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最没用的安慰者,明明是为了维系秦朝暮的世界,没想到自己根本承受不住撕扯的伤口。
……
月光如水,轻轻静静,斜了卧室一片薄纱。
许久后,秦朝暮才掀开被子将人抱住。
被他强迫了没哭,被莉莉莎欺辱了没哭,如今讲个故事却哭成这样。
秦朝暮将下巴搁在女孩头上,看着窗外的隐隐错错,心底摇摆几乎崩溃的东西仿佛在一点一点汇聚。
亦或者是军人刻在骨子里的正义和信仰在一点一点复苏。
他想,大约是救了她一命吧,因此她记了一辈子。
也许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无情。
“秦朝暮,”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她圈住他的脖子,“我们和好吧……”
茶色的长发被男人手指拨开,紧跟着落下的是温软的密密麻麻的吻,伴随着鼻息炙热的落在她脖颈上,耳后。
辗转到唇上。
属于男性浓郁的气息和浅浅的烟草味一点点席卷,侵染。
男人的防备和敏感似并没有因为刚刚那个故事放下。
他和她接吻,就表示了不和她谈,也没说要同她和好。
就像钻进牛角尖的人,非要把自己折磨的浑身是血,也不走回头,亦或者觉得自己走不了回头路。。
“秦朝暮,你是不是爱我唔。”
不比在刚刚的浅倦温柔,甚至更加的粗暴,连他掐着她下颚的手都格外的大力得让她生疼,逼迫她张开口迎接他的侵入。
喘息中,顾初睁着一双水光滟潋的眼睛,语速极快的道:“秦朝暮,”她挣扎中,谨慎又混乱,“秦朝暮,如果我这辈子要结婚,就和你结婚好不好?”
秦朝暮顿住。
黑眸中翻腾的情绪突如静止,就连伪装的表情都崩不住,那是一种不知所措,坐起,甚至视线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想抽烟又发现刚刚已经掐灭了。
于是他又摸索着从身边掏了根烟出来。
“秦朝暮,”顾初按住他的手,她的紧张比他更甚,用这个承诺维系眼前男人即将崩塌的世界,她何尝不会感到无措,甚至带着恐慌,“行吗?”
月色下的轻纱因为气流微微翻涌。
静默。
一声冷笑落在她的耳边,腰肢一紧,被掐得有些钝痛。“你想离开这里?还是要和我等价交换?”
只不过与此相反,男人胸口好像有一只爪子,在不断不断的抓挠,明明很疼,他却无畏的敞开心脏让她抓,想听一点能让他辨别的话来。
“我想离开这里,我说的也是真的……”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外面肯定发生了什么,她必须要离开。
“秦朝暮……”顾初坐起来,刚伸手拉住男人的手,就被大力的甩开,连同她的人被掀翻到一边,手腕也砸到了床头。
“你休想!”敏感的男人像暴怒的狮子,似乎又急于将自己躲起来,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