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食、住、行。
对于“生存”来说，首先得注重保暖，同时要有食物，接着就是住所。
孩子们不缺住所，因为这里有大量无人居住的废弃房屋。
她们缺的是衣服和食物。
十年前事件发生的时候，能跑的居民全都跑了，跑不掉的大概率已经成了亡魂。
废弃城区有很多残留下来的生活物资。
但什么东西都有保质期。
十年的时间过去，大部分的东西都成了残渣，穿的不能穿、吃的不能吃、用的不能用。
所以这里的孩子们全都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一个月……一个星期。”
在少年的面前停下来。
手感很不好。
头发挺长，就那样披散着。
但考虑到世人对她们的态度，这种可能性显然不大。
“……”
气温不高不低，感觉不冷不热。
小姑娘完全无法抵挡香喷喷的菠萝包的诱惑，听到白夜的话就直接把面包抢过去啃了起来。
“只要我还在这里一天，就会继续给你们提供食物和饮用水，衣服也可以给你们，只要你老实配合就行。”
“……长时间保存？多长时间？又要准备多少？”
牛奶却暂时没有理会。
对待陌生人，孩子们似乎很害怕，看到他就直接转身逃跑。
还好，现在不是冬天。
身边的小姑娘担忧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反正一年四季的正常气温变化对他不会有影响。
乱动会被揍，不动也会被揍。
白夜提出几个问题。
小姑娘点点头。
小姑娘抬起手，竖起三根手指，正准备说话，想想又变成一根。
看来有很多人做过这种事情，用食物之类的来诱惑她们，并且跟着去的小姑娘都一去不复还了。
小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但刚有这样的动作，小姑娘就脖子一缩，然后直接抱头蹲防，刚啃没几口的菠萝包掉到地上，却也没有理会，而是瑟瑟发抖。
大概七岁？八岁？
真是难以辨认。
围观的小姑娘们齐刷刷地后退几步，表情满是惶恐。
或是进入废弃的楼房，或是钻进下水道、或是躲进因为没有人打理而逐渐茂密的草丛里。
小姑娘悄悄地抬起头看看他，觉得他没有揍自己的意思。
不然她们不至于如此害怕。
“我需要一个志愿者，工作是让我做检查、搞研究，报酬是食物、衣服等各种日用品，你们有谁愿意？”
越是靠近，香气越是浓郁，小姑娘咽口水的频率也更快了。
然后就站在旁边看着。
然后随手指了个小姑娘，并且朝她勾勾手指头。
白夜没有答应、没有拒绝，只是询问：“那你自己呢？你怎么不帮自己提要求？”
说着就伸出另一只手，上面很突兀地出现一盒牛奶。
六岁？四岁？
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人很难从外表上判断她们的真实年龄。
可惜红色的眼睛让她们无法隐藏自己的身份。
所以她们不敢随便跑到城区那边，就算去也要小心翼翼的。
“……”
被带走后暂时还活着的就只有成为战斗工具的那些itiator（起始者）。
白夜用刚拿着菠萝包的手想要摸摸她的小脑袋。
也懒得在意。
结果同样抵挡不住食物的诱惑，朝着面包堆成的“小山”一拥而上，顷刻间就让“小山”消失了一半，一人捧着一个啃了起来。
“？？？”
“……我明白。”
小姑娘咬着唇，没有回答。
白夜能大致上猜到她的想法，所以也没有追问，只是做出保证。
“我、我跟你去。”
正准备继续进行说明，一个看起来年龄属于最大的那批的小姑娘就咬着唇站出来。
白夜朝围观的小姑娘们招招手：“你们也过来吃吧，不用客气。”
大概是春夏之交？
白夜没有注意到季节的问题。
一人一个，她们没敢多拿。
很熟练，大概经历过很多次。
白夜站在原地四处看看，然后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菠萝包。
只是那破旧的单衣显然无法抵挡冬季的严寒。
然后没有多说，继续啃面包。
不等白夜说话，她就提出自己的要求：“你要多准备些能够长时间保存的食物分给她们。”
“来，吃吧。”
但眼神里没有期待或欣喜，有的是惶恐不安以及害怕惊惧。
大概是想着“自己反正都要死了”之类的。
反正做什么都会被揍。
然后一帮小姑娘又跑了出来，站在两三米远的地方盯着他手里甚至还在冒热气的面包。
白夜不说话，她也没敢乱动，只是用渴望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那个菠萝包。
倒也不至于完全没有衣服穿。
看她们都没有动牛奶，白夜只能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