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倩摇了摇头“没有,我也不知母亲的嫁妆单子怎么会在四婶手里。”
“这还用问,肯定是她让燕子那小贱人偷的,那根银钗肯定是她赏的。”不得不说,薛氏你真相了。
现在事情大条了。
四老爷的弟弟五老爷似乎想说什么,被韩氏拽住了。笑话,现在可不能乱搀和,一不小心被当成同谋就坏了。
“老四你说吧,这事你知不知情?是不是你们两口子早就图谋成文的家业了?”
“族长,这话晚辈万万不敢担。这事晚辈是不知情,如果真是徐氏有意为之,也是她一人所为。”
徐氏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枕边人,就在今天早上他还抱着自己说以后会让自己过上好日子,会让自己穿金戴银,前呼后拥。
徐氏瘫在地上,一句话也没有辩解,只是目光有些呆滞。
“大侄女,都是叔父的不是,我原想着你和思浩贤侄两人凄苦,所以让徐氏常来陪陪你们,谁知她做下这等丑事。为叔真是愧对成文。现在我把徐氏交给你,你说怎么处置?”
沈思倩心里冷笑,面上戚戚。“四叔,您千万别这么说。我想四婶也是一时糊涂,我和浩儿平时也多仰仗你们的照料,不如这事就算了吧。”
“不可,此等恶妇怎配做我沈家良妇,。即便不能处置了她,也万万不能让她接手成文夫妇的家业。”薛氏抓住自己最关心的。
韩氏眼珠一转,说道:“本来族长和各位叔叔伯伯在此,没有妾身说话的份。只是思倩刚送走了允判大人,又回来处置这些事情,连口水都没喝,想来累坏了,不若让思倩休息休息咱们再说?”
沈思倩也适时地露出疲累的模样,虚弱的咳了两声。
“丫头,老夫也知道你累了,可既然今天大家都到齐了,有些事还是先解决了吧,你也不愿意这么多人为了你整天不得安生对吧?”族长和善的说道。
“是你们让我不得安生好不好?”沈思倩心里说道,嘴上却说:“族长说的是,不若今天就解决了吧。”
“你娘的嫁妆你打算怎么办?”薛氏首先发问。韩氏赵氏等等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沈思倩。
“回祖奶奶的话,浩儿怎么说也是京城高阳侯府秦家的外孙,父亲刚去世时孙女已经派人去报丧了。想来快来人了,至于母亲的嫁妆怎么处理要看秦家的态度。”
众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他们就是想在秦家来人之前把沈成文夫妇俩的财产都拿到手,不然等侯府来人,再贪点什么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你这孩子,这种事怎么也不和大人商量商量就自己决定了呢?嫁妆先不管,那沈府的田地呢?那可是咱们整个沈姓家族的,这个侯府可管不着吧?”韩氏问道。在她看来族长家和四伯家都出了事,该轮到自己了吧。
“田产?我不是很清楚,要不叫丁叔来问问吧。杜鹃你去把丁叔喊来。”
很快丁大伟跟着杜鹃进来了,向众人行了一礼,“见过在诸位老爷。”
“丁叔,家里田地的田契呢?在你那吗?你去拿过来吧。”沈思倩说道。
丁大伟站着没动。
“主子让你去把田契拿过来,你这奴才怎的不动,可是见成文不在了,不把小主子放在眼里了?”族长大喝一声。
“回小姐的话,家里的田地都被老爷生前捐给白马寺了。怎么,老爷没跟你提过吗?”
“没有啊,这是真的吗?”沈思倩一脸惊讶。
“是真的,和寺里签的捐献文书还在我这呢。”丁大伟从怀里掏出一张文来,被族长一把夺过,快速的浏览了一遍,怒道:“我看是你这狗奴才瞒着主子自己决定的吧,来人,将这擅自做主的奴才乱棍打死。”
“不可,族长爷爷。丁叔已经不是我家的下人了,我早就把他的卖身契还给他了。”
“什么,是不是你这奴才哄骗思倩还了你卖身契?”
沈思倩抢着回答,“不是丁叔哄骗于我,而是孙女觉得丁叔为沈家出了大半辈子力,如今爹爹去了,该让丁叔过自己的生活了。”
“这种欺上瞒下的奴才,侄女你还替他说话干什么,让我说该报官抓起来才对。”韩氏怒急,声音有些尖锐。
“五婶,丁叔一没偷二没抢,田地是我爹爹捐的,卖身契是我还的,凭什么要报官抓他?”
四老爷看着沈思倩不敢置信,她真的只有**岁吗?现在把事情串起来想想,已然发现这么多人全上了这个小丫头得当。
事情最后戏剧收场,这么多人除了来看了一场戏,什么也没得到。
两天后,京城秦家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