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相不得不出列:“皇上,要不要这么急啊?显得我大唐无人。”
皇帝怒道:“废话!杜预如此优秀逆天,随便做道乡试题都能传天下,朕要是再不下手,只怕被大宋、大汉乃至大秦先下手为强,挖墙脚、薅羊毛、剪韭菜怎么办?朕自己家地里长出来的苗,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范相等老臣、重臣,泪奔··
一片抽泣。
人比人,气死人啊。
这杜预真的强到如此逆天地步,也是没谁了。
皇帝急的团团转:“可恶,都是杨雄那误国腐儒,百般刁难杜预,杜预会不会有怨怼之心?朕失察了,大意了啊。”
看皇帝如此着急,百官也无语。
范相只好建议:“陛下,杨雄有眼不识金镶玉,愚昧无知,鱼目混珠,确实有错。臣建议重罚之。只是也不必太害怕杜预被他国挖走,因他···”
他一五一十,将杜预与林星河的婚事和盘托出,建议道:“老臣以为,只要杜预还想玉成好事,皇上只需要下一道旨意,给他赐婚。让金陵礼部尚书林如海亲自去滁州一趟,宣布这旨意,必能收到一箭双雕效果。”
皇帝眼睛一亮,拍案而起:“赐婚?好主意!”
这种惠而不费,不用花钱,又能收买人心的好事,做起来简直不要太容易啊。
皇帝越想越激动,马上决定:“好!立即下旨!朕要赐婚!”
范相急忙去拟制旨意。
他之所以献上这计策,也是出于无奈。
杜预,眼看着是扼杀不了了,已然简在帝心,即将大用之人。
既然杀不了,那就只好拉拢。
范相之所以三朝老臣,宰相不倒翁,始终屹立不倒,因为他很懂得一个道理——大势所趋,不可违抗。
既然挡不住,那就不如顺势而为,顺水推舟。
将来,他见了杜预,也好做个人情——你的婚事还是老夫提议,才便宜了你小子的。
我至少是半个月老。
前朝,忙碌了起来。
后宫,也乱成一团。
“什么?杜预数成传天下?”
皇后失魂落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一个报信小太监急忙道:“不会错。皇上还要亲自赐婚。范相让传回消息,让太后和皇后早做准备。”
“这,这杀不死的泥腿子?怎么如此顽固?”
王皇后咬牙切齿。她出身琅琊王家,对杜预自然恨透了。
王太后却面容肃冷,突然一拍桌子而起道:“马上,传哀家懿旨!”
“大唐杜预,年少有为,多有建树,于国有功。”
“哀家久闻其名,素欣赏之,宜选良配。”
“琅琊王家,小姐王异,出身嫡女,身份高贵,品行端方,哀家做主,特赐婚下嫁与杜预为妻。”
“什么?”
皇后如遭雷噬,五雷轰顶,惊讶地看向太后:“姑姑,您这是···”
不光她震惊,连后宫中诸多心腹嫔妃、命妇都震惊了。
连暗处观察的武媚娘,都小嘴大张。
她千算万算,没想到皇太后的态度竟然180度大转弯,将打压杜预策略,如此快速调整为亲自赐婚?
还将琅琊王家的嫡女王异,下嫁给杜预?
如果她这是真的意思,那这决断就太惊人了。
太后王姪表现出政/治女强人的精明、果断、杀伐决断,冷冷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打不过就加入。既然杜预才能如此逆天,一时半刻杀不死,又是皇帝必用之人,十国争夺之国士,那就将他变成自己人!”
“以我琅琊王家,倾力打造之。”
“不愁他不为我所用!”
王皇后心有不甘:“可王伦的仇?”
王姪冷冷道:“王伦是在书山中,被逆种文人李林甫所杀,这笔血债自然要算在贪狼宫头上,跟杜预有什么关系?”
王皇后瞠目结舌。
太后,你老人家这神转折,闪了我的腰。
臣妾,实在跟不上啊。
昨天,王姪还咬牙切齿,说王伦的死要算在杜预头上,这笔血债唯有血来偿。
怎么今天就见风使舵,180度大转弯?
看来,对太后而言,事情的真相并不重要。王伦是否真的死在杜预手里一点都不重要。因为它已经是既成事实,无法改变的事实。
对太后重要的,唯有利益。
既然杜预要一飞冲天,成为当红炸子鸡,那就拉拢过来,甚至可以搭上一个王异的终身幸福。
皇后这才意识到,自己与姑姑王姪,实力差距还有巨大鸿/沟啊。
“可··就算您赐婚,那杜预肯答应吗?”
王皇后迟疑道:“臣妾已经知道,有必要拉拢杜预。皇帝想要拉拢杜预,我们还要抢先一步,可杜预与琅琊王家成见很深,他要是不答应该怎么办?”
王姪冷笑一声:“放心。”
她走到一盆花前,一边修建枝叶,一边淡淡道:“杜预,是个绝顶聪明人。”
“只要是聪明人,就明白该怎么选?”
“一边是拒绝了他好多次,将他拒之门外的林家。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