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刀他们也不是纯种傻子,申屠轩一下令,带着人头先就往李然沈昌他们那个小院去了。
李然那边胭脂水粉的瓶瓶罐罐不少,霍刀也懒得分,直接将看起来有那么点儿像药的东西悉数都给搬来,让大夫分辨,当然别处也是这么个操作。
只不过还不等别处的都送来,大夫就查出了毒药。
“是这个。”
大夫一出声,申屠轩等人当即扭头看过去。
申屠轩神色一冷,对霍刀问:“在什么地方搜到的。”
霍刀看一眼李然说:“李然房间的抽屉里。”
申屠轩和沈英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宁太妃闻言却是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看向李然。
李然猛地瞪大双眼,本来就白的脸色瞬间白了个彻底,激动喊:“这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在我房间搜到!”
申屠轩闻言扭头看他,讥笑:“不可能在你房间搜到?那应该在谁房间搜到?我看你一开始就很笃定能在沈英房间搜到东西的样子?你怎么就那么断定一定是他呢?本王看,分明就是你在陷害他,现在物证也找到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李然回神,慌忙急说:“我不是,我没有,王爷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理由这么做啊,没有理由谋害阿昌小少爷啊。”
说着他就又要往申屠轩那边爬。
霍刀刚要上前去收拾他,却是有人先他一步动了手。
沈英一脚便将李然掀翻了出去。
下脚之重,让李然直接撞到墙上哇的讴出了一口血来。
霍刀见状,便又缩了回去。
从事发之后就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沈英,冷冷看着他终于开了口。
“我曾经觉得所有双儿都很可怜,让人怜惜,但我今天觉得我错了,你不配。从一开始你就计划好了,先是来一再接近我,令我放松警惕的同时,也利用宁太妃对小沈昌的喜爱,给我制造动机,然后再伺机在我院里给小沈昌下毒,陷害于我。你之所以肯定我房里有毒药,是因为你曾偷偷潜入我房间放过毒药。”
李然捂着疼痛的胸口,闻言眼睛一亮,当即对着沈英咬牙喊:“我没有,反分明是你,是你派人去了我房间,放了毒药陷害我,我没有理由毒害阿昌小少爷。”
沈英目光冷厉地看他:“是,我也觉得没有理由陷害我,没有理由毒害沈昌,所以一开始我也没有怀疑你。可你确实这么做了,至于理由,我猜测了一下,是因为你知道了我跟宁王殿下的关系,又心系宁王殿下,觉得除掉我,很得宁太妃喜爱的你就有机会了吧?”
之前沈英确实想不明白有谁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下手来陷害他。直到宁太妃质问,他才有了猜想。
李然还是下意识反驳:“我没有,就是你陷害我。”
“确实,你房间的药可能真的不是你自己放的。”
沈英开口看着他说。
这下不光李然愣了,就连宁太妃霍刀他们都愣了。
沈英这什么意思,承认李然是遭人陷害了?
沈英接着说:“可这不重要,毒是你下的够了。大夫不妨检查一下他的手指缝。”
李然闻言脸色猛地大变。
大夫一愣。
申屠轩当即给了他个眼神。
大夫慌忙上前去。
李然爬起来疯了似的甩手:“我不要,不要,不是我,别过来。”
霍刀当即上前将他按住了,由着大夫抓着他的手检查。
沈英看着神情紧张的李然借着说:“你们在院子里的举动我看的清清楚楚,你支开翠竹帮你去盛粥,让翠松帮你看着小阿昌,自己说是去如厕,其实是偷偷放毒药到我屋里,这之前你没机会碰到那碗粥,所以你将整瓶药放进我房间前,势必要拿一点出来偷偷放进小沈昌的粥碗里,那么你手上必然沾了毒药,之后还一直没机会离开去清洗,想来你手上应该多多少少还有些残余吧。”
沈英话音一落,对着李然的手指甲缝看了又看,闻了又闻的大夫也得出了结论,转身对着申屠轩禀报说:“启禀王爷,他的手指甲缝里确实残存了少量药粉。”
同一时间,林氏跟着冷着脸的李鸣和哭哭啼啼的李氏急匆匆的出了太守府,刚要上马车,无意间一扭头却在太守府拐角的处瞥见了个一脸慌张的畏畏缩缩的身影,她心中犹疑,不由脚下一顿。
已经上马的李鸣和上了马车的李氏,不由纷纷扭头不耐焦急看她,催促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上马车?”
林氏突的猛地一捂肚子说:“哎呀,不行,老爷我好像吃坏了肚子,肚子好疼,要不你们先去,我稍有就到。”
李鸣和李氏自是来不及多想,当即道:“赶紧的。”
而后便吩咐了马夫赶紧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