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狠辣,招招冲着要害而去。
更为恐怖的是,这还是他有所克制之下!
“本官……”
还没等王子腾说出这“官”字来,贾珍早已毫不犹豫力道再加深一分,将王子腾手中的长、枪震断。正军棍要对准人脑袋而去时,电光火石间便听来一声响彻天际的—住手!
这一声的怒喝还伴随着打鼓与呼喊—“顺天府尹包大人到!”
贾珍眉头一拧,抬眸看眼直接骑马进包围圈里,才下马的顺天府尹包勉。
包勉紧勒马缰,翻身下马,整了整自己的官服,哪怕带着分急促,动作也行云流水,带着分洒脱。站定,包勉平复一气息,随后面色肃穆,压根不看贾珍与王子腾,直接厉色喝道:“蹲下,全部给本官放下刀、械武器!”
“当街私、斗,张捕头全部逮捕带走!”
恩, 王子腾?
唯恐自己看错了, 贾蔷转头拿过仆从手里的灯笼放在自己跟前,让光线更明亮一些。等适应了眼前的光亮, 贾蔷再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真没认错人, 真是王子腾!即使此刻王子腾面色黑沉了些, 但在沿街店面的灯笼照耀下,还是能够分辨得清清楚楚。而他自己眼前的灯笼光照,也足够证明他之前没看错眼。
既然没错,那么……
贾蔷满眼都是困惑—从他的记忆和周围人的评价来看, 王子腾绝对不是个傻的, 怎么会亲自出马来抢孩子?哪怕王家要孩子来“闹”事,派王仁出来也成啊。事后还有遮羞布,归咎在王仁身上, 起码王子腾在外人眼中看起来还是个“理智”的。现在莫不是嫌官位贬了后还太高?不然王子腾政敌要笑掉大牙的。
毕竟, 王家完全不会占理的啊!
贾蓉站定之后,看眼不远处那哼哼唧唧的“虾兵蟹将”们,再望眼与他爹对峙面色沉沉的王子腾,张开了嘴。不像贾蔷哪怕心里跟有猫爪子挠一样好奇, 却憋着不说,只让自己心、痒难耐, 联想万千, 贾蓉是想也没想, 直接脱口问爹了:“爹, 王子腾他莫不是个傻子?”
——王家哪里来的资格抢贾芝妹妹啊?
哪怕全是贾家的错,他琏二叔在情感家庭上是个人渣中的战斗渣(恩,他爸爸形容的,他亲爹在处理感情方面,就是个渣渣),但大家秉承的观念都是孩子是爹的。即使是皇家,有彪悍得宠的公主能够休夫带走孩子,用得还是君权压父权。而且这样,都还得被御史死谏,名声不好呢。
更别提他琏二叔压根不渣啊,还替凤嫂……呸!王熙凤受罪,数罪并罚要坐一年的牢。
再说了,哪怕考虑母女天性,可就凭王熙凤知错不改的态度,他还是很担心贾芝妹妹的教养,还有现在妹妹还病着啊,要抢孩子起码也得等妹妹身子养好后。
“是。”贾珍闻言,言简意赅应了一句,随后挥挥手让贾蓉带人远走几步,莫要靠近他。他现在很生气,真得很生气!
他听得见身后马车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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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王家护卫重重围住的马车内——
王熙凤揭开车帘,看了眼聚集越来越多的围观百姓,火气上了一分,边骂边将车帘甩下,隔断视线。
正烦闷之计,王熙凤转眸扫眼被平儿抱着柔声哄着的,一声声的“大姐儿”,便是愈发火气不打一处来。这两天对于王熙凤来说不亚于从天庭落到地狱深渊之中,恍若被万人尊重的神仙妃子被贬成人人可欺的洗脚婢,故而慈母之心恍若剥皮后的苹果,一点一点的笼罩上了一层黑雾。
虽说,的确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岂能不爱?
可是女的,女的,女的!
没有男孩站稳脚跟,哪怕她为贾家付出再多,都能因为被抓到的一丁点的错处给休弃了。这勋贵豪门家哪个没有包、揽诉讼哪个没有放利贷了?这些不过是些不太主流的生财之道而已。别的人家,哪怕被发现了,都是尽量去遮掩去抹平,哪怕为了面子好听,最多关一关家庙而已,这都得找个其他理由呢!
可贾家呢?!摆出一副公事公办,遵纪守法的模样来,不就是因为她王熙凤没有生个儿子。
儿子!
一想到此,王熙凤拳头捏得咯咯响,带着份厌恶狠狠盯了眼贾芝,不虞着:“抱远点哄,哭的我头疼。”
“是。”平儿小心翼翼应了一声,用眼角余光飞快扫了眼此时面色青黑的王熙凤,再转眸看眼已经神色有些呆滞,张口哭泣呼吸间都带出分热气的贾芝,只感觉自己这一刻喉间有些发、痒,有种想张口的欲、望。
“大……大小姐……”
平儿呼唤着王熙凤闺阁时的排行,当然这也是自从王熙凤被接回王家后,王子腾之妻王田氏吩咐下令改口的称呼。平儿作为王熙凤的陪嫁丫头,随人回王家后,自然是遵从王田氏的命令。
“大小姐……”平儿硬着头皮,又呼唤过一声后,低声道:“大姐儿烧得有些厉害了。”
“都怪那个老虔婆!”王熙凤闻言,当即没好气的咒骂了一通:“邢氏那个下贱的娼、妇!”
“大小姐您息怒,现在我们还得先行去请太医给大姐儿相看。”边说,平儿听着从四面八方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