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一区六个小时,之前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脸上,都露出怒容。
有些人眼里甚至冒出了凶光,恨不得把闹事的人都给撕吧了。
平日里有驻防帮忙,一个区两个小时都够呛,现在六个小时,不是要命啊?
不行,绝对不行。
没等下边的人发表意见,最高长官乐呵呵的说了句,“最近驻防的兄弟们辛苦了,趁这个机会也休息休息,咱们也得给年轻人提供舞台不是?行了就这么决定了,大家都散了吧。”
说完,最高长官背着手走了,留下一屋子脸色铁青的人。
“艹,二代三代闹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凭什么我们受罚,我不服,不服。”
“有本事找那些人去啊,就知道柿子捡软的捏。”
“这锅谁爱背,谁背去,lz不干了。”
“就是,不干了,不干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一些原本没有想法的,也被鼓动的有些意动,但更多的,还是吓凑热闹。
别看现在说的起劲,真要出什么事,第一个上城墙的还是他们。
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不会因为谁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改变。
但心凉也是真的。
按照职能,他们就算不上城头抗争,谁也说不了什么,可他们却去了。
为的不是名,也不是利,只是想给背后的人撑起一片天。
如果是因为守护不利,造成重大伤亡,怎么罚都可以。
可现在……
带人受过,他们不愿。
“他们这么闹,该不会出事吧?”梁正旁边一个戴着眼睛的白净男人小声嘀咕。
这要是真罢工,城里那么多的老人孩子,可就……
“急什么,他们的心是红的,做不出丧良心的事情。”梁正整整衣服,“咱们走吧,接下来的话不该是我们这些外人,应该听到的。”
“可是……”
白净男人还是有些不放心。
毕竟这些都是守卫的主力,再加上最高长官刚刚放了驻防的假,他们要真不上城后,那后果,可不是他们能抗住的。
“咱们还是汇报一下吧。”
“你要是愿意做小人就去吧。”梁正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可不想事后被戳脊梁骨,家里人可都靠他们守护。”
有时会,眼睛睁的太大,并不是什么好事。
惹急了,谁还不发点牢骚啊,要是连这种小时都上报,那还让不让人活了。
推己及人,谁也不愿被人盯着过日子。
说完,梁正就告病回家,想要借此躲过某些不确定是否会来的风雨。
填写完病假申请单,梁正特意在外边吹了会冷风,尽可能让脸色看起来憔悴一点,才进了屋。
屋里没有人,桌上有些文件。
不知道为什么,梁正鬼使神差的拿起了那叠文件,正打算看,木查步履匆匆的走进来。
塞了件外套给他。
“不想出事就赶紧走。”
木查来去匆匆,除了一件护城的外套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就在这时,梁正突然想到了什么,匆忙把自己的假条塞到最下面,换上外套急匆匆的往外跑。
路上遇到俗人也不敢叫,目不斜视的路过了。
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木查和余悦琪之间有着一道难以消除的隔阂。
在这种情况下,木查还冒险过来,足以证明这件事很大很大。
在梁正往外走的时候,会议室里突然发生了巨变。
在场的文职人员以及步调不一致的全部被“留下”。
木查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尾声。
看着这局面,他也傻眼了,“怎么把人绑起来了?这些可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啊!”
虽然他也赞同和上面别一下劲,可一码归一码。
咱不能把手段用在兄弟身上啊,这么做和上面有什么区别?
寒了的心,可就再也回不来了。
绑人的那几个笑嘻嘻的拿起朝着木查绳子挥舞一下。
“放心吧,我们加了料的不疼。这几个不愿意,咱们也不能把人拖下水,里子保住了,面子就不重要了。”
“没事,我们都是自愿的,就当是对抗了,“死人”在规则里是不能说话的,所以,放心吧,我们不会告密的。”
木查:“……”
额,你们开心就好。
解决完这个问题,一群人开始就怎么守到底问题展开友好磋商。
守肯定是要守的,教训也是要给的,必须两不误。
即便不能得到满意的结果,态度还是要摆出来的,不然,真变成黑锅专业户了。
这种倒霉催的锅,背一次就够够的了,多来几次,人都要背过气去。
人又不是猫,有九条命,可以随便造。
原本,一群人只打算给点小教训,见好就收。
可有些事情,只要开始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即便现在没什么,将来也会变成第二个d区。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