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摔摔打打,什么没有经历过?难不成,还会因为你那一下,就把朕给撞疼了吗?”在小闺女敬佩的眼神中,乾隆的心情也稍稍好了些:“再者,朕刚刚才与你说过,要相信朕。难不成,你才答应了,一转头又要食言?”
“那自然不会。只是,汗阿玛的手,我终归要亲眼看一看,才能够安下心来。”
然后,芃芃就趁着乾隆不备之际,将乾隆的手给翻转了过来。
乾隆:“!!!”
芃芃看了看乾隆青紫的手背,又看了看乾隆,脸颊渐渐鼓了起来:“原来,这就是汗阿玛说的‘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汗阿玛这逞强的功力,也是一年更比一年强了呢。”
这时候,威风凛凛、霸气侧漏的乾隆,忽然就像是被恶霸调戏了的小媳妇一样,十分不自在地缩回了手,不让芃芃再接着看。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好几日不曾见过宫中的风景了,他甚为想念,他迅速地移开了目光:“的确没什么大不了的,只
是看着骇人……嘶……”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芃芃二度打脸。只见芃芃白嫩的小手趁着乾隆不备,迅速地逮住了乾隆的手捏了一下,然后……乾隆的一张龙脸,就变得格外的扭曲。
芃芃托着下巴,啧啧称奇道:“看样子,福康安和小鄂勒说得没错,你们这些‘大人’,有时候就是喜欢逞强和撒谎。所以说,有时候你们让我们无法完全相信你们,可不能怪我们。”
乾隆一边儿心中暗自嘀咕着,小鄂勒和福康安两个小兔崽子都跟他家宝贝闺女灌输了一些什么观念,一边儿还要强行为自己挽尊:“朕不骗你,真的没什么大碍。方才只是朕没有防备,突然被你捏了,惊讶之下才会不慎失态。你若是不信,你再捏一捏?”
说着,乾隆将那只青紫的龙爪递到了芃芃跟前:“这回,朕保证,朕绝对不会再发出那样的声音来了。”
芃芃看着乾隆这般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她要是真的按照乾隆说的那般去做,乾隆的手,恐怕得肿成猪蹄了。
芃芃伸出小手,缓缓握住了乾隆的手。
就在乾隆做好了忍痛的准备之时,却发现他家小闺女从怀中掏出了一盒药膏来,那药膏莹润晶莹,且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一看就知道品相极好。
只见芃芃用小手沾了那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乾隆手上青紫之处。
不一会儿,乾隆就觉得方才还火辣辣叫嚣着疼痛之处,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这样就可以了。”
在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乾隆的手上后,芃芃终于满意了,她收回了手,并将药膏盖上了盖儿。
乾隆看着她的动作,不由奇道:“你为何会随身携带着药膏?”
“因为福康安受的伤还没好,我这几日又时常去找他玩儿,便将这药膏带在身上,正好监督着他每日涂抹两次——到底他手上那伤也是因为我才受的。”芃芃哼哼了两声,用那带着点儿小得意的声音道:“若是没有我提醒他。只怕依着他那性子,根本不会记得要及
时上药。”
乾隆闻言,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儿。
虽说芃芃、福康安与小鄂勒玩到一处,背后少不了他的推动;虽说他心中认为,芃芃与福康安若是能够来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像和敬与她的额驸一般,倒也不赖。但是,当自家闺女当真这般惦记别人家的臭小子的时候,他为何会这么不爽呢?
哪怕乾隆平日里很喜欢福康安,此时也忍不住开始想给福康安找找茬、挑挑刺儿了。
不过,眼下到底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很快,马车便停在了翊坤宫门前,车上因父女之间的温情互动而暂时中断的凝重,重又回到了他们的身上。
只见芃芃将手中的药膏塞入乾隆手中,叮嘱乾隆要记得按时涂抹,不要像福康安一样还要等着别人去提醒他,这样才会好得快。而后,芃芃便由宫人抱着下了马车,匆匆往产房处赶。
乾隆看着手中的药膏,又想起芃芃方才故意拿福康安一个小孩子来激他,让他别表现得还不如一个小孩子,唇畔不由泛起了一丝柔和的笑意。这孩子,这么丁点大,也学会耍心眼儿了,竟还懂得利用言语来给他设套。
不过,当乾隆步入翊坤宫,听到从产房之中传来的一声声痛呼之时,他心中的些许轻松和温情,都尽数消失不见了。
他还记得,上一次他这样焦急地守在皇后的产房外,还是在皇后生芃芃的时候。
皇后怀着芃芃之时,怀相极好,加上芃芃这孩子性子乖巧喜静,在皇后腹中之时,压根儿没有让皇后受什么罪,所有人都认为,她能够平安地降生。
然而,因为有心人买通了为皇后接生的稳婆,那稳婆暗地里动了些手脚,便导致芃芃降生的过程变得极为困难,险些要了皇后半条命。
好在芃芃福泽深厚,终究安然出生了。随着天边的异像降临,原本产后血流不止的皇后,那血也开始慢慢止住了,情况肉眼可见地开始好转了起来。也正是因此,当时的太后与乾隆,对于芃芃乃祥瑞化身之事,深信不疑。
毕竟
当时,芃芃刚生下来的时候,太医都让乾隆和太后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