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娅长高了些,15岁的黑丫头变成了少女土妞,白色上衣,红色的格子裙子,头上还带着民族特色的帽子。
“她为什么不带面纱?”顾初侧头问,眉眼弯弯的眼里像揉碎了阳光。
男人呼吸有些近,视线始终落在她侧脸上,此刻她侧过头来才移开视线,嗓音平缓,“米娅奶奶没给她眉心点红,所以不算待嫁。”
“是吗?”顾初又回过头喜滋滋看其他照片。
视角是宿舍二楼,能将基地大院包容在镜头里。
米娅奶奶的篱笆小院,一只大黄狗,三棵松柏,还有一排年代感的水池,晾衣绳上晾着几条毛巾。
似又回到了那个小院,那时候的她当了回寻常人家的普通少女,日暮尔的生活单调而快乐。
顾初将脑袋靠在男人脖颈间,整个人都窝了到了他怀里,每一张照片都看得仔细,唇角始终带着温温的笑。
秦朝暮的视线落在她漂亮的睫毛上,脑袋上的纱布衬的脸色依旧有些白,唇色也不及以前艳丽。
以前千方百计的亲他抱他,现在他还得千里迢迢的使唤沈恒弄照片过来,才将人哄的坐到他怀里。
果真是不想要了,毫不掩饰。
“除了脑袋疼,还有其他地方疼吗?”他问。
顾初换了下一张照片,“胸腔的骨头疼,后腰也疼,其他还好。”
她说的轻松,仿佛已经过了的事情就随随便便的说了,却不知男人的眸色一下就变了色调。
那双黑眸落在她侧脸上,静默深沉,眸底好似略过很多内容,终是喉结混动一下,低哑的问道:“骨头是哪里疼的?”
顾初用左手摸了摸,“这里。”
男人的手小心的附上去,随着她的肋骨一点一点的摸索,“这里?”
“这里。”顾初将他的手往左边放了放。
男人喉结滚动,手臂轻轻收拢,下颚摩挲着着她的耳朵周围的肌肤,嗓音低哑,“那天是我不对。”
“嗯,我也不会那么快原谅你。”她说的自然,又眉眼弯弯的指着一张照片问,“阿旺格生宝宝了?”
阿旺格是小院里的那条土狗。
秦朝暮嗯了一声,没有再开口,他的注意力从不在照片上。
柔柔的阳光正好洒下来,就连同所有物件一起都变得慵懒舒适起来。
“顾初。”
“嗯?”
“身上的伤是不是一直没涂药?”
顾初靠在他怀里随意开口,“骨头疼涂什么药,而且医生开的药臭臭的。”
……
静默了许久后。
男人下巴搁在她脖颈间,低醇的嗓音里带着宠溺,“我给你买香香的药,晚上洗澡后给你涂上。”
顾初猛然清醒,防备的抬头看他。
男人俊美的脸逐渐的靠近她,在两人的距离只隔了一根手指的时候停住了,鼻息跟唇间的呼吸都喷洒在了她的脸上,低低的嗓音嘲弄又蛊惑,“你脑子里就不能装点别的?嗯?”
最后那点尾音差点没让顾初炸毛。
想起身却僵着没动,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蠢样子她可不会干,于是别过头哼哼道,“是你的前科劣迹斑斑,我脑袋一晃都疼,你还满脑子的精/虫……”
感受着腰间越来越紧的力道,顾初很识相的闭了嘴。
“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食言了,我说不弄就不弄。晚上给你涂药,好不好?”男人循循善诱。
顾初觉得他的呼吸落在身上太重,痒痒的,缩着脖子噘嘴,“想都别想。”
劣迹斑斑的前科加上这几天诡异的举止,她是坚决不肯给这只禽兽开门的。
秦朝暮盯了她半晌,低低笑道:“那好吧。”又道:“那给我亲一下,照片给你慢慢看,嗯?”
顾初嗤了一声,“休想。”
“不是哄好了吗?”秦朝暮低低笑着,说话的时候唇瓣贴在她耳旁,半阖着的黑眸带着迷离的沉醉和赤果果的慾色。
他能轻而易举的看到她胸前宽松而下的春光,白白的,软软的。
“想得到美。”话是这么说,生怕男人把照片收回来,一张一张加快了速度。
秦朝暮失笑。
他大约是爱惨了这个无情的人。
聪明的时候更显凉薄,闹脾气的时候也绝不犯迷糊,尤其从这点小孩子的举动就看的出来,像涉世未深的单纯、却更像铜墙铁壁的无情无义。
嗯……教都教不会,刻在骨子里的凉薄和恶劣。
果然,那人匆匆将一沓照片看完就甩到桌子上,准备拍屁股走人。
秦朝暮似笑非笑,手臂收拢,“一会儿我出去一趟,新来的保姆晚一点会过来给你做饭,晚上不用等我。”
顾初巴不得他赶紧走,忙不迭的点头。
男人漂亮的眸子眯了一度,似想到什么,如愿的放她离开。
随着落日的最后一点余晖渐渐收拢,一辆布加迪才不急不缓的驶进了千坪的秦氏大宅。
筹光交错的酒会,西装革履和香艳的晚礼服,旖旎的交耳调笑。
秦枫被几个老总围在一起,远处的秦二爷夫妇也正与几个成功人士谈论着什么。
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