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 小程安再也不是能每天跑出去玩的小霸王了,每天都待在宁王府里,陪着小哥哥读书习武, 走过最远的路, 可能也就是去到前面陪他的宁王爹爹玩一会儿。
不过小程安是天生的乐天派, 搁哪儿都能玩的开开心心的, 不出去在家照样玩的挺开心。
哥哥在屋里读书, 他就在屋里玩玩具, 给哥哥端茶递水, 送糕点果子。
哥哥在外面练武,他就跟着在院子里动跑西窜拔草摘花喂兔兔,插花瓶。
反倒是苦了陈风和沈沐雪两人, 习惯了小程安天天往他们那边爬,拽着他们东奔西跑的去玩, 突的一下子小家伙彻底不见了,一天到晚都见不到个人影。
两人腻歪了几天后,总觉得生活中缺了点什么。
就此换了过来,改成两人天天往宁王府跑了。
沈沐雪相较来说自由很多,她白天也有大把的时间,起床没什么事儿了就招呼了人坐着马车到宁王府来找自家宝贝小弟了,一呆就是一天。
陈风一个大男人,虽然他去打猎的也赚不了几个钱,但让他一天天的游手好闲,他也不自在, 而且他也不能无时无刻跟沈沐雪腻在一起, 憋久了的两人一碰到一起就忍不住想干点儿少儿不宜的事儿。
在自己府上来好, 到了宁王府当着沈英的面他哪儿敢啊, 是以白天他都是出去打猎,傍晚会早点回来,先去宁王府接沈沐雪,给小程安送他今天特意从外面给他找的小礼物,倒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或许会是一块好看的小时候,也可能会是一直格外好看的小鸟小兔子。
在宁王府陪着小家伙玩一会儿,等到了小云下雪的点儿再跟沈沐雪一起告辞,去到学堂接了小云一起回家。
吃过饭再折腾大半夜,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娇妻睡觉,周而复始。
如此一家人过得甚是和和美美。
沈月燕那边就不大和美了,自从那之后她就没能有机会再跟沈沐雪单独相处过。
沈沐雪不是跟陈风腻在一起,就是跑去了宁王府。
这也就算了,那之后没两天府里的管事默默就给她弄来了一堆画像,让她从中挑选,看是否有看中的夫君。
也不看看那都是些什么东西,大多不过是些六七品小官儿的嫡子,或者四五品官员的庶子,还说这都是托了沈逸和宁王的福,否则她定然是嫁不到这么好的人家做嫡妻的。
她可真稀罕?谁要给这些没出息的东西做嫡妻,说不定那天就死在战乱中了呢。
沈月燕尽数拒了,表示自己全都看不上。
沈逸得知之后,脸色不可谓不难看,跑去跟沈英吐槽。
沈英闻言都是没动多大气,想了想说:“毕竟事关女儿家一生的幸福,她想跳仔细些,你就让人给她慢慢挑着,有合适的再说。”
沈逸闻言气道:“可问题是她要一直推脱没合适的呢?然后天天野着往沐雪那边跑,在沐雪跟前说说陈风的坏话,再去陈风面前说说沐雪的坏话,时不时的还要给他们设计点误会,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到?说她看上陈风了?啊六七四五品官员的儿子都看不上?她能看上个白衣莽夫?我也没见她之前对陈风有多青眼相待啊?以前不也没少嫌弃陈风是个莽夫么?”
说着他突的灵机一动,对着沈英神秘兮兮说:“她,该不会是看上沐雪了吧?”
沈逸越说越觉得有可能,煞有其事地点头:“肯定是。”
小程安坐在他家爹爹旁边玩玩具,听他哥哥叨叨叨,叨的歪到了十万八千里,忍不住抱着他的玩具,翻了个大大的小白眼:肯定是你个头!
沈英也不知道这沈月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虽然现在他们基本已经肯定了那事儿是沈月燕干的,但毕竟没有证据,也不好做什么。
不过他也没沈逸那么焦躁,因为并非没有解决之法,闻言只道:“没关系,不管是什么吧,都不重要。她也没有什么机会能破坏沐雪和陈风了。”
沈逸闻言一愣,下意识看向他爹:“嗯?怎么说。”
沈英看他道:“现如今天下不太平,宫里那位坐不住了,来了消息,宁王调任回京。我要跟去,打算将沐雪和陈风他们也带着。”
消息赶到,沈逸还没听说,这会儿闻言瞬间哭丧了脸:“啊,你们都走啊,那岂不是就剩我自己在这儿了?”
沈英摸摸他的狗头,苦口婆心劝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毕竟有官职在身,好好干,有机会我会请宁王帮忙将你调来京城的。”
小程安跟着爬起来,从下面拉了拉他大哥哥的袍子。
沈逸哭丧着脸低头,当即蹲下身子一把抱住他的宝贝弟弟,感动说:“安安,你是不是想说舍不得大哥,要留在秦州陪大哥啊?”
小程安跟着像模像样地伸手摸摸他的狗头,煞有其事说:“哥哥好好干,安安在京城等你。”
沈逸抱着小程安哇的一声哭出来。
他以后就是孤家寡人了么?
事实上他不是。
关于宁王要调任回京,沈英他们都要跟着,自己却要被丢下,有一个人更难以忍受。
那就是申屠川。
这会儿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