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多的火车时间,因为有了朱大宝万伟这些爱耍宝的战友们的存在,变的不那么难熬。
尤其他们得知童晚再次怀孕后,齐齐包揽了所有的琐碎事情。
比如六六每天醒来就被他们接过去照顾。
再比如,吃饭、打水等活计也都被他们接手了过去。
体贴周到的程度,让童晚有了一种自己是病患的错觉。
听小妻子这般说,贺宴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调侃的冲着晚晚的肚子抬了抬下巴:“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病患不病患的,多不吉利,咱们这是珍稀保护品种。”
童晚扒拉下丈夫的大手,被他这般迷信的言语弄的哭笑不得:“珍稀物种算什么,我还国宝呢。”
分明是调侃的话语,不想贺宴捏了捏妻子的粉颊,然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对我来说,可不就是无价之宝嘛。”
...她还是老实的喝水吧,童晚表示,男人哄起人来,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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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
吃过晚饭后,一家人又有序的做了简单的梳洗。
等收拾好自己,躺在床上后,童晚搂着玩着自己胖乎乎小脚丫,开始昏昏欲睡的儿子,与丈夫闲聊家常,最后等自己也有了困意后,她含糊的感慨问:“天亮就能到了吧?”
贺宴将淘洗好的毛巾拧干晾在床架上,闻言轻应了句:“不晚点的话,明天早上六点就能进站了。”
说完,他又看了眼快要睡着的儿子,小声道:“孩子给我,别踢到你。”
童晚躺在床上冲丈夫摇了摇头:“别吵醒他,等臭小子睡着了你再抱过去。”
六六小朋友正常情况下脾气都很好,也很少哭,但是起床气比较重,这一点很像童晚,她就是那种,觉没睡好,就会控制不住脾气的性格。
儿子也是,被吵醒了会哭。
贺宴却摇头,直接伸手将六六抱到自己的怀中,然后在小家伙蹙眉哼唧之前,一只大手托着他肉呼呼的小屁股,另一只则轻轻拍哄他的后背,整个人也熟练且有节奏的晃悠了起来。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娴熟的不得了,显然是做惯了这种事。
见儿子没有哭闹后,贺宴才对着坐起来的妻子温声道:“你先睡。”
这几天几乎一直在睡,童晚其实不困,却还是听话的躺回了床上。
不过,她没有闭上眼,而是眼神柔和的看着身型高大,容貌俊美的男人,抱着小小的孩子,耐心的做着人形摇篮。
也不知过了多久,哪怕六六的小脑袋趴在爸爸宽厚的肩背上,明显已经陷入了深眠,男人却依旧有节奏的微微晃动着身体。
眼底的疼宠将他贯来有些锋利肆意的眉宇,都带的柔和了几分。
这一幕,哪怕这几年见过了很多次,童晚依旧觉得暖心。
她见过很多家庭,远的不说,就是家属院里的夫妻,好一些的男人会帮忙做点家务,差一些的,真的是酱油瓶子倒了都不会扶一下的那种。
更甚至还有那么一两家,会时不时的上演全武行,每每听到这样的话题,童晚都会庆幸嫁的男人是贺宴...
突然...就在童晚回想几年婚姻生活中的各种甜蜜时,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她眨了眨眼,回神后才反应过来,是贺宴的大手盖在了她的脸上。
童晚好笑的抬手拽下男人的大手,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六六已经被丈夫放在了他的那张床上,小胸脯睡的一鼓一鼓的。
而贺宴,此刻正蹲在自己的床边定定的看着自己。
昏暗中,对上男人那双幽暗深邃,仿似潜藏着无数汹涌澎湃情意的黑眸后,童晚的脸跟着热了起来。
她不自在的敛下了浓密的长睫,又似想起什么般的,猛的往对面上铺的米米瞧过去。
发现小丫头床上的挂帘,正遮挡的严严实实的,才放下心,压着嗓子问:“你干嘛?”
贺宴回握住妻子的小手,在掌心里搓揉了几下,才沙哑着嗓音道:“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这里不合适。”
童晚刚想问她怎么个眼神了,就想起方才自己看着男人哄娃后,升起的一些甜蜜情绪...
然后无语了,她太冤了好嘛。
明明是这个男人自己瞎想八想的,这会儿却是她的错了。
童晚好气又好笑,半晌白了依旧蹲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一眼,才闭上眼准备睡觉。
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不讲道理的男人掰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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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这一闭眼,本来以为会说不着的童晚,再次被睡神附体,没一会儿,就彻底陷入了深眠。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被一阵尿意憋醒,她才再次睁开眼。
入目一片漆黑的夜色,叫她无声的叹了口气,睡前不应该喝那么多水的。
这下好了,乌漆麻黑的,还要往厕所跑。
这般想着,童晚尤不死心的摸了下小腹,感觉到强烈的酸胀感后,她彻底放弃了憋到天亮的打算,认命的从床上缓缓坐了起来。
贺宴本就没睡死,听到动静立马睁开了眼:“怎么了?”
说话间,他已经打开了手边的手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