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心里的疑虑依然没有消减。他决定回去之后找人认真查一下这少年的情况,他让自己想起了宫内的谢佩。
谢佩是很可爱,但她总是有奇思妙想,这让宁帝有些不喜。女子就应三从四德,温婉淑德是必不可少的,他要操心的事太多了,要是女人再来让他心烦,他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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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天宝回到下方,小二早就结束了比赛,众人三三两两围拢到桌边,谈天说地,大快朵颐。
谢允让她入座,她也不客气,拿了餐具就开始吃喝。
周围的灯也点起来了,四周更亮,楼天宝松了口气,她吃得稍微多了一些。
谢允也没急着问她楼主是谁,做了什么,几个人吃完了大蟹宴,上了车回府,楼天宝便告诉他刚刚发生的事。
谢允对她要到进入国子监名额的事有些不解。
楼天宝便说:“皇帝这人在贤王口中如何?”
“温和谦良,愿意听取良臣的意见,不会得罪人,有贤君样。”
楼天宝在心里无奈呵呵。
谢允又接着说:“但也从不吐露他的想法,父王也算过他的命盘,和表面并不一样。”
这就对了。
楼天宝道:“如果我知道他就是楼主,那我应该不会刻意去赢这一次游戏。”
让宁帝注意到她不是好事。
不过,就算她想低调,进入国子监,经过会试,再考殿试,她就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躲过宁帝的。
毕竟,她未来得去宁帝手底下做事。那她肯定会被注意到呀。
回去之后,楼天宝多方权衡,觉得这个出现的方式还不算太坏。
如果宁帝是个有小心思的人,那他必然不容易相信人,越是新认识的人越不容易相信。照这样看,她这以答题猝不及防出现的方式,倒也没有那么充满心机。
或许是歪打正着呢……
本以为后面还会有别的事,没想之后便是一片风平浪静。
天气日益寒冷,楼天宝也越发的懒散。
上京城位于北方,气候本来就比楼天宝呆熟的南方要冷,不下雪就干得皮肤要裂开似的,下了雪就更不想出去了。
早上爬起来洗漱还好,穿了衣服出任意门就会被房间里的冷气包围。
楼天宝的房里没有炭火,每年冬天都冷得和冰窖一样。
她这小身板脂肪不够多,可能小时候生过病受过风寒,一到冷天就浑身不对劲。
她叹了一声,要是孟浩和球球在就好了,他俩各自能充当半个医疗兵。她平日要花大量时间学习,每天早晚去健身房锻炼一下不够她增强体质。要想在未来成长到之前几个世界的体质,实在有些难度……
她开门出去,外头一股子冷风立刻夹着雪花冲到她的脸上。
楼天宝一下清醒了,但她也忍不住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院落里有丫鬟走过,听到她的喷嚏声,忍不住笑了。
楼天宝有些尴尬,她摸了摸鼻子,对路过的丫鬟说:“簌花,再过两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府上有多少人要回去过年?”
被她叫住的那小丫鬟回头,她手上捧着一汤婆子,似乎很暖和。
她走过来与楼天宝一起走,细声细气地说:“今早是皮蛋瘦肉粥,油条,咸菜。”
“又是这些……”
簌花嘻嘻笑了两声,她道:“还有包子。肉包子。你吃不吃?”
“吃,当然吃得。郑二家的手艺是真不错,那猪肉馅硬是能做出牛肉馅的味道……”
两人一路说这话往食堂走。
贤王府里,内院外院的下人不能随便交谈,但内院的小厮与丫鬟是能一起走、吃饭。只是不能太频繁,要注意避开闲言碎语。
簌花这小丫鬟是最近一年入府的,跟着敛秋做事,经常能见到楼天宝。
可能因为她双亲曾经开店的关系,簌花平日不会躲着内院的小厮们,也格外愿意和楼天宝说话。
这么说着,两人就走到了厨房外,此时里间的长桌上已经放了几只碗筷,郑二家的和其他婆子正在蒸笼前忙活。
内外院厨房也是分开的,外院厨房的人不会到内院吃饭,内院的小厮也大多会晚一些起床过来吃,丫鬟们要照顾主子,平日都会早点起来做事。
楼天宝只是习惯早起了。
她帮着那丫鬟婆子们分了碗筷,自己拿了三个包子和一碗稀粥,坐下吃早饭。一边吃还一边听她们对话。
二门上的小六子昨晚守夜冻坏了。
半夜暴雪,把南边耳房的屋顶给压坏了。
这暴雪比前几年的都要大,上京城外的农户可能要熬不过去。
郑二家的嘴碎,说着说着就拐到了自己家那口子身上。
“唉,这暴雪来得也太快了,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外头长街上又要躺着许多冻死的人了。我家那个今天起得比我都早,扛着铲子出去干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另一个婆子接口道:“今年这雪格外地大,也不知外头什么情况。也真是奇怪,往年宫里都会提前一点时间通告上京城内外注意雪灾,今年却是说来就来,宫里也没声儿。”
郑二家的说:“人算不如天算。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