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朝暮回来的时候,就见背对着自己的顾初趴在桌上,用能动的左手在桌子上滚包子。
见是他回来,那人就懒散的回头瞥了他一眼,继续讲电话。
这次对象变成了银龙。
扩音器那头是银龙毫不违和的嘲笑声,“活该了吧,现在知道哥的好了?”
“在a国的时候顾荀泽就把你往臻远晁那边踹,到了z国就把你往秦朝暮那边蹬,去他公司就派那个唐二狗律师消耗你,看你还洋洋得意的以为自己多招人爱,你先反省反省自己多招人恨……”
顾初的脸一下就臭了,立刻关了扩音器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你、给我等着。”
“呸,我怕你。”说罢,银龙果断挂了电话。
顾初越想越气,那点昏昏欲睡的情绪也烟消云散了。
她摸了额头的缠着的绷带,只觉得又疼又痒,心情一下又不好了。
转眼看过去,就见秦朝暮正将脱下来的外套丢到了沙发上。
窗口一簇阳光折射在男人温润的脸上,又见他解下精致名贵的银色袖扣,挽起袖口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门,拿出蔬菜,清洗,切成碎片。修长的手指沾着水珠,眉眼淡漠,动作干净。
顾初走过去靠在门边看了一会,唤他,“秦朝暮。”
“嗯。”
“李婶呢。”
秦朝暮眉眼未动,将泡的胖胖的蘑菇切开,放平,淡淡开口,“她伺候不了你。”
顾初蹙眉,“她可以做饭。”
“嗯,她做了两天的饭你吃了半碗,因此心中有愧主动辞了工作。”
顾初的眉头拧的更紧了,“那我只顾得上疼,怎么都吃的下去。”
相对这个陌生的禽朝暮,她觉得多一个人缓解下气氛有利于她给他做开导工作。
“所以我亲自伺候你,你不高兴?”男人瞥她一眼。
顾初:……
他那点伺候,与强盗头子无异。
“去餐桌上坐着。”男人淡淡开口。
窗外的阳光很柔和,白色衬衫似又恢复了温润的风度翩翩,当然,如果昨天晚上,顾初也不会将他和披着羊皮的强盗头子联想到一起。
见她没有动,男人漂亮的眸子微眯一度,随手从橱柜上抽出一张纸,立在她面前,不紧不慢的替她擦拭着手上的油脂。
察觉到她下意识的闪躲,他微微一笑,沁着凉意的指尖擦过她的肌肤,嗓音低沉,“拉个手就抖一下,那我伺候你的时候准备抖死?”
明明是姿态温和的一句话,顾初偏生听出了一股猖狂又下流的味道来——精虫上脑的男人时时刻刻都等着扑她。
顾初陡然升起一种诡异感——禽朝暮就像在养宠物,养的白白胖胖,然后装盘切片……上床干饭。
她动了动唇,正准备开口,男人温柔的声音再度强势的打断她的意图,“听话,洗手,先把药喝了。”
眉眼温和,字字句句不容拒绝。
今天好忙,好不容易堆三张上去,写个喝牛奶还被封了,喝牛奶怎么了!喝牛奶就不能糊一嘴奶了!气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