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狠心了。
他无声叹息,满眼心疼地将喻白揽到自己怀里,轻拍拍背,“我不说了,乖,不哭了好不好?”
“是我错了,我不该说那种话。”
喻白埋在陆断胸口哭得厉害,鼻涕眼泪都混在一起蹭到了陆断的衣服上,头发也被蹭得乱糟糟的。
他抬起头,微肿的眼睛眨了几下,泪水刚出来就被陆断用温热的指腹抹掉。
“不哭了,我以后都不那么想了。”
陆断眉头微蹙,用额头贴了贴喻白的额头,温声细语地哄了好一会儿,才见喻白把眼泪止住。
就连摆摆都察觉到氛围不对,安分乖巧地趴在沙发两人旁边,圆圆的眼睛好奇地
看着他们。
陆断的手指插进喻白的柔软的黑发里(),给他理了理?(),抿唇抬眼,“那…你还继续躲着我吗?”
有些事到底还是要言归正传,要个结果的。
喻白摇头,眼睛红得像兔子。
“还要带摆摆搬回去住?”
“不搬了。”喻白刚刚被陆断的反常吓到了,心有余悸地继续摇头,模样乖巧。
陆断心里一松,嗓音发哑,“住一张床…你不介意了?”
“嗯……”喻白含糊地应一声,眼睛乱瞟,没有看陆断,“不盖一个被子。”
没关系的,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反正以前和陆断一个被窝都睡过。
都是男人,只是一张床上躺躺而已,不要太敏感。
“好。”陆断勾唇,揉了揉喻白的脑袋,“听你的。”
能睡一张床就行,最起码先让身体保持一个亲密的距离,其他再打算。
“白白你相信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陆断就差原地发誓了,喻白迟疑两秒,点点头,捏着耳朵说:“…知道了。”
-
晚上,陆断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喻白的心情缓和下来,靠在床头跟姜姜发消息。
他说了今晚的事。
姜姜:「???我怎么隔着屏幕闻到了一股卖惨博同情的茶味?
姜姜:「你家陆断这么会的?」
什么意思?
喻白疑惑歪头,「怎么了?」
姜姜:「不好说,反正我有点怀疑他是故意的,就是骗你跟他睡一张床。」
他的直觉一贯很准,很多时候一眼就能看清那些个臭男人的套路。
喻白迟疑,「不会吧,他当时说的好诚恳,而且看起来好脆弱。」
姜姜瘫在宿舍椅子上,看到喻白发来的消息,五官扭曲地挤在一起。
突然想到网上的一个梗:他都快碎掉了,你快抱抱他啊!
姜姜幻想了一下那个场面,怎么都没办法把一米九五壮得像牛一样的陆断跟“脆弱”两个字扯上关系。
好梦幻。
他摇了摇脑袋,以梗回梗,「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喻白蹙眉,转头看向大床空着的另一侧。
另一张空调被是陆断找出来的,不可避免地压着他的被子,两个枕头之间有大概两个手掌的距离。
陆断口中的那个“破熊”在那儿摆着,像是楚河汉界。
现在不管陆断刚才是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喻白都已经答应下来了。
算了,还是不要想了,越想越心乱。
喻白揉了揉脸。
姜姜已经开始分享别的八卦,十分兴奋,「我今晚在食堂门口看见许老师了,旁边有一个男人!」
姜姜:「你说会不会是男朋友?」
喻白瞬间好奇:「真的吗?」
姜姜:「我骗你干嘛?但是没看清脸,个子很高,
() 和你家陆断差不多,感觉起码一米九。」()
姜姜:「看着挺亲密的,你说会不会是许老师男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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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八卦了一会儿这个话题,喻白就困了。
姜姜:「对了乖宝,这周末我们要去医院一趟,有个助理姐姐要结婚,我们去顶个班~」
喻白:「好~」
他不想等陆断洗澡回来睡觉,总感觉奇怪又尴尬。
为了避免直面那种暧昧不清的场面,喻白直接缩到了被窝里,闭眼催眠自己睡觉。
一开始他还心跳很快,但是因为白天太累,晚上又哭过,所以没一会儿就真的酝酿出睡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陆断手上有伤,洗澡很麻烦,他回到卧室的时候发现喻白已经睡着了,小小的一团,看着很惹人怜。
他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梢:睡了?就这么信任我?
虽然陆断说了不会对喻白做什么,但这小呆子真信?
就不怕他做点什么?
比如趁机抱一下,偷偷亲一下,或者更多男人可以趁着男人睡着能做的事。
陆断□□着上半身到床上,膝盖将被子顶出一个窝,他偷偷靠近,从后面轻轻拍了下喻白,“白白。”
喻白哼唧一声,肩膀动了动。
陆断呼吸凝滞两秒,发现喻白并没有醒,而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