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一拔。
没拔出来。
杜预懒洋洋道:“范相,你治国无方,连伺候人都不会吗?要你有什么用?”
范相气得眼疵欲裂,牙齿咬碎,一字一句:“杜预,你不要太过分。”
杜预懒洋洋道:“总之,你让我不爽,我就写不出【讨逆檄文】,也无法帮助大唐度过难关。你自己看着办?”
杜预绝杀——召唤皇帝。
皇帝如同杜预召唤兽,闻之即来,怒喝道:“范文!你是否活腻了?好,朕马上撤换丞相。”
范相吓得屁滚尿流:“不,不要啊。陛下,老臣昏聩,这就给杜预脱靴。”
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倒拔垂杨柳,一把拔出杜预的靴子。
一个踉跄,范相又被反作用力,险些跌倒。他勉强稳住,又向前一倒。琇書蛧
杜预的臭脚丫子,好死不死恰好塞入他的嘴里。
那酸爽,别提了。
老坛酸菜,味道正宗。
整个朝廷,鸦雀无声。
人人惊恐,有人憋笑。
范相脸色都绿了。
他确实脸皮厚似城墙,但也从未受过如此羞辱啊?
杜预这小子,臭脚丫子,味道咋这么大捏?
偏偏范相一时不慎,还用脸贴住杜预脚底板,用嘴舔了一口杜预的脚丫。那灵魂深处的酸爽险些将老爷子熏死过去。
范相眼珠一翻,径直瘫软昏倒在地,口吐白沫,抽搐不起。
田洪凤憋着笑,上来掐了一下范相人中,训斥杜预:“你怎么搞的?老丞相都被你给熏晕了。”
杜预一脸不好意思:“学生为了拯救大唐,连夜从大秦赶回,半个多月路程,缩短走十天十夜。一路上都没顾上投宿,自然也没机会洗脚。咳咳,可能、也许有点味道···”
范相本来被众人扶起,又是灌水,又是掐人中,好容易悠悠醒转过来,却陡然听到杜预“十天十夜赶路没洗脚”,一想到自己失误把杜预脚丫子含/住,那酸爽滋味立即上了头,又是两眼一翻,凄惨地昏倒了。
田洪凤狠狠瞪了杜预一眼:“皇上也被你戏耍了,皇后给你吹/箫了,范相都给你舔/脚丫子了,酒也喝了,你可爽了,还不做事?为师都饶不了你!”
杜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田洪凤。
他只好悻悻然,起来干活。
杜预大笔一挥:“【讨贼檄文】!”
“自古帝王临御天下,皆中国居内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国,未闻以夷狄居中国而制天下也。”
只是第一句,杜预便才气冲天,圣环闪耀,整个大明宫也随之猛烈颤抖起来。
这一句,杜预开门见山,开篇点题,直接说出华夏与夷狄的关系,本该是华夏人君居于中原,以制夷狄,而夷狄只能侍奉中国,安禄山区区一个北狄胡人,岂可痴心妄想,要占据中原之地,僭越称帝,岂不是本末倒置、削足适履?
这就为大唐平叛、人君制安禄山这夷狄,旗帜鲜明树起光明正大旗帜。
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杜预首先将唐皇这人皇至高无上的地位,从理论高度立起来,自然占据上风、无往不利。杜预第一句,就诗成镇国。
整个大唐,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好!”
唐皇激动而起,拍案叫绝。
唐朝大臣们,啧啧称奇。
“杜预这【讨逆檄文】,果然不凡至极。”
“开篇雷击,如雷贯耳。”
“呵呵,解气啊,解气。”
“后面又不知如何骂安禄山逆贼,我等洗耳恭听。”
田洪凤闭上眼睛,热泪盈眶。
“果然,千古好文,奇文共赏。”
一只庞大而恐怖的军队,正在打起火把,向潼关星夜奔驰。
从夜空中看去,整个军队仿佛一只庞大狰狞的恶龙,正在源源不断在大地上蠕动,吞噬生灵万物。
这只军队,有盔明甲亮、武装到牙齿的唐朝边军,他们高举“安”字大旗,都是卢龙、范阳节度使所辖的大唐军队。i.c
更多,还有诸多强悍的妖蛮。
有匈奴、柔然、蒙古、鲜卑等上百部落。北狄部落胡人,强大/阴鸷,无数部落旗帜飘扬。
他们深目高鼻、络腮胡子、武孔有力,实力强大,浑身上下充斥着煞气与血腥,每人都骑着比普通战马体型大一倍的巨型妖马。马前挂着数个还在滴血、嘴巴大张、惊恐求饶的百姓人头,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他们沿途杀戮,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身后村落陷入火焰冲天,惨叫声不绝、血腥气冲天。
很多百姓,全家老少还在梦中没有醒来,已经被安禄山叛军一把火活活烧死。
大唐百姓,伤亡惨重,赤地千里,生灵涂炭。
空中,飞舞着死亡与惨烈的气息。
高处,有人骑着妖马,赏心悦目欣赏着一切。
这是一个体重如山、重达400多斤的肥大胖子,肉山般骑在一头巨型白色战马上。
这头战马,其状如白马,黑色尾巴,四只蹄子似利爪,头上还有一角,面容威严又狰狞,乃是上古凶兽马交!
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