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几日未上朝,宫中大小事都交由了状元郎处理,有朝臣担忧且不满状元郎把持朝政,想求见皇上亲眼确认皇上的龙体是否安康。
尤其是以丞相为首那一党派,甚为不满肖琛。
“国不可一日无主,已经过去数日,皇上龙体是否安康,何时才能重回朝政?”丞相问道。
肖琛神色发冷地坐在轮椅上,双手交叠指尖轻点着手背,语气微讽,“丞相教女无方,做出这等不耻之事,竟还有颜面来问皇上。”
“司徒嫣点了那迷香害得皇上意识不清,被那狼子野心的苍鸿泽趁机偷入寝殿企图刺杀皇上,若不是微臣夺过了刀,侥幸逃过一劫,怕是龙位都要易主了。”
“微臣很难不怀疑,如此凑巧之事,丞相莫非不是同苍将军逆谋想要谋害皇上?”
丞相瞪大了眼睛,被肖琛的话激得面色涨红,“你!休得污蔑老夫。”
“老夫一向对皇上忠心耿耿,迷香一事只是司徒嫣一时鬼迷心窍罢了,断不会与同苍将军行刺一事有关。”
肖琛脸色露出个冰冷的笑意,神色漠然地看着丞相。
丞相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但也自知此次是司徒嫣有些过了,虽说有太后在背后撑腰,但给皇帝下药本就是危害龙体的大事,倘若皇帝追究起来,相府恐怕难逃其咎。
丞相想起那日司徒嫣脖子上被人勒出的痕迹,面色苍白一副被惊吓过度的模样,还是对肖琛生了怨气。
竟下这般重手!
丞相自知理亏,一甩衣袖面色不虞地离开了。
见丞相从御书房走出,等在门外也想求见皇上的尚书郎沈修诚见状立马走上前,问丞相。
“丞相大人,皇上龙体如何?”
丞相微沉着脸,叹了一声,“老夫并未见到皇上,御书房里面是那状元郎在处理朝政。”
沈修诚登时紧张起来,皇上该不会被那苍鸿泽伤到了,还在痊愈重病卧床。
他心中甚不安,想起前两日有事去大理寺找林生时,无意中见到状元郎,大理寺卿还有苍将军手下左右副将几人。
原以为他们是为了皇帝遇刺一事在商讨苍将军的处置,正欲转身离去之时,却看见那苍将军手下左右副将拿出虎符递给状元郎。
他当时大为震惊,隐隐察觉皇帝遇刺一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自皇帝遇刺,苍将军被关押大理寺起,宫里便派人到将军府上搜出虎符。
他原以为搜出的那虎符是要交还于皇上,没想到竟然是苍将军手下副将私下里交给了状元郎。
沈修诚心中生疑,夜里辗转反侧,不知那虎符状元郎有没有交还于皇上,还是被状元郎私吞了?
翌日早早便赶到皇宫,想要求见皇上,确认那虎符是否已经转交到了皇上手上。
“尚书郎早些回去罢,皇上并不在此处,状元郎也不会让你见皇上。”丞相劝说沈修诚。
“多谢丞相提醒,微臣还想
再多等等看看。”沈修诚道。()
丞相见与沈修诚说不通,便只好作罢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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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诚在御书房门外等了好一会,忽然见到皇上身边的太监福公公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向门外的侍卫说要有事禀告。
那侍卫放了他进去,福公公面色着急,见到坐在书案前的状元郎立刻说道。
“状元郎,皇上今日又不肯喝药汤。”
肖琛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福公公,问道:“来请脉的林太医如何说?”
“林太医今日才给皇上请过脉,说是身子骨还是有些虚,还是得继续用药温养着身子。”福公公回道。
肖琛微蹙了蹙眉,吩咐福公公,“重新去热一碗药汤,我待会亲自去看着皇上喝。”
“是...”福公公连忙应声退了出去。
沈修诚见福公公面色着急地从御书房中走出,犹豫片刻后便跟了上去。
一路跟在福公公身后,见福公公走进御膳房问宫女皇上的药汤重新热好了没,随后端着药汤走了出来。
沈修诚看着福公公往皇上寝殿方向走,咬了咬牙上前猛地敲了下福公公的后颈,用手扶稳盘子后拿走福公公手上的药汤。
将福公公失力倒下的身体拖到隐蔽处,扯下福公公腰间的通行令牌和福公公身上的外衣给自己穿上。
微佝偻着身子,低着头往皇上寝殿方向走。
门外的护卫见低着头佝偻着身子的沈修诚一身太监服饰,还有他腰上的令牌没有生疑,取了银针蘸取药汤试毒。
见无异状后推开寝殿的门让人端着药汤走了进去。
沈修诚抬眸看着龙榻上那低垂着的明黄色床帘,将里边躺着的人身影牢牢掩住。
似乎是听到了关门声动静,里边懒懒地传出皇上的声音。
“朕都说了不喝,还过来做什么?”
沈修诚端着盘子的手紧了紧,放轻脚步走到床帘前,低声道:“皇上,是微臣。”
懒懒地躺在床塌上的姜酒一怔,睁开眼睛手撑着床塌坐起身,只着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