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我。”
关于肖雅,他可以说给她听,但她应该是不屑于问。
顾初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我懒得问,你讲出来的肯定不好听。”
她靠的那样近,像温香软玉。他的手臂便圈住了她,下一刻又克制的松开。
顾初正要说话,办公室门口传来了仓促的脚步声,秘书慌张的还没开口,两个女人便出现在办公室里。
小白被拽狼狈,脸上还有没褪去的慌乱。
但在目及办公桌前的那一幕,表情仿佛再也控制不住,眼眶瞬间红了,脸色和白裙子一样,褪了色调。
臻远晁在肖雅出现乍一出现时就骤然紧缩了瞳眸,紧绷的下颚线和僵硬的身体一瞬间就吸引了顾初的注意。
仿佛看到到了有趣的事情。
顾初看向两个人,眼底兴味。
“顾小姐,我有话对你说,你可以出来一下吗?”孟洁开口。
顾初说了声好就要起身,腰间的力道徒然加重。
“出去,否则后果自负。”男人压制的嗓音在胸腔起伏。
音量不大,也正因如此,威胁十足。
肖雅慌忙弯腰道歉,还不忘给男人掩护见不得光的事实,“我、我是来送文件的,现在就走。”
她弯腰的时候,正巧两滴眼泪从空中滑落。
顾初微微前倾,靠着桌子,手撑着下巴,托腮,深幽的琉璃眼里不透光,漫不经心的。
“你……”顾初指尖一指,眉眼的笑意似乎还染了几分轻佻,“为什么在我面前哭?”
肖雅不敢抬眼看她,瑟缩着想后退,却被孟洁挡住。
“呵!也真是巧了,刚好来顶楼送文件,刚好臻总的未婚妻在这里,刚好碰到我不爽,刚好掉了两滴猫尿。”
臻远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有想掀了桌子发泄那股子暴躁。
感受着腰间越发收紧的手臂,顾初拧眉回头看他,嗓音里夹着娇气,“你弄疼我了。”
那力道便克制的松了些,但也只是松了几分,丝毫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
“让她们走,我说给你听。”镜片后的眸色一片浓稠,嗓音却是冷漠的。
顾初微微一笑,“我才不稀罕听什么故事。”
随即指向肖雅,“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在我面前哭?”
见肖雅那张欲泫欲泣的脸,孟洁气笑了,她这辈子都学不来这种本事,言语更是毫不留情,“这么巧被我拽进来,好不容易让我当一次冤大头,还不开始你的表演。”
继而傲慢的冷笑一声,“但今天抱歉,我不负责搭戏。”说罢转身就走。
肖雅愣愣的站在原地,戏剧性的,办公室里的空气都安静了,仿佛在看她唱戏。
远处那人一点也不避讳的靠在男人怀里,懒散眼神只淡淡睨着自己,仿佛在等着看什么节目。
肖雅咬着唇瓣脸色越发的白,透着一股子麻木和绝望之色,颤抖中发出呻吟般的呢喃声,“对不起……”
没有一点心思混不到臻远晁身边来,踩着争风吃醋的女人上位的人,向来都不是个简单的,不说是个男人,就连顾初看到这副雨打芭蕉的模样都不忍直视。
顾初却只靠在甄远晁怀里,微睨着,嗓音清清淡淡,“我欺负你了?”
这烟视媚行的语调,如凌迟处死。
臻远晁在她耳边低低开口:“不是要吃抹茶蛋糕吗?我们现在去。”
至始至终肖雅都没什么错处,毕竟当初是真心喜欢的。当然,也只是喜欢,单纯的狩猎心里。
和顾初不一样,就连坐在怀里的感觉都不一样。
肖雅颤抖的睫毛慌忙间就落到男人脸上。
却见男人只是眸子动了动,极端冷漠的扫了她一眼,便看向怀里的女人,下颚线崩的很有些紧。
正在此刻,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这种地狱式的救场方式,秘书立刻将来人引到了办公室。
“臻总,臻珍小姐来了,还有……”
秘书被办公室的场景震了一下。
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顾小姐懒散的靠在总裁怀里,眉眼间似乎带了宽和的笑,又似乎一片凉薄,视线懒散的从肖雅身上移到自己。
臻珍也愣在原地。
她从没见哥哥与谁这般亲昵,尤其是还在庄严在办公室。
“臻珍呀。”顾初起身,腰间的手臂丝毫不松,还大有越收越紧的趋势。
顾初看了臻远晁一眼,才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最后面的男人。
他站得在门边,半边身体被秘书挡住,身体笔直,寂静无声。当秘书离开时,那双深邃晦暗的眸子穿透几人,轻而易举地锁定了她。
后背的男人突然贴到她耳瓣,嗓音低低哑哑,磁性勾人,“让他们都出去,我讲给你听,刚好,你也把那个保镖介绍给我认识。”
顾初不屑听什么故事,臻远晁也不屑讲,当显然,臻远晁是做给秦朝暮看的。
顾初嗤笑,淡淡开口,“好啊。”
听到了她的话,几人愕然中离开。
秦朝暮只是凝望着她,眸中某些情绪翻腾,却终平静地别开视线,仿若陌路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