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怎么样?”夏泽凯挺高兴的。
潘琴没说话,目光落在了他充血的眼睛上,才发现异常,赶紧问他:“你这眼睛怎么还红了,是不是喝酒吐酒了?”
听到潘琴说的这么准,夏泽凯都不得不佩服他:“真准!”
“我说哪,你曲哥头几年喝酒没数的时候,他也这样过,不过没大事,过几天自己就消了。”
夏泽凯听完后,摇头感慨,谁都不容易。
曲良平喝酒吐到这个程度,那肯定也是有求于人,舍了命去喝了。
“夏兄弟,酒店就别去了,我现在还不大行,你明天晚上喊着弟妹和你闺女来我家里,咱们就在家里吃顿饭。”潘琴说道。
看着夏泽凯还要反驳,潘琴说:“真的,咱们之间也不差这一顿饭,在家里吃更舒坦,再说我现在刚出院,忌讳的东西挺多,在家里吃还能注意点,去了酒店,人家谁管你啊。”
这是个问题,夏泽凯最后还是答应了。
接上了丫头和桐桐她们俩,夏泽凯的‘血眼’自然又把她们小姐妹俩给吓了一跳,桐桐这个平时看起来胆子挺大的小胖妞竟然一个劲的躲,边躲边喊:“鬼呀,有鬼!”
夏泽凯寻思,你要不是我闺女,我非得把你给打成鬼。
罗希云晚上也没少盘问他,知道他是喝酒吐成了这个鬼样子的,就一个劲的唠叨起来:“泽凯,你说说你现在可真是长本事了,怎么着还馋酒了啊,咱能不能有点出息。”
“媳妇,潘姐她出院了,我今天在幼儿园门口碰上她了,她邀请咱们明天晚上去她家里吃饭,你记着早点回来。”
果然,被这个事一打岔,罗希云就断片了,注意力放到了潘琴的事上来了:“潘姐好了啊,那还挺快的。”
“后期继续检查,药不能停。”夏泽凯说道。
“哎,也算不错了,最起码没有大问题了。”罗希云叹了口气,碰上癌症这么个病,说什么都没用,能活着就是最好的结果。
听着他老婆的一番感慨,夏泽凯想到了他爷爷,叹了口气:“可不就是,能活着,别受罪就挺好。”
“泽凯,咱现在也有点闲钱了,我倒是觉得有空的话再打听打听,说不定咱爷爷那个病也能治呢!”罗希云主动说了出来。
话是这么说,可夏泽凯和罗希云都知道这是他们给自己的自我安慰。
夏泽凯他爷爷夏善德那属于癌症3期,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后期了。
再加上年龄太大了,身体器官本就老化,压根不适合做手术治疗了。
夏泽江晚上下了班回来的时候,就感觉到家里的气氛有点凝重,他哥和嫂子都没怎么说话。
倒是丫头和桐桐她们俩没心没肺的小家伙正撅着腚、趴在地上用五彩的橡皮泥捏各种乱七八糟的小玩意。
听到开门声,丫头还回头喊了一声:“二叔,晚上好。”
“丫头,你也好。”夏泽江换下鞋子来,还问他哥:“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夏泽凯瞟了他一眼:“没事,你快点去洗漱吃饭吧。”
这个晚上,夏泽凯睡觉的时候做了个梦,梦里他爷爷一直笑呵呵的看着他,就是不说话。
然后他爷爷突然开始往后退,越退越远,到了后来就快看不到了,这可把夏泽凯给急坏了,他使劲的挣扎追着往前跑,想喊住他爷爷,但越是挣扎越是憋得喊不出来。
“泽凯,你醒醒!”罗希云早上起来准备去做早饭的时候,扭头看到她老公夏泽凯脸上全是汗,脸色也很差,脸上的肌肉扭曲到一块去了。
这可把她给吓坏了,赶紧推了几下,好在很快就把他给叫醒了。
“泽凯,你做噩梦了?”罗希云问他。
夏泽凯‘刷刷’拿了几张抽纸把额头上渗出来的喊给擦干净了,他点头:“嗯,是做了个噩梦。”
“没事,你瞅瞅把你给吓得,出了多少汗。”罗希云安慰他,随后问他:“做了什么噩梦啊。”
夏泽凯使劲想,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做了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