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之间最后谁胜谁负尚未可知,但不管谁胜谁负,照着如今天下的行事,皇帝昏庸,皇后恶毒跋扈,暴虐无道,只要禹王起兵造反,必定天下大乱。
到时候自然没人会在乎他是良臣,还是逃犯,只要他有足够的心计本事,获取当权者的信任,就能重新建功立业做人上人。
所以他不怕隐姓埋名的过几年苦日子,但他背井离乡隐姓埋名的去过苦日子,沈英反倒在宁王府锦衣玉食起来了,他可不甘心,不管宁王以后是成王还是败寇,以防万一,他都要沈英先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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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天,沈英还裹着披风走在王府湖泊旁边的小路上,自然引来了不少人的瞩目。
沈英很坦然,一点不在乎他们疑惑表达你疯了的眼神,总比盯着他说表达不要脸的眼神要好,虽然宁王府的下人都很有礼数,并不会对双儿带有歧视眼神,但是他自己都觉得羞耻。
所以哪怕引领他的侍从在三劝说,沈英也坚持一定要裹着披风过去,等到门口再脱就是了,宁王应该不至于闲到问他是不是裹披风过来的。
他承认他投机取巧了,或许这样面对自己伤害过的人对他的惩罚不对,但他不觉得这种报复是合理的,他虽然对宁王造成了伤害,但也只是□□伤害,又没有羞辱他,如果宁王想要他赔一双腿或者偿命,他都毫无怨言,但面对宁王的羞辱,他觉得他是可以反抗的。
如此乱七八糟的想了一路,成功为自己找到不接受这种羞辱报复,可以反抗的沈英当即后悔起了穿上这身衣服了,都想回去换了重新来过。
但领着他过去的侍从不同意啊,连哭带喊的拉着他,说什么来不及要晚了,他们王爷的脾气,如果错过了时辰,他们两个都没有好果子吃。
沈英自然倒是无所谓,他不好意思连累别人跟他一起受罚,是以最后还是穿着那身衣服被那侍从连拉带扯的到了宁王府前院后殿门口。
宁王府前院后殿大门紧闭。
侍从看着时辰不敢耽误,当即对着里面高声喊:“启禀王爷,小的将沈郎君带到了。”
屋里正在脱衣服的申屠轩和提着桶帮申屠轩兑水的霍刀都是一愣,两人下意识对视一眼。
意思分别是——
申屠轩:你带大夫过去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他怎么会来?
霍刀:王爷,您什么时候让人带沈郎君过来了?这不是您固定的沐浴时间吗?您想干嘛?
对视一眼之后。
霍刀摇头如拨浪鼓:“属下什么都没说,属下保证,跟属下没关系。”
申屠轩则是轻咳一声后,说:“你想什么呢?你当本王是什么收破烂的?甭管什么东西都稀罕?不是本王让他来的。”
霍刀闻言放下桶说:“是,是,王爷说的是,既然如此,那属下这就请沈郎君回去,别让他打扰到了王爷沐浴。”
说着他边大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申屠轩见状张了张嘴,最后深呼吸闭上了嘴扭过头去,眼不见心为静。
霍刀咯吱一下从里面打开门,抬起头来刚想说话:“沈————!”
侍从喊完之后就趁着沈英不注意,一把扯了他的披风,然后小声嘀咕一句:“那沈郎君您自己进去吧,小的就先走了。”
而后撒腿就跑了。
沈英愣愣地看着他跑远,低头皱眉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鼓起勇气来,刚要推门就见门咯吱一声已经从里面被人打开了,然后就对上了霍刀猛地瞪大,下意识从上到下巡视他的眼神。
沈英也没想到会跟霍刀这么对上,一时之间颇为尴尬,拉了拉衣服,语无伦次的胡侃,试图打破尴尬:“霍侍卫,你,你在啊”
霍刀木若呆鸡地跟着磕磕巴巴回:“嗯,嗯,我在。”
申屠轩:?
什么鬼?
说完,霍刀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傻话,慌忙将自己的视线从人家双儿白皙比直的大腿上移开,眼睛不知道往哪儿搁的慌里慌张地急说:“那,那个沈郎君,我们王爷说不稀罕你伺候,让你回去......”
“让他给本王滚进来!”
话音未落,就听殿内穿来一声暴怒声。
霍刀下意识怜悯看向沈英。
“再看一眼,本王挖了你那双招子!滚!”
申屠轩阴嗖嗖的声音紧跟着在后面响起。
霍刀吓得一个哆嗦,下意识嗖的一下收回视线,抬手挡着眼从沈英旁边窜了出去,逃之夭夭。
申屠轩阴沉地目光扫向站在门口的沈英,勾唇似笑非笑问:“你就是穿着这个过来的?”
沈英:......
这好像跟他想的有点不一样,为什么他会第一句就问这个。
沈英看着申屠轩笑比不笑还恐怖的阴郁神色,犹豫了下,想着长痛不如短痛,最终还是垂眸诚实交代:“不是,我在外面披了披风,到门口才脱得。”
申屠轩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了一分,但看一眼沈英穿的衣服脸色还是很难看,没好气说:“下次再让本王看到你穿这种东西,饶不了你。”
沈英:?
说完,申屠轩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