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架子来,刘侧妃一行人全都被他骂的面红耳赤……
而现在,他穿上铠甲,拿起利刃,又像个人生得意从无一败的将军……
“我没有想要的。”冉清谷淡淡说。
商容与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眉眼间有些许迟疑,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冉清谷看了看屋子外的天光说:“时辰也不早了,世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今天重阳,王妃要礼佛,所以他们卯时就到了钟鸣寺,现今天色已大亮。
商容与摇摇头:“我没有了,你照顾好你自己,顺便我把我母妃与王府的家眷拜托给你,你帮我照顾好她们。今日不要在外逗留,早点回王府。”
虽然冉清谷现今为三皇子做事,但他所见的冉清谷绝不是忘恩负义滥杀无辜之人。
皇上带人去狩猎,那么后方就空虚了。
他已经算到太子会围困猎场。
既然这一切都在冉清谷的策划中,那么冉清谷肯定有保全自己的办法,因此他将自己的母妃与王府的女眷托付给冉清谷,他也放心。
冉清谷不明就里。
怎么说得好像战士上战场似的?
商容与拿起桌子上的马鞭,扬眉道:“我走了,等爷回来。”
冉清谷点点头。
一个时辰后,钟鸣寺山脚下就传来一阵阵地动山摇之声,林中飞鸟惊起无数。
狩猎的队伍如同洪流般,流入南山深处。
商容与进入南山峡谷时,回头看了眼,钟鸣寺里钟声禅意绵长,旭日东升,染红了半边天。
商容雀驱马来到商容与面前,微笑着:“你怎么了?今儿患得患失的。”
商容与:“没事。”
商容雀:“你别担心了,冉清谷那么精于算计,绝不会把自己也算进去了,三皇子那么重视他,肯定派人保护了他,再不济,成王府的侍卫也能保护好他,只要他在成王府,就会很安全。”
商容与点了点头,转身驱马驰入林中。
他漫无目的的打了几只兔子,之后就满山坡的拽着野花野草。
陆云深几个笑他身披一身铠甲,全无用武之地,商容与懒得理他们几个。
午间时分,京都传来急报,太子率军围困钟鸣寺与南山猎场,将满朝文武的家眷全部困住,命令左柱国将军率军攻打南山狩猎队伍,并且放言,哪个朝臣不归顺他,他就杀了那人的所有亲眷。
恰逢重阳,又逢秋猎,因此京都大部分达官贵人家眷都去了钟鸣寺。
太子知道自己兵力不够,硬碰硬没有好结果,因此才想到要挟这一招。
他先利用家眷将狩猎队伍拿下,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之后再利用这么满朝文武打开都城,顺顺利利登基。
想象确实挺美好。
商容与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不懂声色饮茶。
他现在就如同看一场闹剧。
事不关己,他又何必管别人的死活?
太子围困钟鸣寺,对那些朝臣亲眷做的越过分,就相当于往自己身上多割一刀。
而现在冉清谷同王府的亲眷应该回到王府了,太子一时半会还拿不下都城,所以冉清谷同王府的亲眷都是安全的。
朝臣们都急的团团转,有不少朝臣几乎是举家去了钟鸣寺,这不意味着将要成为孤家寡人吗?
皇帝气得脸色发白,手撑着营帐内的案台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几乎已经将天下送到太子面前了,只要等待时机,等他铲除朝上不利于皇权稳固的因素,帮他巩固好这龙椅,他就可以恢复他的监国之职,没想到他却等不住……
商执出列:“父皇,儿臣愿意率领护卫队杀出重围,以保我大溯河山稳固。”
商千咸摆摆手,示意他退下,“执儿,你的衷心日月可鉴,朕已有对策。”
商千咸招来自己的亲信,要他率军回去。
商执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父皇终究是不相信他,怕他不顾手足亲情,对太子下手。
他也知道太子那个废物不堪一击,所以让自己的亲信回去,以在乱军之中保太子一命。
商容与百无聊赖在营帐外闲逛时,看到商玉州在教训仆从。
他走上前去,只听到商玉州大声骂道:“你们竟敢忤逆我的意思……你们还当我是主子吗?”
说着,他抽出利剑,砍向跪着的方长弓。
方长弓一动不动:“我们就是当你是我们的主子,我们才要这么做。”
商玉州的剑在方长弓额前一寸停下,他双目赤红,眼底有泪翻涌而上:“倘若他有事,我不会放过你。”
商容与感觉到不妙,掀开营帐,厉声质问商玉州:“谁有事?”
没有人回答他。
商容与捏住商玉州的衣领,一字一句道:“我问你,谁有事儿?”
商玉州推开商容与,大步走出营帐,喊着侍卫:“马,把我的马牵过来,快点儿。”
商容与提着商玉州的衣领,将他狠狠推搡到身后的木桩子上,暴怒问:“我问你,谁有事?”
能让商玉州如此着急的,除了冉清谷,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