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一定会抓住。
就好比此时此刻他抓着他的衣袖一般。
商容与之前经常见他的世子妃走神。
走神的毓儿最喜欢盯着自己的手看。
一会儿翻过来,一会儿看过去。
他握住冉清谷的手,这双手冰冷冰冷的。
冉清谷醒来时,商容与半侧着身体躺他身边睡着了。
他枕着商容与的左手,却紧紧拽着商容与的右手衣袖。
商容与半搂着他,右手握住他的双手,怀抱异常温暖。
“醒了?”商容与声音带着睡梦不成的沙哑。
冉清谷慢慢坐起身,“是我冒犯了世子了吗?世子可以叫醒我的。”
商容与倚靠着软枕,挑眉微笑:“下次一定。”
这时,丫鬟罗贯而入,端着白玉盏,白玉盏里全是精致的点心。
商容与下了床,整理衣着:“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平日里见你爱吃糍米糕、雪梨汁,特意吩咐人用那材料做了点点心,睡了一觉也饿了,起来尝尝。”
冉清谷看着桌子上的精致糕点怔住了。
他娘很会做糕点。
做的最好吃的就是糍米糕。
她会将糍米糕做成各种形状的各种颜色的……
因为糍米糕可以放很久都不会坏,他爹每次出征,他娘就会跟几个姨娘连夜做,他爹第二天离家,马背上拴着两大袋糍米糕。
他爹说,他在塞外吃的最好吃的东西就是这个糍米糕。
商容与看着冉清谷怔楞,眼里情绪很复杂,心中不由得犯嘀咕。
难道是他之前对世子妃关爱太少了吗?
不然为什么几盘糕点让她如此动容?
他虽然不是模范丈夫,但也算是细心体贴的吧……
他坐下来,温和微笑:“不就几盘糕点吗?本世子以后还会给你更好的。”
冉
清谷狐疑问:“世子为何突然对我这么好?”
商容与微笑:“母妃让我这么做的,我也就装装样子骗骗她,不然她天天在我耳边唠叨,烦都烦死了。而且,只要我对你好,母妃也就不天天追着逼我跟你圆房。”
“所以,你以后也要帮我装装样子骗骗母妃。”
冉清谷:“是。”
他就说商容与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
原来是王妃让的。
他看得出来,商容与虽离经叛道,却是个孝子。
京郊某处别苑里,商玉州拿着剪刀修建一株绣球花。
方长弓拿着手里的密信,脸色煞白:“下油锅了?”
商玉州没有半点惊讶,将花枝末梢剪了剪,左看看右看看:“早说过他不会留后路了。”
方长弓现在还后背生寒。
这冉清谷未免太可怕了。
杀人碎尸也不过如此,他竟然将人活生生的下油锅了。
这人真不是一般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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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商容与所言,七夕那日,宫里刘贤妃邀皇亲国戚妃嫔与诰命夫人小姐进宫拜月乞巧。
商容与摊摊手微笑:“幸好那日陪你逛了灯会,不然你还以为本世子是个言而无信之人呢?”
冉清谷将王妃送来的碧色衣衫展开:“世子不是说过自己若是守信重诺,会被人戳脊梁骨吗?”
之前让他帮忙查案时,商容与承诺过七夕带他出去玩。
眼下商容与被禁足三月,而他不得不随着王妃入宫。
所以七夕节,注定没法出府去看灯会。
商容与眉眼弯弯笑:“是本世子这些天太宠你了吗?竟然都学会顶嘴了。”
冉清谷垂首在梳妆台前选饰品。
商容与从那耳饰盒子里拿出那对红色梅花耳铛。
他将耳珰戴在冉清谷的耳垂上。
那耳珰很小巧精致,红艳如血,衬得冉清谷皮肤愈发的白皙凝脂。
耳畔的碎发垂下来,血色梅花耳珰若隐若现,有一种朦胧迷离美。
商容与看着铜镜里的人,笑:“戴这个吧,很好看。我也很喜欢……”
冉清谷说了声“是”。
他收拾好,便同王妃乘车从王府出发,直奔皇宫而去。
到了皇宫外,需要下车例行检查,检查完后,在轩阳宫外乘坐步撵,前往后宫内苑。
今日的
宴设在太液池。
太液池繁花似锦,地势开阔,很适合晚上望月乞巧。
到了轩阳宫外时,已经不少诰命夫人小姐在等候,这些官家夫人小姐论品阶,是以王妃为尊。
王妃之下,便是正一品诰命夫人,接着就是从一品世子妃。
放眼望去,一品诰命夫人不过寥寥几位,而冉清谷又是简醉欢的“儿媳”,因此步撵几乎与王妃前后走。
偌大的宫巷里,太监抬着贵人们徐徐往前走。
冉清谷坐在步撵上,垂首看着自己的手。
突然,步撵停了,后排小姐们小声交谈起来。
冉清谷抬起头看了眼前方。
只看到一个步撵径直拐过前方左侧月亮形宫门,被宫人抬着走在了最前头。
那人惬意的倚着步撵,金步摇一摇一晃,她不曾回头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