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和贾赦,尤其是看着贾赦一副白宰鸡瘦弱模样,眼眸里带着浓浓的鄙视之意,骄傲的扬了扬有些破损的袖子,露出里面的抓痕,愈发傲然道:“我已经用实力证明了我罗刹第一勇士之位,等你们打败了老虎,才有资格来挑战我!”
一听这话,满朝脸色都阴沉了一分。他们谁都没料到这使臣其中一位“兄弟”是老虎。其他番邦朝臣眸光旋即露出了一分看好戏的亮光。
迎着无数双诡异的眼神,贾珍出列一步,语气平平淡淡:“开始吧。”
“好大的口气啊。”罗刹使臣看眼贾珍,鄙夷了一句:“上一个说这话的人,现在胳膊都没了。”
“别浪费我时间,逛街逛一半呢!”贾珍眸光看向被缓缓拉进来的铁囚笼里。只见那老虎张着血盆大口,正呼啸嗷嗷。
闻言,已经历经过一遭的大周众人,当下心有戚戚然,忍不住呼吸一窒,目不转睛的看着贾珍一步步走向铁笼中。
在一片静寂中,忽然间冒出一道脆生生呐喊来:“加油!大哥大哥,给我虎皮裙!唐僧给齐天大圣逢过的!”贾瑜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欢呼着:“给大侄子做虎皮帽。”
贾珍回眸看眼贾瑜,倒是大笑了一声:“好!我们回去烤虎肉吃!”
满朝文武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台上正张口的罗刹国使臣。虽说这南蛮北狄之人,都是尚未开化之辈, 面容也与他们中原人不太相似。可哪怕再不同, 使臣这张脸总不能是青春永驻型的,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的模样, 而且他自己也张口说了要替父祖讨荣耀,起码能证明一点,这使臣跟贾家代字辈的不是同一代人。
能如此傲慢无礼的, 基本有脑子的都可以推测此人就是来找茬挑衅的, 而且也想得到说辞—子承父业!
可这茬接了, 贾珍是在练武了,还当街跟王子腾打过架, 据说赢了,似乎有点赢的把握;可贾赦, 呵呵。但问题是若不接这茬,当着满殿其他番邦使臣的面,大周非但天、朝上国的脸都丢尽了, 而且还给人随意可欺之像。
“罗刹瓦西亚扎伊使臣……”作为主管外交宴会的主要负责人, 礼部尚书缓缓开口, 念着使臣的名字。但还没等他表达心中所想,罗刹使臣便斜睨了一眼礼部尚书,呵呵轻笑一声:“这位老大人, 本将军知道你要说什么, 那两位与我父祖同辈的, 自然是仙去了。不过你们中华有句古话叫做虎父无犬子嘛!”
边说, 罗刹使臣抬眸直勾勾的看了眼当今,而后又笑着望向上皇,开口:“还请两位陛下恕我无礼了。不过身为军将,本就应豪迈直爽,再者我也是个不拘小节的性子,这心里想什么就什么了。况且……”
故意拉长了声调,罗刹使臣回眸逡巡了一圈在座的其他使臣,朗声道:“小臣不才,这次奉我朝陛下旨意,前来与贵国商谈和约之事。若是贵国不能展现实力,我倒是得直言一句不服!”
这口气这言行竟是完全是笃定万分,自己能够赢定的模样。满殿的朝臣,此时不管文武官员如何有些龃龉,是完全一个心生—控制不住自己要掀桌打人的冲动。
当今抬手端着酒杯,微笑:“虽说使臣公私不分,但如何处置使臣也是贵国帝王之事,朕倒是不愿插手管教一二,届时自会去国书。不过,毕竟使臣远道而来,心怀一梦,这屡战屡败的精神还是值得表扬的,朕也不愿让使臣你吃亏了去。贾家两兄弟呢,便让宁国后裔与你比一场。”
“皇上,您这是什么话,正所谓上阵亲兄弟,打虎父子兵。我自然也是有兄弟的,而且一局怎么能够助兴。”使臣老神在在道:“不如三局两胜。”
此话落下,满殿寂静,落针可闻。
上皇一张脸冷得彻骨,冷冷瞥了眼使臣,心里恨不得直接把人诛九族了去。这种奇葩朝臣,派出来是打算开战的,是吧?
“朕倒是许久不见这么向使臣你这么有勇气胆量的臣子了。真是年轻有活力,没见过父辈开城门投降的场面。”上皇和声道:“真是岁月如梭,一下子又到了添丁进口的日子了。” 抛去贾赦不提,贾珍好像赢面大,再寻一武将,倒也有六成胜算。
听着老爹出马回想当年,当今敲了敲御案扶手,眸光飞快掠过一眼先前开口过的忠顺王,忍住心里的揣测联想,派人把包勉和锦衣卫统领唤了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临走前,当今郑重叮嘱一句:“包爱卿,贾赦死也要死比赛场上,输没关系,但是不能怂,丢我大周的脸。否则朕直接让他两儿子做太监,那孙女也赐给你做小。”
包勉恍恍惚惚,等一出宫门,看着街道张灯结彩,新人如炽的画面,又开始头疼。
他是知道的,今天贾家武馆特意放假了。一大早,贾芝也换上了男装,被接走游玩去了。在这川流不息庆祝游玩的人群中寻人,不亚于大海捞针。
“柳统领,按着贾赦他们的性子,应在东西两城范围内逛街,或者带着孩子还会去庙会上个香?”包勉说完自己知晓的信息以及去处猜想后,道:“我那里有贾孙小姐惯玩的玩器,我们去刑部借个刑犬,带队寻吧。”
“成!”柳统领立马应了一声,扭头派人去刑部借犬,又命人通知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