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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秦朝暮将人刚放了下来,就被人踹了小腿骨,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又在鞋柜把她的鞋子拿出放到地上。
“穿上。”
顾初站在原地不动。
秦朝暮抿着薄唇静静地看着,刚蹲下来,就被人踹了鞋子。
秦朝暮微眯了一下眼,这是当他没脾气了。
当宠物的时候他可以随意惯着,但如今有些事就不能惯着,让她明白他不是宠物。
男人英俊温和的轮廓镀上一层淡淡的凉意,唇上勾出弧度,像是带着威胁,又像带着哄,“是接吻,还是穿鞋?”
顾初一怔,下意识就想上去抓挠一番,可又想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喜欢这穷乡僻壤的田园生活,喜欢米娅那个小黑妞,喜欢铁锅炖自己的洗澡方式,她还没给那条狗起名字呢!
于是半妥协的往床上一坐,两个脚丫子一踹,傲慢开口:“你穿。”
男人的黑眸深深的看着她,深邃如测不到的黑洞,不言不语。
就在顾初审视他的时候,他半跪下来,给她套上袜子。
刚穿好,就被人推倒在床上,男人的薄唇就压了下来。
顾初睁大眼,侧脸去躲他的吻,“秦朝暮,你是不是该姓禽兽的禽了。”
“可能,”他也不怒,轻而易举的压制着她一双踢打的腿,像是要刻意欺负她一般,低沉的声音卷沙哑的笑,“使唤我没有问题,但是不能动手打我,更不能说要把我吊起来打,听到没?”
这大约是目前唯一能做的,一点一点让她明白,他是一个独立个体,不是附属品亦不是宠物。
他对她的迁就,也不是宠物对主人那般单纯。
顾初懵。
她什么时候要吊起来打他。
忽而想到,她确实说过……不下于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