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被子拉到脸上。这一举动显然对不远处的“白影”造成了一点影响,“白影”脑袋上的一对尖角耳朵耷拉下去,变成了无精打采的飞机耳。
白影悄悄走到楼天宝的小床前,用前爪扒拉了两下楼天宝脚边的被子。
被子里的人没有反应。
白影又绕到楼天宝的床头,犹豫两秒,用爪子小心扒拉下她头上的被子。
被子里猛地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白影的前爪,将他拖进了被子之中。白影冷不丁被抓住,一声“嗷”差点脱口而出,楼天宝一把握住了他的嘴巴。
“你不是都当上督公了吗?怎么还大惊小怪的。”楼天宝道,“安静一点。”
她抓着白影的嘴,但抓的不牢。
白影便探出舌头,舔了一口楼天宝的手掌。
湿湿的,热热的,楼天宝打了个激灵,缩回了手。
被拉进被子里的白影不动了,接着,他的身形开始急剧缩小。他从原来的半人大小,缩成了三只手掌那么大的一个白毛球。
白毛球有个圆滚滚的小肚子。
又开始了是吗。
楼天宝无奈,她小声说:“别跟我来这套。我心肠很硬的。”
白毛球愣了一愣,他摇摇尾巴,不死心地往楼天宝怀里钻啊钻,拱啊拱,还用两只小爪子扒拉楼天宝的胸口。
然而扒拉了两下,他停下了。
楼天宝:“……?”
她本想随他扒拉一阵再把他丢出去,这怎么突然停了。
白毛球疑惑地按了按爪子,扁的。
他换了个地方又按了按,还是扁的。
白毛球整个球都僵硬了。
楼天宝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用的捏出来的替身身体,正想和他解释,那白毛球十分委屈地“呜呜”一声,从被子里蹿了出去。
“诶?”楼天宝掀开被子,只见到了白毛球窜出去的残影。
她赶紧抓起一旁的袍子,顺手掏了一张隐身符,从窗户口翻了出去,还不忘关上窗。
老鬼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动静,下意识飞身起来,想和她一起行动,却冷不丁撞上了管老的窗户,“砰”一声摔回了床上。
贴了隐身符的楼天宝跟在小白球后面,在皇城之中飞快奔跑。
隐身符是有绝对功效的,无论神鬼,一律看不见楼天宝。她庆幸上次问顾景成多要一点。
白毛球七拐八拐,拐到了一个巷子里,钻入一扇偏门中不见了。
楼天宝跟了进去,发现发现这里是皇城之内的一处小院,院内四方天井,种植了一圈花草树木,偏殿的大门开着,内里透出些许微光来。
身后的小门关上了。
楼天宝将目光从小门上移开,看了一会儿大开的偏殿门,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
她没有揭下隐身符,而是悄没声儿地往里走,一步一步地,小心翼翼。
光是从案榻之上发出的。那里有一支明亮的长烛。
这支烛似乎不是平常的白蜡,而是用粉色的花瓣,融合其他香料制作而成的。温馨扑鼻,似有水香。
楼天宝绕过小榻,她看向内屋的床榻。
那层层罗帷之中,隐约有个半躺的人影。长发倾泻,好似看着罗帷之外。
楼天宝眯起眼。
她在烛火旁站了一会儿,身后偏殿的门也慢慢关上了。
殿内的烛香愈发浓厚,楼天宝有些头晕,她叹了一声,走去将窗户推开。
“别走。”
罗帷之中传来一声低呼。
楼天宝回身过来,她笑了笑,自己不过是想开窗透气,他怎么立刻破功了?
自然是更在意的人容易破功。
楼天宝听他出声喊自己,便不再与他僵持了,走过去掀开几层帷布,进入了帐中。
她的心跳得有些快。
也不知她在期待什么,反正她知道,这回自己不会放过他,他也不会放过自己。
谛听斜靠在枕头之上,一袭黑袍如梦中那样,端正而整齐,像是刚从司礼监回来。
他没说话,双眼紧紧盯着站在床前的楼天宝。
楼天宝抬了抬眉。她还没揭下隐身符呢。
她想了想,忽然无声嘻笑了一下。接着便伸出了手,缓慢地触碰上谛听的侧脸。
显然他没料到楼天宝会用这招,他的眼皮跳了跳,眉头微皱。
楼天宝最喜欢看他这样。似乎很威严,但又有一丁点怀疑与怯缩,仿佛在忌惮自己。
对了。她还没换掉替身呢。替身身上的味道,与她女身身上的味道并不一样。
谛听一定觉得很别扭吧。
楼天宝的恶作剧心理得到了满足,她拍拍手,从物品栏里拿出原身,先往身上贴了一张隐身符,再立刻变回了女子的身体。
此时,她还是没有揭下身上的符咒。
她细细摸了谛听的眉头与双眼,又描绘了他的薄唇,接着便揭蹬掉脚上的鞋,用膝盖压住谛听的袍子,双手握紧了他,从上而下俯视了一会儿。
这回谛听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眉眼舒展了,双眼睁大了,似乎想要看清自己上方的女子。
楼天宝低下头去,轻轻舔了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