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好诗词,哪怕贩夫走卒都喜欢有事没事,摇头晃脑来两句,何况这些官员士子、士绅望族?
人群中有两位面容清秀士子,站在人群之后,并不显山露水,但却有不少小姐偷偷看去。
无他,太美。
两位公子面若冠玉、目若朗星,剑眉星目,庭如满月,头戴纶巾,如何一对潇洒佳公子?
其中一年长公子眼神冰寒:“四妹,上次你就是在这吃了亏?被一个区区小混子骗?还许诺三年风调雨顺?”
白袍公子面色一红,低声道:“三哥,莫要冲动。人族有大才。那杜预不可小觑。”
“哼!人族被我打压不成样子,有何俊秀?我堂堂龙族,被他耍了,还要保护什么风雨调顺,何其耻辱?此仇岂可不报?”
年长公子冷笑一声:“还办什么烧尾宴?明明是弱鸡,人族却总想与我龙沾亲带故,以龙自居?今日我非要砸场掀桌,让他们灰头土脸。”
田洪凤扫过那白袍青年,心中一跳:“咦?此人好面善。好像是上次出现过一回的···隆伟?”
“隆伟,不是东海龙子?他身边的那人,自然也是···真龙?”
田洪凤眉头紧锁,预感大事不妙。
蔡文姬也翘首以盼。
“不知道这小子,有没有梦见老爷爷,问他要新歌没有?”
蔡文姬坐立不安的样子,被一旁众人看在眼里,暗暗交头接耳。
“蔡大家,不对劲!”
“自从来滁州,见到杜预,就一直不对劲。”
“这是···动情了?”
“难说!”
红娘噘嘴,醋意满满,对林星河嘀咕道:“小姐啊,你看蔡大家。”
林星河也在观察着蔡文姬,心中也在嘀咕。
不会吧?名满天下的蔡大家,不会真的看上杜预了吧?
这可不行。杜预哥哥是我的。
红娘嘀咕道:“唉,想不到过去没人理睬的臭小子,鱼跃龙门一举成名,连蔡大家都盯着他。小姐,你可要盯紧了哇。”
林星河一脸幽怨,瞪了林如海一眼。
都怪你!
当年你对杜预爱答不理,现在呢?
我们都要高攀不起了。
林如海也感到女儿的怨念,咳嗽一声:“时辰不早了。咦?杜预怎么还没到?”
众人目光扫过。
“真的,杜案首怎么还没到?”
王伦跳了出来,阴沉道:“这人真是。区区秀才案首,就这么大架子?傲慢不羁?目中无人?要是中了举人,还不目无尊法、欺君罔上?”
宋佳霖皱眉道:“是不是出事了?我去找他。”
此时杜预满头大汗,冲了上来,连连作揖致歉。
“各位大人、师长、同窗,杜预今日不慎迟到。”
田洪凤关切道:“你是否被人伏击,或者妖族截杀?有没有受伤?”
他既然感受到真龙在场,自然担心有阴谋,杜预被妖族伏击。
谁知,杜预一脸坦然道:“没有。我就是睡过头了。”
杜预昨夜建文宫、写原抄、苦逼搬砖码字,忙活到雄鸡唱晓,一觉躺下自然睡过了头。
田洪凤:“···”
林如海:“···”
蔡文姬:“··”
好耿直!
王伦:好气啊。
我们这么多人等你开宴席,你竟然坦然睡过头?
更能把睡过头,说的如此风轻云淡?气定神闲?
“好个杜预,目中无人?”
王伦咆哮,青筋暴起:“这么多大人在等你,你竟然睡过头迟到?”
“莫要聒噪。”
林如海却罕见一挥手:“今日是宴会,无需那么正式。不过迟到者罚酒三杯,不为过吧?”
杜预正要一口答应,谁知王伦却跳了出来。
要说怨念,王伦最深。
“不行!如此失礼,让大家空等半日,仅仅罚酒三杯,怎么可以?”
“此人,必须罚作诗一首。”
王伦冷笑一声:“作诗的用字,还必须限/制。”
他挖空心思,蓄意刁难:“要有春、睡、鸟、花等字眼,还有昨夜刮风下雨,还要应景写风雨情状。”
众人一听,纷纷倒吸冷气。
这么绝?
田洪凤不悦道:“王伦,林大人都说无心之失,不深究了,你何必咬住不放?”
王伦却阴笑道:“田大人,这是烧尾宴。杜预乃是新科案首,难道连罚一首诗都算刁难?”
众人有说好的,有说不罚的。
杜预淡淡道:“做诗,倒是无妨。”
在大唐热爱诗词气氛下,迟到罚诗一首,非但不过分,反而被认为是雅事一桩。
若是杜预坚持不作,倒也不会有大问题,只是气氛被破坏。
但杜预决定化被动为主动,坑王伦一波。
“就这些限/制吗?”
杜预嘿嘿一笑。
王伦眼中一转:“不光如此,还要限时!蔡大家弹奏一曲之内。”
杜预想了想:“限时,还要用上这么多字,可不容易啊···”
王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