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管家的表情实在是太让人费解了,连一向对府上的事情不怎么放心上的摄政王,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听说与昨天进门的那个女人有关,摄政王顿时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那女人不老实?敢闹的话,直接关起来。”
不过就是个用来刺激她嫡姐的工具而已,居然还敢有自己的小脾气?
摄政王表示他不想容忍,也没打算容忍。
管家:……
他小心地看了看主子的脸色,不知道该怎么委婉地表达,王妃她老不老实不知道,但现在要把人关起来……好像办不到。
因为,人都找不到了!
可这事儿怎么说也委婉不起来,毕竟结果就在那儿摆着呢。
他也不敢拖延时间,只能尽量忽视了主子的表情,哆嗦着说道:
“主子,王妃她,她不见了!”
不见了?
便是摄政王,都被这消息弄得愣了一下。
再从管家口中得知了更多的消息以后,他可算是坐不住了。
要说是担心王妃的安全,那肯定是没有的。
他操心的是,会不会是皇帝搞的鬼?
该不会是想借这女人的事儿给他弄出什么麻烦来吧,还是已经对他的身份产生怀疑了?
为了自己的利益,摄政王是不可能对此事不管不顾的,当即带头朝着正院那边大步走去。
一到新房门口,就见到了挂在外面的红色灯笼,还有喜庆的窗花贴纸。
本来今天是该撤去的,可因为王妃失踪,仆人们慌乱不已,自然也没人去在意这点儿小事了。
现下,这些布置就显得过于讽刺了些。
昨晚缺了新郎官,今天就少了新娘子,这“喜事儿”,的确够特别的。
没空去在意外面害怕地垂头等着的仆从,摄政王直接迈开脚进了新房的门。
为了调查清楚,屋子里的痕迹还没有人动过。
于是,摄政王一进门,看到的就是地上被裁剪的布条,还有梳妆台下洒落的黑发。
没人进来换灯烛,昨夜的喜烛还挺□□,到此时还倔强地跳跃着烛火,只是灯光分外幽暗。
在关了门窗的室内显得有些昏昏沉沉。
要不是房内没有红色的血迹,这看着就跟凶案现场似的。
特别是那一地黑色的头发,怎么看怎么渗人。
一早天还没亮,就进来叫人的丫鬟,反正是被吓哭了的。
摄政王看着虚弱,但还不到被吓哭的胆小程度。
可即便是他,也被这场景唬得一愣,心脏差点儿停了一瞬间。
稍微一缓过来,却发现那布条有些熟悉……
他好像记得,自己有几身新衣服就是这个材质的吧?
那布料还是当初管家让人送来过目后决定的。
听说他穿着格外好看,本来是准备穿了去见心上人的。
现在??
冷眼看了看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紧接着,他发现——屋子里好些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
他作为一个不缺钱的王爷,其实对这些不是很在意。
可谁让某个顺手牵羊的家伙心太黑,真是除了不能带走的,别的完全不放过,就连实木凳子都恨不得搬走。
布置的满满当当的新房,变得空空荡荡,怎么瞧都别扭啊。
自然就让摄政王给注意到了。
他的眉头皱地更紧了。
有人过来偷盗,顺便掳走了人?
不。
再怎么缺钱,也不可能来王府上偷东西加偷人吧。
他不信。
摄政王更愿意相信,是有心人特意造成的这种错觉,就是想让他找错方向!
正这么想着,管家却从外面一脸苍白地进来了:
“主,主子,不好了,库房,王府的库房……被盗了!”
摄政王:……
仿佛感觉脸上被人“啪”地一声甩了个巴掌?
他比之前更加急切地赶去了库房。
在见到里面空出了一大半的场景后,本来就觉得胸口发闷的摄政王,突然仿佛西施附体,捧着心口往后夸张地退了几步。
他……他的私库!他的银子!
是谁?
到底是谁?!
“阿嚏!”
路边摊上,一个身形纤弱的少年猛地打了一个喷嚏,忍不住揉了揉鼻尖。
摊主婆婆正好端了热汤过来,见此笑道:
“小郎君快喝些热汤暖暖身子吧,这边天凉,可别冻着哩!再往北去,更是寒冷,小郎君可要多注意身体呀。”
一夜疾驰,如今已经距离京城老远,甚至还抽空和人换了身粗布衣裳的路昭,笑眯眯地对着老婆婆点了点头,主动伸手接过了碗:
“好,谢谢婆婆,我知道的。这汤闻着可真香啊!”
可不是香着呢吗,而且,食物的香,也比不上她心里的爽啊。
王府的宝马可真是名副其实,她特意去后面精挑细选花费的功夫,一点儿也不亏!
连夜奔逃出来,全靠了那宝马的脚力。
真要靠她自己双脚走的话,现在说不定都还在京城外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