桌敬酒。
经销商们是来提货的,当然揣着钱,敬酒的时候承诺订货金额,并且现场交钱,胡小华挨桌敬酒,薛鸣放一边做登记,一边收钱,一场晚宴下来,这个季度的营业额就算到手了。
等到大会结束,再由厂里进行配货,给经销商们发货。
这是现在做销售的常规流程。
陈美兰正在叮嘱胡小华:“一会儿要少喝酒,必要时可以作弊,不要让那帮经销商把你灌醉。”
胡小华呲牙裂嘴:“那是肯定的,首长放心,你就看我怎么替咱们厂薅钱吧。”
“要是谁强灌你的酒,或者你喝太多身体不舒服了,就给我使眼色,我派人上去顶替你。”陈美兰又说。
胡小华眼看已经到了酒店,简直就是猛兽脱笼,不及陈美兰刹车,已经跳下车去迎经销商了,边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