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来动去的乱挣扎,让我出来变得很吃力啊你这白痴!”
“……这明明是我的身体……”
萨尔瓦托雷的声音变得委屈起来。
但他也真得没有再继续抵抗“瓦托雷”的存在。
“瓦托雷”显然松了口气。
“保持安静!”
她又吩咐了一句。
她以半身的姿态,从萨尔瓦托雷身上显现出来,显然要费劲的多——用肉眼可见的数值来说,就是她身上的“墨水”正在逐渐消耗。
就像是逐渐将墨囊用干净的钢笔一样。
从她的肩膀部分开始,黑与灰的分界线逐渐向前——向着手臂处挪移。
这种从萨尔瓦托雷的胸腔中钻出一半就卡住了的姿势,显然不会特别舒服。
她将自己长的过分的狰狞左臂撑在一旁的沙发上,晃动着脑袋将那片状的、像是用触手伪装成的长发摇散下来,才继续对着安南说道:“萨尔那蠢货说的全都是废话。
“他只是为了向你表示他并非是什么都没做、才故意将腓力那事说的这么玄乎。用这种手段来抬高自己罢了。”
“瓦托雷学姐”先是进行了一番“自我批判”,随即解释道:“其实我们早就已经调查出来了一部分结果……大概就在他给你寄出去信、但你还没有来的这段日子里。
“那些投诚于腓力王子那个甜食胖子的贵族们,其实具有某种共性。”
她在钻出来之后,声音变得没有那么低沉了、但同样显得嘶哑而嘈杂。倒不如说因为声音变得清亮起来,那回音造成的尖锐感就愈发明显。
“那就是,他们全都是半只脚迈入棺材的老头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