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被手掌用力捂紧,邬希完全说不出话,连呼吸都很艰难,一路被拎着扔进车里,车门关了又锁,简直像被人绑架一样。
秦璟泽的动作非常粗暴,叫他疼痛且毫无反抗余地。唇齿间还因为刚才的吻而残留着铁锈似的味道,他跌倒在车的后排座位上,紧接着一个灼热身躯就压上来。
手脚并用勉强稳住自己半坐起身,他急切伸手要摸秦璟泽的脸,要检查舌头到底咬成什么样子了。舌头的状况没看到,却先看到了满眼赤红,呼吸不由得一窒。
“你骗我,希希”,秦璟泽喘得厉害,语速很慢,几乎每一个字都是艰难挤出来,藏着森森血气。
“你说过,最讨厌我骗你。”
“那你现在告诉我,你骗我,该怎么办?”
紧张使人大脑短路,四目相对,邬希茫然地想不出自己骗过他什么。
越是陷入沉默,气氛越是剑拔弩张,他不愿坐以待毙,试图掌握主动权,先跟秦璟泽讲清楚跳高的事,“我被体委抓壮丁去跑男子接力,跑完太累了,所以白学长才替我去跳……”
话没说完,目光触及到秦璟泽神情的变化,他猛然想到了问题的答案,立刻话锋一转,两手捧住男人的脸,软声道歉,“之前我不该骗你,对不起。”
居然还是和白文晖有关系。
撒谎是他的错。可是帮学长刮个胡子的确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若不是秦璟泽乱吃飞醋,他也不会赌气不承认。
“白文晖是直男,你也不是不知道,干嘛总看他不顺眼”,他想要和秦璟泽讲理,“他跟林枫明明没什么区别。”
他觉得没区别,秦璟泽觉得有。
没人觉得邬希属于林枫,但曾有很多人认为邬希属于白文晖,只凭这一点就让他难以忍受。
秦璟泽语气冰冷,“离他远点。”
主动示好却没有得到理想中的回应,邬希眉心直跳,“……你什么意思?非要干涉我正常交朋友?”
不仅是干涉,而且随着关系日渐亲密,这人甚至已经不满足于像赵治恺说的那样从背后搞小动作,开始明晃晃地要求他斩断社交,一旦不合心意就发脾气。本就不对,还得寸进尺。
秦璟泽无视邬希的质问,俯身亲亲他的耳朵,“手断了,所以希希帮忙刮胡子,腿断了的话,希希会帮什么忙?”
热气呼在耳朵里,邬希浑身寒毛直竖,“好好说话。”
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可能只是单纯的提问,换作秦璟泽来说,那就是动了不该有的念头。可是白文晖是无辜的,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不该牵连到别人。
“你用他来威胁我有什么用?我跟他断交很简单”,邬希使劲儿推开秦璟泽,有些烦躁。他不想跟秦璟泽吵架,但这样下去吵架的日子还多着呢。
“和白文晖断交,然后还会有张文晖、刘文晖、王文晖、宋文晖……唔!!!呃——!”
车窗玻璃被剧烈撞击出一声钝响。
顾不得后脑勺的剧痛,喉咙被手掌卡住的恐惧使邬希灵魂都感到震颤。以秦璟泽的力气,拧断他的脖子轻而易举,若是真的失去理智,今天他就会死在这里。
恐惧很强烈,持续的时间却很短暂,很快就转变为暴怒,邬希莽劲儿上来了连自己的死活都可以不在意,明知道自己两条胳膊加上两条腿一起也很容易就会被秦璟泽拿捏,他还是挣扎,照着秦璟泽的腹部就是狠狠一拳。
手指骨打得疼,第二下被秦璟泽抓握住,拳头包裹于掌心。
卡住脖颈的手始终没有用力。
秦璟泽缓缓松开对邬希的桎梏,躲开不让他再动手,“好了希希,扯平了,再打我就要亲你了。”
“滚!”,邬希眼眶泛红地骂他。喉咙并不算难受,但方才那种威胁感挥之不散。
温顺是昔日的表象,恶犬从来不会对谁言听计从,不可能真的滚远。正相反,秦璟泽驱车开上一条邬希不认识的路,车门锁得严实,绝不允许猎物半路脱逃。
不是什么偏僻小路,两旁高楼大厦灯火通明,但邬希坐立难安,又不敢在人开车的时候强行打扰,只能咬牙切齿,“我要回家!”
“现在就在带你回家”,秦璟泽的声音隐隐藏着兴奋,像是某种恶质的欲.念即将得到满足。
车停在地下车库,邬希被扛着搭乘电梯,肚子硌在坚硬的肩膀上,难受得想吐。
好在很快被放下来,双脚落地,眼前金星直冒,终于恢复视线,看清这是一套大平层,厚重不透光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没有开灯,白天和深夜区别不大,屋里温度很低,很明显能辨认出是谁的地盘。
“……”,邬希沉默半晌,忽然觉得好笑,“怎么,你还想玩非法□□这一套?”
空调温度被调高,秦璟泽打开灯,到他脚边蹲跪,姿态很卑微,说出的话却相反,“这样就没有姓张的姓刘的姓王的姓宋的来打扰我们了。是你逼我的。”
操.你妈的还真想违法乱纪?邬希扯他头发,“至于这样?你到底是疯了还是傻了,你觉得非法□□现实吗?”
且不说爸爸妈妈会不会找他,他还有直播,还有松鼠网,一旦长时间不更新,问题就会暴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