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将军,我敬你一杯。” 是晏珩,现如今朱雁宁的品阶已经同他一般高,两人不再是上下级的关系,而是平级。 朱雁宁举杯同他虚碰一下随即一饮而尽。 喝完酒,晏珩还立在原地未动身离开。 “晏将军可是还有别的事?”朱雁宁问。 晏珩定了定神道:“是小尘,听闻你今日回城,托我跟你说一声,他想明日来军营找你。” 晏尘这两年一直想要进军营参军,他心性贪玩,故而晏珩一直拘着他,让他读书。 一来一去,晏尘已经是军营的常客了,朱雁宁还赶过他几回,没想到人没赶走,反而是和晏尘成了朋友。 朱雁宁含笑点头,“好。” 晏珩看着朱雁宁,想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黯淡转身。 这两年,他颇为佩服朱雁宁过人的能力和惊人的成长速度,只是每当他表示出想要同她一起上阵杀敌时,朱雁宁便不动声色地拒绝他。 明明,他能感觉出来,在领军打仗这方面,他们两个是有默契的。 他想不通,为什么朱雁宁单单对他一人这样冷淡。 宴会散去时已然是深夜,饶是朱雁宁酒量好,也喝得有些薄醉,她稳住脚步独自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夜里吹来的风散了她大半的酒气,站在门口,刚踏进院子,就看到盈盈月辉下站着一人,身姿颀长,淡淡的月辉拢在他身周,浑若自生般为他镀上一层朦胧幻影。 仿若梦中人,朱雁宁看不太清,她几步走上前牵住那人的袖子,把人往屋里带。 刚进了屋,关上门,朱雁宁便迫不及待地踮起脚,去寻他的唇。 玉括小心扶着朱雁宁的腰,双手量了量明显比上次小了一圈的腰肢,他蹙眉躲开朱雁宁凑过来的唇。 抵着她的额头,“为何又瘦了这么多?你上回怎么答应我的?” 朱雁宁几下挣开他的手,附在他耳旁答非所问,她小声道:“我想你了。” 玉括败下阵来,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亲上去。 这天的朱雁宁颇为猴急,边亲边去扯玉括的腰带,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唇齿间时不时喊着“玉括”,缠绵悱恻。 玉括被拱出火,他揽着朱雁宁的腰按向自己,强行将她固定住,“站好,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 朱雁宁不为所动,双唇不断在他脖颈处点火,辗转流离,最后轻轻含住玉括的喉结。 玉括的眼眶瞬间被刺激得通红,他沉沉呼出一口气,将朱雁宁打横抱起放在床上,随后自己覆上去。 屋内烛火明明暗暗,映照着床上交叠的两道人影。 屋外冷辉倾洒,在幽远冗长的月夜中,掠去几分铅华。 “这道疤怎么弄的?” 玉括从身后搂着朱雁宁,修长凌厉的手指轻轻触碰着朱雁宁肩头一道狰狞的伤疤。 “去岁五月,在战场上不留神被人砍了一刀。” 她寥寥数语说完,身后那人迟迟没有回应。 她想转身去看时,被一只手按住腰,随后肩头落下一道温热辗转流连在那道疤上。 朱雁宁敏感地全身轻颤,她想逃开,却被玉括箍着腰。 肩头的痒意游走至四肢百骸,使得她惊喘连连,“玉括,别亲了。” 身后动作停下来,玉括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伏在她肩窝处同她温存,“往后若是我不在,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朱雁宁眼神一暗,没应声。 “听着没?” “你又要走?” 玉括一顿,“是,我会尽快处理完那些事情的。” 朱雁宁回过身,在玉括的身上狠狠咬了一口,“我会等你的。” 玉括揉揉她的发顶,开玩笑道:“你不等我还想等谁?” 朱雁宁呛声:“你若是下次离开的时间还这么长的话,我就等别人去。” 玉括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威胁似地道:“你要等谁?” “反正不等你了。” “再说一遍!” “不等……” 朱雁宁的尾音被顶得失了调,她双目含着春色,怒嗔地看着玉括。 白日里她是万民尊崇,立下战功的铁面将军,夜里她是玉括满面春色,眸光潋滟的心上人。 …… 翌日一早,朱雁宁利落的翻身下了床,站到地面时,,双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她暗骂一声刚稳住身形,身后就传来一声调笑, “欸?朱将军这是怎么了?看着站都站不稳。” 朱雁宁穿好衣服,不想理会玉括,绕开他就往外走去。 却被玉括扣住腰扯了回来,“等会儿,上完药再去。” 朱雁宁:…… 两人又闹腾了片刻,朱雁宁才去了议事堂。 其他三位将军都在,只是面色沉重,似是遇到了什么大事。 朱雁宁上前:“将军,可是发生了何要事?” 她视线扫到秦英手中的一封密信,神情一顿。 秦英将手中的信递给她,神色依然沉重。 朱雁宁一目十行看完之后,神色也不由得沉重起来。 信上说的是要他们回京述职,这道命令无论是谁发来的都很不对劲。 若是太后下达的,那便是有要卸他们职权的意思了,若是朱慎下达的,那便是说明宫中出事了,这很可能是一道求救信。 朱雁宁敛了敛心神,询问般看向秦英,“将军……” 秦英许久才道:“这一趟,我们必去不可,眼下边境还算平和,我会先派人前去探探消息,你们也各自下去准备准备,不日回京述职。” 三人均应是。 “这一次进京,变故应当会很多,你们不要放松警惕,尽量不要同朝廷中人过度来往。” 秦英交待了几句之后便让他们都退下去。 朱雁宁还在回想着信上的内容,企图从里边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信中只有寥寥数语,朱雁宁一时间竟是无法窥得是否有蹊跷。 当下紧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