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使劲儿揍他!”
“刚才这个混蛋狂得没边儿了,居然在我们大严的地界上撒野!”
“打他,把他打出屎来!”
……
看热闹的大严百姓,此时看到刘长福打得还不错,顿时开始沸腾了!
刘长福一开始只守不攻,在摸清了契国壮汉的路数之后,开始反击了。
这些年,李老汉几乎天天给闺女家送肉送大骨头,再加上遗传了李家身高体健的优点,李小月的五个儿子,除了最小的刘长安,其他四个都长得人高马大,身体健硕。
刘长福易爆易怒,在练武的时候,比别人更加勇猛。
此时爆发出来强劲的能量,犹如下山猛虎一般,在半炷香之后,趁着对方身形不稳,朝着对方的胸口踢去。
那个契国的壮汉,直接从擂台上被踢下去了,就像之前他把别人踢下去一样。
看到刘长福赢了,李小月终于放下心来,“长福,天不早了,咱们要回家了。”
刘长福还想守擂,再打几圈,听到母亲的话,直接把四十两银子往衣兜里一放,“承让,承让!”
这时候,另一个契国的壮汉跳了上来,“且慢,再跟我打一场。”
刘长福刚想应下,但李小月大喊,“下来,老娘说话,你不听了吗?”
“还有刚才的那个契国的壮士,输不起就别上擂台,我儿子打赢了,有权决定是否继续守擂。”
刘长福看到母亲表情严肃,不敢待在擂台上,担心把母亲气坏了。
那个壮汉面露凶恶,脸上胳膊上画了很多纹身,朝着刘长福咆哮着。
“你们大严的人,就是缩头乌龟,只会守城,懦弱胆小,从来不敢跟我们硬碰硬的打仗,在擂台上也是,赢了就跑。”
刘长福听到这话,双眼圆瞪,又想冲上去,李三强也是。
李小月见状,赶紧伸手抓住刘长福和李三强的胳膊。
就算能打赢,她也不想让他们继续打擂台。
她武功不行,但她嘴皮子能敌千军,今天就让这个不知天高地的契国人领教大娘不好惹!
“你们契国是草原民族擅长齐射,我们大严是农耕民族善守城。彼此都用擅长的一面对敌,没有勇猛懦弱之别。”
“再者,犯我大严者,虽远必诛。当初我大严太祖皇帝身先士卒,勇冠三军,率领我大严无数汉家儿郎,直达你们契国牙帐王庭。你们契国主俯首称臣,承诺永不犯边,才得以活命。”
“这才多少年,就轮到你在这里口出狂言。被打下擂台,成为手下败将,那就愿赌服输。我一个乡下村妇明白的道理,你为何胡搅蛮缠,辱骂我儿?”
“你……”那个契国壮汉被李小月的话,气得双眼赤红,说不出话来。
李小月冷哼,“你什么你!输不起就别上擂台!一边一直输,难道还要一直不依不饶吗?无耻至极!长福,三强咱们走!”
“说得好!”周围的老百姓纷纷鼓掌,觉得这位大娘说话有道理,而且还解气。
“娘,您真厉害!”刘长福一脸敬仰地看向母亲,觉得母亲口才真好,把那个契国的壮汉快要吐血了。
李小月听到这话,瞪了刘长福一眼,伸手用力拧着刘长福,往人群外拽,“刚刚怎么说的?只是看看,你不经我的允许就上擂台!等着,回去看我不揍你!”
李三强抱着背篓,赶紧跟上去,给表弟求饶,“姑姑,长福能打得过才上的。”
“你给我闭嘴,回去连你也揍。”李小月出声呵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练武是为了强身健体,保家卫国,可不是用来逞能呢!”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今天你打别人,明天被人打,总能遇到比你们更加厉害的……”
李小月喋喋不休,训斥着刘长福和李三强,但句句都是关心。
擂台另一边的那个年轻人刚刚看到李小月呵斥反驳契国壮汉,颇为吃惊。
现在又看到李小月训斥儿子,这个年轻人又笑了,眼睛深处都是满满的羡慕。
如果他母亲还在,他犯错或者不听话的时候,也会这样拧他的耳朵,喋喋不休地教训他。
等到擂台上的那个契国壮汉反应过来被大严老妇训教得哑口无言之后,气得拍着胸脯嗷嗷叫。
“有种就上来,躲在一个娘们身后算什么……”
年轻男子跳上了擂台,契国壮汉看到有人上来,犹如发疯的野马,冲过来就打,为被打下擂台的弟弟报仇。
只是想法很美好,他也很厉害,但对面的年轻人更加厉害,几个回合,就被年轻的少将军踹下擂台。
李小月听着背后的欢呼声,转头一看,原来是刚才那个嚣张的契国壮汉被打下去了。
李长福和李三强也看到了,满脸敬佩,这个人比他们都厉害。
来到汇合的地方,李老汉和李大哥还没来,李小月抱着背篓坐在驴车上等着。
刘长福趁着李小月不注意快速跑向卖地毯的摊位,买了两块两尺见方的红颜色绚丽地毯。
“娘,送给你。”刘长福跑得气喘吁吁,献宝似地把买到的地毯捧着送到李小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