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卖菜大婶出事了?
一边走过去,城静枫问道:“怎么回事?”
亲卫跑着跟上她滑板的速度,气息平稳地回答道:“我今日有事情回府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刚到大营门口,就听见有人在喊我,感觉这声音有点耳熟,就停下来看了看。”
等城静枫到的时候,完全不敢认这是之前那个开朗机灵的小姑娘。
还是上次见到的时候穿的那一身衣服,但是却不复之前干净整洁的模样,上面沾满了灰尘和泥土,甚至还破了两个大口子。
一双眼睛红肿无比,显然是哭了很久,里面还布满了红丝,头发也稍显凌乱,脸上的酒窝也消失不见了。
亲卫在她一边低声说道:“我刚刚问过守卫的人了,已经在这里守了十多个时辰了,一刻也没有闭眼,死死地盯着来往的人,若是赶她,她就跑到更远一些的位置继续蹲着。”
许青竹看见城静枫之后,布满血丝的眼中一下子闪出璀璨的光。
小跑几步过来,仰起头望向城静枫,乞求道:“军师姐姐,我娘不见了!她是绝对不会扔下我不管的,一定是遇到危险了,你能帮帮我吗?”
城静枫想起卖菜大婶那个性子,热心肠又爽朗,也觉得有些蹊跷。
她问道:“你娘最近有和什么人发生过争执吗?”
其实她心里有个不是很好的预感,只希望不要是真的。
许青竹听她这样问,眼泪一下子就从眼眶中涌出,顺着脸往下滑。
她一边用手擦着落下来的泪水,声音哽咽道:“没有,大家都可喜欢我娘了,我担心她是被匈奴掠去了。”
许青竹一个小姑娘居然也这样猜!
城静枫想起之前魏定跟她说的那些,这卖菜大婶在闹市起了头,真的是很多人都知道。
百姓都喜欢她,但是匈奴怕是恨透她了吧,尤其是那些匈奴细作。
这万一要是上次真的有人潜藏很深,或是运气很好没有被抓住,蓄意报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城静枫冷静下来询问道:“你仔细说说,你最后一次见你娘是什么时候,又是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的。”
许青竹听到她仔细的询问,狠狠地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睛,阻止眼泪继续落下来。
“打了胜仗的第二天,娘说要带我去买肉庆祝,卖完菜大约是申时,我们去买肉,回到家里我去把肉放到灶上,出来娘就不见了,院门大大的开着。”
城静枫又问道:“当时地上有别的东西,或者明显不对的痕迹吗?”
许青竹水润红肿的眼睛一直看着她,用力摇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和往常一样。”
城静枫心中稍稍放心了些,起码没有血渍。
当场不伤人,人还不见了,不知是把人带到别的地方虐待泄愤,还是有别的企图。
不过卖菜大婶看起来还是有一把子力气的,绝对不可能一点都不挣扎呼救,看来多半是被打晕带走的。
“周围的邻居有问过吗?她们有没有看见什么?”
许青竹认真回答道:“我发现娘不见了之后,我就将附近邻居都问了个遍,都说没有看见。”
侧头和刚刚通知他的那个亲卫说道:“你带几个人去帮忙找找,重点问一下附近的人,还有那条街出口的摊贩,这么大一个人可不好带,一定会有线索的。”
见她这样说,许青竹连忙道:“谢谢军师姐姐。”
然后还转过去看着那名亲卫,说道:“谢谢哥哥。”
卖菜大婶做出那样的事情,抓到了不少潜藏的细作,女儿自然也是不会有问题,看这个许青竹整个人脏兮兮的。
城静枫带她到自己的营帐中洗漱。
本来还想要交代几句不要乱跑,就见她乖巧地坐在帐子中的小马扎上,也不说话闹人,也不乱跑。
若是看见她有什么需要,还老是积极当跑腿伸手的那个。
这不刚刚给她烧了一壶热水,就又回去坐着。
大约一个时辰后,刚刚出去的亲兵就回来了。
面色不变,但是说出来的消息却不太好:
“我们询问了周遭很多人,虽然有眼生的人经过,但是大多孤身一人,不太可能。还有人说在申时看见过一辆马车从那条巷子里出去,具体时间也对得上,但是那辆马车太普通了,追问了两三条街之后,就没了线索。”
听到这个回禀,许青竹脸上皱起来,连这样能干的大人都找不到,这匈奴细作到底是把她娘带到哪里去了?
城静枫追问道:“说说那马车出了巷子之后,走了那几条街?”
出去排查的亲卫,将查探到的马车行驶路线,仔细地描述了一遍。
城静枫根据他说的这个路线,对照脑海中的凉州城布局图,开始一一排查。
首先将凉州城布局图打点,点与点之间连线,每一条可以通过马车的道路都成为这些线的一部分。
然后很轻松的就能用计算机的思维,遍历出所有可能的路线,找出无数种后续可能的走法,和所有可能的目的地。
眼睛闭上,进入广域视角中。
热闹还没有完全散去的凉州城又出现在她眼前,她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