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能拿’。”
金沉默了半秒,再开口时,声音柔和了许多:“做得好。”
夜鹰没有吭声,只是拉了下破布,遮住有些泛红的脸,掩饰性地道:“我去看看救济点发生什么事了。”
她一路小跑往前,街道的尽头搭着一个简易帐篷,夜鹰跑过去,发现帐篷前躺着一个人,而他的身旁坐着一个小孩,正大声哭泣。
“爸爸!你起来啊!”小孩哭喊道,“我饿!”
夜鹰走过去,看了一眼。
男人双眸紧闭,额头破开一道大口,正潺潺流着血,她蹲下身,手放在他的鼻下,等了片刻,对那小孩道:“你爸爸没死。”
许是被拥挤的人群掀倒,受伤晕过去了。
小孩渐渐止住了哭泣,但仍道:“我饿。”
夜鹰低下头,手搭在瘪下去的腹部,顿了顿,小声道:“我也饿。”
小孩问:“爸爸说救济点有吃的,可是为什么士兵叔叔不肯给我们呢?”
夜鹰愣了下,才道:“不是说救济品发完了吗?”
小孩摇头,指着帐篷后的街道说:“我看到他们把东西拿走了。”
夜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街道一路连绵,伸展向上町区。
她忽然想起刚才的暴动里,有难民喊道“把东西送给了上町区的老爷们”,夜鹰敛下目光,把小孩的手拉下去:“这话不要再告诉别人。”
“姐姐,”小孩睁着迷惑的眼,看夜鹰站起,“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夜鹰盯着上町区,浅蓝的眼眸中透着令人看不懂的光,“也许去碰碰运气。”
她轻轻拍了下小孩的脑袋,将身上的破布脱下,盖在男人身上,做完这一切,转身向着上町区走去。
上町区的街道要比下町区干净许多,路上的行人也少,夜鹰慢吞吞地走着,目光扫过一个个经过的行人,终于在路边找到了她的目标——两个驻地兵。
那两人正在交谈,其中一人喝完手中的饮料,拍拍手对另一人道:“走吧。”
他们顺着大道走,走到一个岔路口,又拐进一个小道,夜鹰屏住呼吸,像一只灵巧的黑猫般悄无声息地跟在他们身后,走了约莫五分钟,小道到了尽头,一幢驻地所出现在面前。
一个驻地兵拍拍另一人的肩:“我去准备马匹,你清点下数额。”
第二个人点点头,但低垂着头,第一个人又打了他一下:“好啦,别垂头丧气的,起码你的家人都有饭吃。”
闻言,第二个人才勉强笑了下:“也是,我也没能力去关心其他人。”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便在一个路口分道扬镳,夜鹰犹豫了下,跟上第二人。
那人的脚步很匆忙,夜鹰不得不加快步伐才能跟上,所幸那人一直低着头,竟没发现身后缀着个小尾巴。
他走到一个类似仓库的地方,三两下解除保险锁,走了进去。
夜鹰左右看看,趁着四下无人,一个加速冲了进去,在悬浮门关上前险险跨入仓库。
仓库被分成几个小隔间,夜鹰屏住呼吸,落地的一瞬间迅速往旁滚开,躲到一片货架后,那个驻地兵嘴里嘀咕着什么,走到最前面的货架,抽出一个箱子,夜鹰晃了一眼,里面满满的全是营养剂。
那士兵抱起箱子,转身走出仓库,等悬浮门关上,夜鹰踌躇了下,从藏身之地钻出来,飞快地走到刚才那个士兵站着的货架前,踮起脚,抽出旁边的小箱子。
箱子里发出叮当碰撞的声音,夜鹰深吸一口气,小心打开箱盖,等看清里面的内容,浅蓝的眼顿时睁大了。
——足足有上百瓶营养剂,整整齐齐地码在箱子内,透明的瓶身折射出营养剂的荧光,她咽了口口水,将手盖在营养剂上……
“你在干什么?!”
突然,身后响起一个惊疑的声音。
夜鹰的手一抖,差点没拿稳营养剂,她缓缓放下箱子,侧过头,先前的驻地兵去而复返,手中架着一把脉冲木仓,震惊地瞪着她。
夜鹰没吭声,手慢慢垂落,贴在腿侧的口袋上,里面藏着一把她用来防身的小刀。
“夜鹰,”正当她要动作时,金忽然道,“先别动。”
夜鹰在脑内道:“他有木仓。”
“是的,”金说,“但我们需要看清他的下一步动作。”
夜鹰狐疑地看了驻地兵一眼,他仍僵在原地,像是一个被按下暂停键的画面,纹丝不动。
夜鹰有些不安,士兵手里的木仓在她眼里依旧是一种威胁,她不留痕迹地动了下手指,却忘记了右手还握着一瓶营养剂,玻璃瓶子敲在桌面,发出清脆的一记声响。
“噹!”
这声音似乎刺激到了驻地兵的神经,他一下惊醒,目光触及到夜鹰的右手,突然凝固了。
“你……很饿吗?”
没想到他会主动开口,夜鹰愣了下,却依旧保持沉默。
士兵的眼里划过一抹复杂情绪,下一刻,忽然倾身上前。
夜鹰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要抽出小刀,却见士兵扑到那箱子前,手一捞,抄起满箱子的营养剂,塞入夜鹰怀中。
一边塞,还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