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觉得可笑,接着便很气愤,愤愤的将这封信揉成一团,用力扔了出去。
克莱尔从没见过她发火,吓了一跳,“夫人——”
“拿出去,撕了,扔了,烧了。”
克莱尔捡起信。
“算了,拿给我。”
她接过揉成一团的信,捋平。想想又觉得好笑。
“去楼下打听一下,这个兰斯伯爵是什么人。”
“是,夫人。那这封信还要烧掉吗?”
“不用了,你出去吧。”
她将这封莫名其妙的信放在床头柜上。
*
路易凌晨3点上了楼。
阿比盖尔已经睡了。他俯身吻了一下她脸庞,接着便看到床头柜上的信,伸手拿起来,迅速浏览了一遍。
哼,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他记性极好,使节团里有几名正式代表,名字都记得清清楚楚,包括他们带的贵族侍从。这个兰斯伯爵是埃尔维拉侯爵之子,还很年轻,舞会的时候他见过这对父子,当时他还想着,兰斯伯爵准会是菲利普喜欢的那种可爱少年。
没想到——
他大大的翻了个白眼,拿起那封信,开了门,叫睡在外面起居室的维罗妮卡烧了信。
早上,阿比盖尔又被路易弄醒了。
“你就不能憋一下吗?”
“不能。”他亲亲她脸,“你不想要吗?”
“不想。”
“哎呀!”他叹气,“瞧你每次都口是心非,你就不能坦率的说想要吗?”
“我是因为怀孕了。你们男人不会怀孕,一年365天都在发情。”
“是吗?我怎么听说怀孕的女人需求会特别强烈?”
“你听谁说的?”好的没学会,歪门邪道一套一套的。
他没有回答,只是按住她的腰。
*
狗男人!
路易走后,她在床上躺了半天才起来,想着似乎好像有什么事情想告诉路易的,但忘记了。直到坐在浴缸里才想到,是昨晚那封莫名其妙的信。
回到卧室找了一圈,没找到那封信,想着是不是路易拿走了。不知道他看了信会是什么反应?肯定很不高兴,他是独-裁君主,能容忍马萨林就是他的极限了,不容他人对他的任何事情多说废话。
那小子肯定会倒霉啦!哈哈!
她很高兴,但并不在意,很快就忘了这事。
“安思丽,”她叫来安思丽,“把这个带给维拉尔男爵夫人,对男爵夫妇说我身体不适,就不亲自去了,请他们节哀。”
递给安思丽一封信,一个钱袋。又给她10个皮斯托尔,“这点钱你拿去逛逛街,克劳德安排了侍卫护送你,午餐之前回来就行。”
“遵命,夫人。”安思丽接过信和钱袋。
基约莱男爵夫妇重病在床,拖了一周才断气,尼古拉斯沉痛宣布父母病故,今天是维拉尔男爵与妻子孩子去教堂追思父母的日子,明天尼古拉斯要将父母的棺木送回鲁昂乡下。
罗莎琳娜作为儿媳妇,本来也该同去,但尼古拉斯和阿比盖尔都不让她去,她要带着孩子们搬家。
下午,罗莎琳娜进宫了。
她穿着黑色丧服,黑色面纱,整个人顿时就显得死气沉沉。
姐妹俩一见面,罗莎琳娜便紧紧抱住阿比盖尔。
“好啦,别哭啦。”阿比盖尔轻拍姐姐的背,“只要你今后别再总是自己忍着,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都可以。”
罗莎琳娜只是默默流泪。
“没什么好哭的,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你不能去还咬狗一口,但没关系,我们可以有打狗的棍子。瞧,我用这根棍子是不是用的好极了?”
“是好极了。”罗莎琳娜破涕为笑。
“我和克劳德都无条件支持你,你只要说一句话,我就会帮你解决问题。你看,就像王太后陛下——”
这话不好直接说,但这个道理谁都懂:做王后哪有做王太后来爽呢?
这个时代男人普遍都是大猪蹄子,而女人往往因为生育过早死去,如果和丈夫谈不上有什么“爱情”,最好在儿子尚年幼的时候成为王太后,这样就再也不用为丈夫又上了谁的床而气恼,还能手握实权。换成普通贵族之家也是一样的,只要有儿子能继承爵位封地,丈夫可以早点去死。
反而是阿比盖尔这种情况,会希望国王情夫尽可能活得长一点。
“我还没有想过。”罗莎琳娜低下头。
“那就是说,你还爱他。”
“是不是爱……现在已经说不清楚了。我不想孩子们没有父亲,女孩子们还小。”
“小克劳德要怎么办呢?尼古拉斯不喜欢他,他现在还小,再大几岁,总会察觉的。”
“克劳德结婚之后,我想把小克劳德送到他家去,明年他就年满6周岁了,也该学习剑术和骑马了,尼古拉斯教不了他。”
阿比盖尔想了一下,“也可以,等奥利芙下次过来你先跟她说一下,就说我同意了。”克劳德是舅舅和领主,小克劳德去舅舅家常住天经地义,没什么奇怪的。这事说起来只需要克劳德同意就行,但姐妹俩都认为应该要先告诉未来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