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暮放好水后就将人抱了进来,顾初坐在浴缸上试了试水温,正欲开口,就听那换了芯子的男人平淡陈述。
“冷了热了我都可以伺候你,包括给你脱衣服。”正说着,男人就卷起了袖子。
顾初又惊又怒,准备作妖的腿也缩了回来,“你出去。”
“水温还好吗?”他问。
“好尼玛。”似发现嘴嗨的有些过了,顾初防备的而恼怒的道:“你出去,我自己洗。”
男人静静淡淡的看着她,黑色的瞳孔里敛着不知名的意味,终只是淡淡开口,“如果我发现额头的伤口打湿了,下次我给你洗澡。”
顾初一下气红了脸,狠狠地踩了一下水,“你敢。”
秦朝暮却只瞥了她一眼,带上门离开。
出来的那一刻,男人就狠狠的闭上眼。
如果说还有一点办法能留在她身边,似乎只能不要脸,更不要尊严,尤其是当她差点死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觉得这身傲骨也没那么重要。
顾初洗完澡,还专门对着镜子检查了额头的伤口,又小心翼翼的沿着伤口一点一点的将水沾干。
她也不想破相。
听到水声,男人就走了进来。
女人穿着白色的浴袍坐在浴缸上,应该是右手不能动,穿的松松垮垮的,不过该遮的地方也全都遮住了,露着两条白皙的小腿,精致的锁骨,湿漉漉的长发,浑身都透着一股淡淡的湿气跟……香气。
秦朝暮一把将她抱起,放在沙发上,然后用毛巾给她擦着头发,毛巾擦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又拿过吹风给她吹。
比起上一次,男人熟悉了许多,手指穿插过她细软的长发,风力不大,温暖而舒服。
等吹得差不多了,他关了吹风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顾初蹙着眉尝试活动自己的手腕,轻嗤一声就皱起小脸,恼怒的抬头道,“都怪你,你这个狗屎我的手什么时候才能好……唔。”男人的气息笼/罩而下,她被严严实实的吻住。
舌尖撬开女人的唇齿,长驱直入的攻城略地,还腾出一只手有技/巧的按着她的手腕以免挣扎碰到。
约摸是大起大落后,那吻刚下去的时候是凶狠的,渐渐变得舒缓温柔,一点点的,细致的,卷着属于清甜的气息品尝,浅/绻而克制。
哪怕那人挣扎着咬了他,亦没有改变这种浅绻的缠/绵,似只有这样心口沙化的位置才能舒缓一点。
“唔……秦朝暮~放开~”顾初只觉得秦朝暮像是得了神经病,半句话说不到就扑她。
男人离开她的唇,额头蹭过了她的下巴,呼吸喷砂在她脖颈处,但他几乎没有贴上过去,或者有那么几下贴到了,像只是不经意的摩擦着。
他嗅着她脖颈处的气息,似乎诸多迷恋,嗓音低哑,“顾初,晚上我陪你睡,好不好?”
顾初被那暗哑的嗓音吓的汗毛直竖,连连后退,“你、你、你他妈的想什么呢,你离我远点。”
她的眼睛里似乎还带着被氤氲的水意。
男人离她极近,呼吸交缠,长长的睫毛抬起看她,瞳孔深幽、寂静,“我不做什么,我保证。”粗粝的指尖从她唇边擦过,似被那点迷惑着,又缓缓靠近。
顾初立刻后退,后背靠着沙发整个人都处于防备状态,“秦朝暮,你给我远点!”
男人坐到沙发上,大手一捞,她整个人就落在他怀里,下巴搁在她头上,鼓鼓的嗓音从胸腔传来,“顾初……”
浅倦的嗓音意味不明,似带着强势和霸道,又带着低低的恳求,矛盾而复杂的交织在一起。
顾初竟被自己的名字弄毛骨悚然,“你放开我,有话说话,动手动脚的。”
她并不知道,她忘记的事情男人却清楚的记得:
【要么现在出去散步,要么洗完澡我们做爱。】
亦或者,那句话就像是在沙漠里行走了很久的人终于看到一池水,将错就错的偏执于那点温软罂粟。
“我要去散步!”顾初终于后知后觉中有些惊疑不定,这种情况下她不愿意。
别说她晃一晃就脑仁疼,还分明记得得老管家说秦朝暮伤的很重。
按他在床上的折腾法,享受也会变成噩梦。
脚忙不跌的放到拖鞋里,却被男人按住。
秦朝暮看了她一会儿,去卧室拿了帽子和大披肩出来,然后给她穿好,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走到门边,顾初又顿住,似想到什么懊恼开口,“我不出去了。”
秦朝暮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开口道:“天黑了,没人会注意到。”
他自然分辨出顾初的脾气根源,她的头上还绑着纱布,藏在帽子里其实是一点都看不出来的,偏那人好那点皮相,宁愿藏在家里。
“我不出去!”顾初甩开他的手往回走,嘴里恼怒指责:“都怪你,都是你,你去问问阿嬷或者银龙,像你这种混蛋是不是要吊起来打,我是什么身价大半夜追着你跑。”
“看什么看,我哪里说错了,你就是要吊起来打。”越说越怒,摔了帽子扔了披风,连鞋子都踹了,气呼呼的往房间去。
“砰”的一声,男人的大手挡住关上的卧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