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逼迫他,只要他愿意去争斗……一个有能力有信仰的男人只愿意堂堂正正的站在您身边。】
顾初侧首看向别的地方,用力将心口的钝痛逼了回去,才冷冷的道,“秦朝暮,你分不清自己的身份吗?出去。”
男人明显喉结一滚,脸色也白了一份,深暗的眸紧紧盯着她,一字一顿的吐出几个字,“你是想怎样?”
“是要和他一样逼我吗?”
手指深深的嵌入手掌中,却被男人温热的手一点一点掰开,低低哑哑的嗓音传来,“你看,其实你也做不出来,你是真的喜欢我的。”
顾初深呼吸了一下,抽出自己的手,看上去像是妥协了,“你去外面等我。”
男人的眼底稍稍松动,低低问,“回去吗?”
“嗯。”
他又低低哑哑的道,“我还是能进去对吗?”
顾初别开脸,心口是细细密密的疼,又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
见她不说话,男人低头,不自觉的凑近了她,拉着她手深墨的眸看着她的眼睛,几乎是哄着她般的道,“顾初,我是你捡回来的。”
“别人可以扔我,但你再扔一次我可能承受不住。”
他靠她很近,神情温柔而疲倦,温热的唇息大部分都落在她的肌肤上。
顾初别开视线,心口揪的生疼,“我回家,你回医院。”
默了几秒,他说,“那我恢复了再回去。”
是吗?
那人没开口,很快和几个撑场子的好友道别。
离开了声色之地,或许是寂静的夜里过于漆黑,那张精致的脸上再也维持不住装出来的虚与委蛇。
秦朝暮一言不发的跟在她的身后。
回到公寓上了电梯,始终安安静静。
金属材质的电梯能看清两人的倒影,顾初抬眸就看到她右边的男人正低头注视着她。
明明看不清眼底,却能感受那份专注和神情吗?……类似于依赖的一种。
她心里一窒,走出电梯,打开公寓门,她转身,“我到了,你回医院。”
“嗯。”
“你还不走?”
“嗯,”他后退一步,“你关门。”
顾初看着英俊的男人,惨白的脸上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温柔。
“砰”的一声,她关上门。
然后整个人虚脱,似所有的力气都在刚刚电梯里耗尽,密闭的空间里她闻到了隐藏的血腥味还有药水味。
还有他缠着纱布的手。
她始终没听到脚步声,也就是说,他一直站在门口。
顾初徒然升起一种陌生的感觉,直到眼泪掉了下来,她伸出手心,看着无缘无故掉到掌心的眼泪,只知道疼,但依旧没悟过来那到底是什么感觉。
门外。
晕黄的灯光灯一颗一颗亮起,直达走廊拐角。
将久久未动男人的影子拉得格外的长,又渲染得格外的孤寂。
似乎终于确定真的被人遗弃了,才慢慢转身。
走到门口时,强忍着的痛楚终于有了绷不住的迹象,他伸手就扶住了墙,额头的冷汗细细密密,连青筋有隐隐的暴露了出来。
至少,不能倒在这里。
他强忍着走进电梯,按下楼层头晕目眩的眼前一黑,唯当一声的晕了过去。
眼前一黑时,紧绷数天的神经也在这一刻松懈了。
终于捱不住了,其实早就意料到了结果,大抵是害怕自己不曾尽力而有后悔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