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出一段距离,车上的人各坐一边,视线交撞,谁也没说话。
寂静的马车里,只能听见外面的马蹄声和车轮碾压在地上的声音,仿佛两人在玩木头人游戏,谁先动了,谁就输了。
李初尧率先败下阵来,冲苏御勾勾手,“坐过来。
”
苏御没动,盯着他的眼睛陈述道:“你有秘密。
”?
李初尧眸光闪烁了一下,掩盖似的挑了挑眉,勾起嘴唇调侃道:“想知道
苏御咬了咬嘴唇,他知道李初尧这是不想说,但这种被瞒着的感觉很不好。就好像自己在李初尧面前一丝不挂,但对面那人却衣冠完整。
空气陷入凝固,李初尧望着苏御,生怕他下一秒便要发火。
然而想象的愤怒没有到来,苏御挪到他旁边,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我等你想说的那一天。“好。
李初尧心中五味杂陈,喉咙发干,心尖发烫,他伸手摸了摸苏御的头发:
天空暗沉了下来,隐隐有下雨的趋势。
李初尧帮苏御拢了拢衣服,掀开窗帘往外瞧了一眼。
街道上的小贩已经收好了摊子,背着东西,准备离开。
不一会儿,细细密密的小雨落下,飘进窗户里,李初尧立马放下了窗帘,将车窗紧紧闭上。
苏御直起身,想瞧一眼,却被李初尧制止。
“冷,惹了风寒,还得继续喝药。”李初尧将,人揽进怀里,苏御的身子虽然不需要用药了,但为了以防方一,还是得好好养着,受不得风寒小病。
苏御被他拿毯子裹成一个蚕宝宝,他瞪着眼睛,“你也太紧张了。”
李初尧笑了笑,没吭声。
沂南的气温虽然没到穿袄子的地步,但越到冬天,还是能感觉到刺骨的寒意,尤其是刮风下雨的时候,跟打在脸、上似的生疼。
“不是说还要去米铺吗?”
李初尧摇了摇头,“今日不去了,明日再去,邺城的信也该到了。”537
苏御点点头,米铺那边也不差这一两日。
等到李府门口的时候,乔天已经拿着伞候在门口了。
李初尧接过伞让苏御拿着,随后将人从马车上抱下来,直到门口干燥的地方,再把人放下来。
乔天见怪不怪,将怀里的信递给李初尧。
李初尧牵着苏御的手,绕着走廊去大厅。
“临威和临南回来了吗?”
“禀告主子,还没有,临南一般半夜回,临威已经有两日没回了。”
李初尧点点头,刚好到了客厅,冒着白烟的水壶放在桌上,茶具已经备好,只等着主子亲临使用。
李初尧挑了挑眉,乔天倒是会办事。
“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是。”
李初尧拉着苏御坐下,把信放到桌上,轻车熟路的开始泡茶。
苏御以为他口渴,拿起信拆开来看,刚开始表情还算正常,到后面,眉心蹙成一团,整贡看完,整张脸铁青。成这样吧?
李初尧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怎么了这事,就算出了意外,也不至于生气
“他们太过分了!”苏御几乎是磨着牙齿将话说出口。点事儿。
李初尧捡起信快速看完,眉心轻蹙了一下,恢复正常道:“别气了,多大
信中说李胜才为了阻止对张香兰不利的流言,找了人去市集散布谣言。性命。
说张香兰生李初尧时,因为难产差点了要了命,好在有神医相助,才保住
后来算命的先生说,李二公子克亲,若是娇生惯养,免不了以后,败光了李家,张香兰舍不得,但自从生了二公子后,自己大小病不断,后来李家生意接连有了祸事,她只好按照算命先生的说的做。
没想到照做后,她的病好了,李家生意也顺利了。
于是苛待一说,被传成了张香兰的无奈之举,加上有接生婆的亲眼所见,于是变成了季二公子都是命的感叹。
苏御对于算命先生这一茬,深有所感,以前他觉得熬过去了,只要离开了苏家,便可以了,但现在看到李初尧受了这种委屈,除了愤怒,还有一种无力感。
他什么也帮不了李初尧。
想到那些流言蜚语,他不禁红了眼睛。
李初尧以为他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起身坐到他旁边,将人抱在腿上,都过去了,早晚有一天会讨回来的。
苏御摇了摇头,咬着牙齿说,“过不去,他们苛待你的,永远都过不去。打抱不平。
李初尧怔愣在原地,好半响他才反应过来,苏御口中的过不去,是在为他
他内心柔软成一片,苏御多善良的人啊,即使受够了委屈,最后也只是风轻云淡一句,我和他们没关系了。
如今却因为他的原因,冒了这么大的火,眼睛都气红了,让他的心滚烫滚烫的,原来被人放在心尖上疼,是这样的美好。
他抬手摸了摸苏御发红的眼睛,倾身亲了亲人的嘴唇,“嗯,过不去。”
苏御捂住他的手,眼神坚定,“我也想保护你。”
就像你护着我一样,在被别人欺负时,讨回公道。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