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视着她细细密密的眼睫毛,低沉温柔,还带着男人似有若无的委屈,“顾小姐,我恐水的,我要是掉到泥巴里,你还给我人工呼吸吗?”
顾初:……
胸脯狠狠地起伏了几下,暗自锤胸,就这短短的几天,她已经被气的不下百次了。
“那你万一拉不住我掉到水里怎么弄!”
“你三百斤吗?”
那姿态要多鄙夷就有多鄙夷。
顾初:呼吸急促,暗自捶胸。
“那你一会要背我回去!”
秦朝暮低头看着她颐指气使的脸,笑意愈深,低低哑哑的道,“好,都听你的。”
顾初:捶胸。
一拳头砸到了上,还把手陷入到了里面。
于是,秦朝暮一只脚在前,抵住顾初的一只脚,然后一只手拉着她的手,戏谑开口,“腰身压低一点,别够不着还浪费我力气。”
顾初:不气,我不气。
于是她深深的压着腰身,几乎与水平面平齐,然后以一个极度柔软的回身,被秦朝暮拉回到他的怀里。
男人的湿润的唇贴到她的额头。
顾初愣愣的看着他。
“日暮尔。”秦朝暮弯着唇看着她,“米娅看着哦。”
哦!哦哦哦!他妈的她是日暮尔!
男人身躯靠近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鼻息之间汲取着她的香味。
看着远处不好意思避开视线的米娅,顾初恼怒的掐他一下,还没开口,男人的双手就已经环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沉沉的嗓音贴着她的耳畔。
“一会儿还要背一个三百斤的胖子下山,让我靠一会儿,当做是补偿。”
顾初气急,又掐又踩,偏生男人纹丝不动,耳边是低低徐徐的笑。
“秦朝暮,你能不能正常点儿,别以为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就自动入乡随俗,我特么……”
“嘘。”他闭上眼睛低低得笑,“再爆粗口就被米娅听到了。”
“你刚刚故意气我,现在……”
“嗯,是我不对。”秦朝暮能伸能屈,从善如流。
顾初:……
生火烤鱼,空气中弥漫着芦苇清香,小雏菊一点一点徐徐摇摆。
在熄火收尾的时候,一个米国的老外走了过来,他拍了拍秦朝暮的肩膀,递给他两张照片。
“送给你。”老外说,“你们很般配。”
秦朝暮接过两张照片,深邃的眸子里是水面折射出的细碎波光,“谢谢。”
老外笑了笑,提着自己的鱼桶走远了。
秦朝暮看着两张照片。
他拉着她,她赤着足高高扬起,裙边飞扬,极致的压着腰身,一只手犹如朦胧的彼岸,轻点水面,带起一圈涟漪。
角度选的非常好,阳光折射中,看不清她的眉眼,却胜过所有的诗歌和韵律……
另外一张就是他拉回顾初的时候,吻在她额头的那一刻。
“给我看。”顾初好奇走过来。
秦朝暮把两张照片收到口袋里,一脸的淡漠的睨她一眼,“看什么看,还不去跑两圈消消食,免得压垮我。”
顾初简直……
一路背回大院,直接扔到了院子里那一排的水池上。
秦朝暮打开水龙头,拍拍顾初的小腿。顾初正蹲在洗浴台上看着米娅拿着一把刷子洗龙虾。
这才站起来,把裙子撩上去半截,伸到水龙头下冲洗。
忽而踩他一脸水。
用下巴示意远处那口井:我要用井水。
秦朝暮的眉毛,脸颊,下巴都挂着水,狼狈的狠狠起伏了一下胸口,又克制下来淡淡看她。
顾初抿了下唇,立刻偃旗息鼓。
被教训了三天,学乖了。
秦朝暮看着那节匀称又白嫩的小腿,目光往下,是一双秀美的玉足,在晶莹剔透的流水中似无声的妖娆。
他伸出手,粗粝的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脚腕上的一滴泥。
顾初僵了一下,收回脚。
而男人也正仰头看她,眼里深层晦涩,“洗不洗。”他喉结滚动。
似又妥协了,那只脚又放了回来。
秦朝暮垂下眼睑,无声的笑意晕染在眼眸里,伸手抚上了她匀称的小腿,带着涓涓细流冲洗。
现在已经到了下班的点。
沈恒几人笑着说着什么,忽的同时脚下一顿,
顾初放下裙子,立马盖住了秦朝暮的放在小腿上的手。
张着嘴也不知道怎么发音,指着远处的三人凶巴巴的禁止过来。
远处三人:阿巴阿巴,听不懂。
秦朝暮抬眸看了一眼顾初,从她慌乱的视线中也回头看到了那三个男人。
直接揽腰把人抱了下来,一路上了二楼。
三人:……
临近春节。
米娅奶奶的院子里开始随着异国他乡的节气准备些食材。
但是h国并没有新年这一说,所以这里一点看不出来年关的喜庆,反而压抑着工程的肃穆和紧张。
新年,只是a国的新年。
秦朝暮因为工程的问题,不得不去一趟z国。即使时间压的再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