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气急败坏,还想通过告官反击的刘云德,在听到李小月的话之后,顿时傻眼了。
“你……您怎么知道?”刘云德大惊,脱口而出,“你瞎说什么?我才不住在那里。”
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李小月嘴角挂着冷笑,“我不仅知道你们住哪,我还知道你和王寡妇的孩子或许已经不在了。”
刘云德听到这话,面色大变,“这……不可能?”
李小月眯着眼睛,眼露鄙夷地看向刘云德,声音也越发冰冷。
“绝户财那么容易吃?我们是农户,不能把你怎么样!其他人呢,真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睡着别人的老婆,花着别人的钱?”
刘云德面色大变,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李小月,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
李小月眼露嘲讽,鄙夷地看着刘云德狼狈的身影,“来吧,反正我不瞎了之后,能收拾你一次,就能收拾你两次。”
这时候,刘云德的小厮赶着马车过来,“老爷,咱们还去官府告他们啊?”
刘云德现在挂念府城的王寡妇肚子里孩子,是他拿捏王寡妇的重要手段,不能有半点闪失。
“回府城。”刘云德忍住剧痛,在小厮的搀扶之下,爬上了马车。
公孙先生一愣,看着远去的马车,小声问:“李娘子,就这样让他走了?”
“不让他走又如何?”李小月面露苦涩,摇头苦笑,“真要是告官了,咱们的确打了他,也少不了官府的一顿打。”
相比较其他的,刘长福更加疑惑,“娘,您怎么知道那个人的住处?”
“你三表哥调查的。”李小月回答,以李小月对李老汉的了解,既然知道了刘云德和王寡妇的落脚之地,绝对会不着痕迹地透露给王村长。
王家也行动了,所以刘云德这次回来拿钱,没成功,空手而归。
刘长欢疑惑,小心翼翼问:“娘,您刚刚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也很吃惊,那您怎么知道王家和王寡妇的女儿婆家那边会报复他们?”
“我不知道,刚才是我猜的。”李小月回答,“绸缎庄的掌柜子不给他钱,就可以推断出来即使这个铺子在王寡妇的名下,但实际上已经不在她的控制之下。”
“嫁到孙家的王家女儿但凡有点气性,都不会眼睁睁看着父亲孝期未过母亲就怀孕,跟奸夫私奔。更何况还是这么赚钱的六间门脸的大铺子。”
“再者,只要他现在不追究咱们打他,等他到了府城,反应过来我骗他,再说我们打他,咱们不承认就行了。”
李大哥,刘长福和刘长欢顿时一脸佩服地看向李小月。
“妹妹,你别生气,这样的人早晚遭报应。”李大哥安慰妹妹,不希望妹妹生气难过,“考秀才考了二十一才考上,乡试更难,估计再考二十年也考不上,到底也只不过是个秀才。”
这一点,李小月深以为然,“我不生气,跟那样的生气,浪费我的生命,我现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对,咱们马上开铺子赚到钱了。”刘长福嘿嘿笑笑,期待未来美好生活。
“不仅仅是赚钱,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李小月摇头,看向公孙先生,“公孙先生,我现在是女户,现在儿女都在我的户籍上,我能给他们改姓吗?”
公孙先生一愣,“你要给孩子改姓?”
“让公孙先生见笑了!”李小月苦笑,叹息一声,“你也看到了,刘云德自以为跟我和离了,还觉得孩子姓刘,是他的种,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以刘云德这样卑鄙无耻的性子,他现在还能趴在王寡妇身上吸血,过得滋润。一旦他吸不到了,必然就回来打几个孩子的主意。”
“长欢已经被他卖了一次,就能卖第二次。家里的儿子闺女,都有可能成为他自私自利往上爬的工具。”
听到这话,刘长欢是被刘云德卖的第一人,心里恨透了刘云德。
“义父,只要能摆脱那个蚂蟥吸血爹,我该怎么做?我不想被他卖第二次。”
公孙先生在佩服李小月的同时,其实也觉得他们挺可怜的。
“按照大严律,和离女子带着儿女,在征得子女宗族的允许,可以脱离本宗族,跟母姓,入母系宗族。有脱离父亲的相关协议,就可以改姓,不受父亲以及父系那边的宗族管束。”
李小月目瞪口呆,在古代居然还有这么人性化的律法?
虽然这是李小月认知中不存在的朝代,但就冲这个规定,她觉得大严朝的建立者,是个无比睿智的人。
“公孙先生,我和离书上明确写的,孩子归我,这样可以吗?”
公孙先生点头,“那还要满足另一个条件,让刘氏宗族同意出族,李氏宗族接收,就行了。”
李大哥笑了,“那简单,我和爹出面处理刘氏宗族和李氏宗族的事情,彻底摆脱刘云德,以后外甥和外甥女都姓李。”
刘长福幸福地不停搓手,“好,太好了!多谢公孙先生提醒。大舅,娘,咱们赶紧回家办理,然后尽快来县城改姓,重新办理户籍。”
李小月深以为然,“不错,尽快办了,以防夜长梦多。”
公孙先生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