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那种。
乌龙案第二天,两人聊天时斯坦因哼笑:“小姑娘胆子挺肥,居然敢在我面前唱那首歌。挑衅警方是什么下场你真的知道嘛。”
原千也忧愁地叹气:“不知道。我只是随便唱首外语歌发泄一下,谁知道大叔你居然懂法语。完蛋了,警察们绝对会去查原本不理会的歌词具体含义。
话说你们这里搞革命的不是都不爱读书,一心搞事嘛?为什么有你这种奇葩。”
斯坦因答非所问,“我曾经追求梦想而从雄英高中退学,也曾追求梦想选择做街头演说家,最终我追逐着梦想去了战场,磨练自己后回到这片土地成为英雄杀手。你——”
原千也立刻恍然大悟,“原来你的外语是在国外战场学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打断了什么。
斯坦因被打断也不恼,“既然一开始没认出我,你为什么会唱出这首歌?你对革命者的称呼是复数,你还见过其他被煽动起来的人?”
原千也点头,“见过,虽然大部分都挺讨厌的。我很怀疑他们这些手染鲜血的革命者能不能坚持正确的革命道路。”
“正确?哪种观念的正确呢……”斯坦因淡淡地问。
原千也摊手,“我不知道,我是个外国人。我只知道他们对无辜者下手,毫无悔意。我想,你总不希望自己理念的继承者是这种货色叭。”
监控室内,正紧张注视着两人对话的警察不禁为原千也捏一把冷汗:这话说有几分尖锐刻薄,斯坦因会不会因此暴怒?他毕竟是这股思潮的主人。
事实证明官方不了解斯坦因。
“我的思想?我的思想只有一个,那就是终结这个英雄社会的错误。这个世界已经走到穷途末路,需要新生力量带来新的变革。”
斯坦因回答的样子落寞而宽容,“我是个提出问题的人,也曾自诩为解决问题的人。但既然有人已经证明杀人不能解决问题,那我愿意等,等他找出不流血也能改变世界的方法。”
“……”美好又天真的愿景。
每当这个时候,原千也只能沉默以对。
看来斯坦因受到的打击太大,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被这个世界压迫遗弃剥削的人想要获得平等,本质是希望社会资源分配、社会阶层划分乃至社会制度可以重新来过,这种平等行为乃是虎口夺食,当前社会怎么可能进行和平演变?!
毕竟连伟人都说过,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哪有不流血的革命。
但原千也乖乖闭嘴,什么都没有多说:他们还在监狱里呢。
没听到原千也的回答,斯坦因也不失望。
这可是让他在歌声中听出叛逆疯狂的人!区区语言并不能说明什么。
歌为心声,《le trublion(好事之徒)》已经说明一切。
警方很快找人翻译出《le trublion(好事之徒)》的歌词,面构犬嗣对着纸张上的内容脸色发黑。
单单歌词不过是艺术家的梦呓,然而一旦将歌与英雄杀手联系起来,这首叛逆自我的曲子立刻意味深长。
此时此刻,大战即将开始,面构犬嗣却捏着歌词为原千也去向发愁——中国大使馆已经连续两次发文询问公民人身安全情况——副官前来报告。
“长官,森氏株式会社干部中原中也前来拜访。”
面构犬嗣下意识地皱眉,“ort afia汪?他们来凑什么热闹!”
副官低头回答,“中原先生表示他因私情前来拜访。”
面构犬嗣立刻听懂言下之意,狗头面色发黑,“我们关押原千也的消息走漏了。是哪个混账敢泄密!”
远方,哼着小曲的太宰治仰头望一眼月色,自言自语,“蛞蝓应该已经出动完毕,接回妹妹酱了叭~”
被准许进入后,中原中也一压帽顶,甩开披风大跨步走向面构犬嗣办公室,身后黑压压跟着一列随员。
中原中也一边走,一边摩挲着口袋里被送来的小纸条,在心中飞快的分析事情始末。
混蛋太宰以千也的行踪为代价要求他出手一次,结果那个混蛋居然敢提前将千也的位置写在纸条上。
他是笃定自己一定会遵守交易规则,还是谋划着其他坏主意?
或者自己在到达这里时,那条青花鱼的谋划已经完成?
中原中也眉头紧锁,跨进警局长官的办公室。
面构犬嗣沉稳郑重,“ort afia干部中原中也,你来警局有何贵干?”
中原中也一样下巴,示意身后文职随员送上律师函件。
“我来保释我的妹妹原千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