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没有任何失望。“但我想这次也是特殊的,当我踏上球场,肩负荣誉的那一刻,我觉得我胸前的队徽很沉重。”
“我记得国家队的那个队徽,很像一个盾牌,也像你的家族纹章的样子?说起来我记得你家的历史收藏室里,有盾牌上绘着你们的纹章?狮子和鹰?”
“是的,医生。红狮与黑鹰。”
安德烈说:“我想维克多一定很高兴。”
亚瑟微笑:“是的,医生,父亲很高兴。”
“那么我也很高兴地告诉你,我们可以进入下一阶段的治疗了。”安德烈医生很高兴地说。
在6岁的时候,刚毕业没有多久的他被导师推荐给维克多。
他是亚瑟的第几个心理医生呢?最少是两位数了。即使是他的导师也曾是其中的一员。
“你会成功的,因为你喜欢那个孩子,在我每次去那个庄园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看他的眼神是如此的不同。”
他记得导师的话,他也这么写在了那封推荐信中。
当时的他并不自信,他真的能做好吗?能取得维克多夫妇的信任吗?要知道这可是连他的导师都没有做到的事。
十二年过去了,他在过去的这十二年,一直在致力于让亚瑟明白什么叫做“情绪”。尽管亚瑟无法真实体会每一种情绪,但是他和包括亚瑟本人在内的韦尔斯利一家,做出了许多努力,来让亚瑟确认、感知、分析自身的“情绪”。
比如说到曼联得到9号球衣时的心情是“高兴”,维克多和雷东多来观赛,也是这样的情绪,而面对球场上的争端,他也会得出不同的结论。
而所做得这一切,都是让亚瑟更接近于一个“正常人”。
“下一阶段?”亚瑟问,他的声音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安德烈听出了他那转瞬即逝的迟疑。
就像是运行中的程序过载一样,他在心里偷笑了下,亚瑟毕竟不是机器人啊。
“是的,你的自我认知已经基本构建完善了,认知既然没有问题,所需要的就是对比。不再是你在脑中模拟,他是不是生气,是不是开心,你需要得到去询问对方,得到答案……”
亚瑟认真地听着,下一个阶段——
从1992年,到2017年。
从2003年,到2008年。
他和安德烈,终于迎来了“下一个阶段”。
在挂上电话之后,安德烈医生又给维克多打了一通电话。
维克多正和雷东多在一起喝酒,没错,既然遇到了总不能随便放这家伙回去,他总得找个专业人士来吹吹他儿子。
在看到来电后,雷东多挑了挑眉,维克多对他示意了下,就离开起居室接了这通电话。
“安德烈。”
“维克多。”安德烈对公爵接着将自己和亚瑟今天的对话说了一遍,等说完之后,他简单总结:“亚瑟很高兴,我能感受得到,你也可以,对吗?”
维克多微笑,“是的,我能感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