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兄这些事情,怕都是道听途说。”
“我听闻冯夫人的事情,显弈还专门向家父提过,可见其胸怀坦荡,并不是像传闻中那么龌龊,”
袁耀没有料到袁尚早就知道此事,顿时结结巴巴道:“但,但是…..”
袁尚却是盯着袁耀,出声道:“不过这样羁押族兄之母,风言风语确实对袁氏声名不好。”
“不若这样,我听闻公路公在司隶,为曹操驱策,与冀州为敌,袁氏内斗,本来就是贻笑大方,我知公路公对家父有些怨言,但如今家父故去,其甘为曹操鹰犬,岂不是丢了袁氏的脸?”
“我想派族兄出使冀州,劝服公路公重归袁氏,以前的事情我不仅既往不咎,还令公路公为袁氏族老,如何?”
袁耀听了,心中一突,他脑子飞速运转,随即出声道:“耀可以修书一封,向阿父劝降。”
“但耀如今想要协助主公放手邺城,却是不愿意离开,还望主公成全!”
袁尚见袁耀不愿意离开邺城,心中疑虑尽去,当下道:“族兄的心意,我知道了。”
“你且放心写信给公路公,若他能够重归袁氏,我定然向显弈斡旋,释放汝母。”
袁耀赶紧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连连叩头道:“主公英明,耀赶紧不尽!”
等袁耀从袁尚屋里退出来,转身离去的时候,脸上阿谀奉承之色,却变成了满脸的阴沉怨恨。
袁尚此人的反应,远远出乎袁耀的意料,几句话间,差点就将自己的谎话揭穿!
虽然最后袁耀连蒙带骗,将事情遮掩了过去,但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袁尚在这个年纪,就有这种城府和能力,假以时日那还得了?
迟早有一天,袁尚会认清自己面目,那时候自己依附进而控制袁尚,鸠占鹊巢的盘算就会落空!
想到袁尚让自己写信劝降袁术,袁耀就暗骂不已,阿父实在太过无能,把自己丢在寿春当做弃子,他却投靠了曹操,不嫌丢袁家的脸吗?
自己到现在都抬不起头来!
阿父啊阿父,你怎么还不死呢!
袁耀心里似乎有一团邪火在燃烧,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姓袁的人,都挡在自己前面!
袁尚,袁胤,袁熙,一个个都在和自己过不去,尤其是那袁熙,想到对方得到冯氏后可能做的事情,袁耀就心如刀绞。
迟早有一天,自己要报复回来,向所有袁姓之人,把债一笔笔讨回来!
当如今的自己,只能拼命隐忍,邺城便是个绝好的机会,自己迟早要让袁熙后悔,将自己送来这个地方!
他盘算起来,到底从哪里下手,才能在邺城里面打开局面,让自己慢慢接近袁氏的核心圈子呢?
袁尚这小狗已经很难忽悠了,剩下的人,似乎只有他的生母刘氏?
想到这里,袁耀眼前一亮,听说刘氏的是个认不清大局的蠢货,似乎可以从其身上下些功夫?
袁耀当即回到府中,调了几样礼品,准备去拜访刘氏。
看到这些东西,他的菊就有些隐隐作痛,当年寿春城破,袁耀知道会被搜身,便将金块塞入菊藏了起来,虽然用力过猛导致菊破裂,但还是藏下了让自己翻身的凭借。
如今便是用菊流血的代价,去换取刘氏的信任了!
黑山群岭之中,袁熙带着军马,藏在某处秘密的山坳中安营扎寨。
如今黑山之内,已经被袁熙军全部封锁,将其变成了一大片迷雾,任何进入的探子在原是黑山军的暗桩监视下无所遁形,很快便被抓住,什么消息都传不出去。
袁熙觉得,有些人虽然很有才能,但却不能取得胜利,很重要的一点,便是过高估计自己的实力。
退一步讲,他们即使能正确估计自己的能力,也对敌人的实力估计不足。
想要摆脱控制,对付曹操的刘协是如此,发动大军偷袭攻打庐江的孙权,也是如此。
孙权这个时候动手,把袁熙都气笑了,这狗日的还真会抓时机!
不过孙权突然偷袭,让袁熙愤怒的同时,也很是担心吴夫人和华佗的安危,孙权既然敢如此做,吴夫人和华佗处境,肯定是不太妙。
但现在的袁熙,已经无暇顾及孙权了,他没有足够的兵力,也没有必要马上调动兵马去防守庐江,暂时便让给孙权好了。
他现在要面对的难题,就是如何解开司隶防线的死结,打通一个豁口出来。
他对面前的郭嘉道:“要是派袁胤出使,说服袁术倒戈,有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