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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他就多爱他一点(1 / 4)

三司又分小三司与大三司。

各地的冤假错案是由小三司会审, 小三司分别是御史台御史,刑部给事中,中书舍人。

而案件达到一定影响力, 案件牵扯范围甚广, 一般由大三司参与,大三司是大理寺卿,刑部尚书, 御史台中丞。

皇室宗亲案一般都是宗正寺审理,如今太子不明不白死了, 全宗正寺上下难逃彻查。

如今三司会审, 皇上的意思很明确,一定要将这个案件翻个底朝天,也要将谋害太子的凶手找出来。

因此负责审理的是大三司。

商容与这几日忙得前后脚不占地,但他正值年少, 春风得意,因此还算招架得住。

他每天四更天就要起来去宗正寺,每次醒来后,他都想办法弄弄冉清谷, 将冉清谷弄得腰软声酥,他才心满意足的提上裤子走人。

走人前还假惺惺的说:“你躺着, 醒这么早干什么?你又没事干,多睡会,不要被我影响。”

冉清谷每天早上被弄醒, 再睡就是回笼觉。

回笼觉一旦睡着就容易沉迷,一觉能睡到日上三竿,因此,冉清谷好几次给王妃请安都在中午。

几天后, 冉清谷终于受不了,征询意见似的请求道:“世子,你能不能晚上一次性,第二天早上就默默的走?”

不要打扰他睡觉。

商容与:“好吧,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

于是接下来几天,商容与折腾冉清谷到天亮,冉清谷也不知道商容与哪儿来这么多精力。

到了第五天,商容与照旧折腾完冉清谷,准备提裤子走人。

冉清谷不比寻常人,他的身体经不起折腾,就像个已经碎裂再次拼凑到一起的花瓶,所以商容与时时刻刻把握着分寸。

他走之前舔了舔冉清谷脖子上的汗,握着冉清谷的手腕,看着手腕筋脉断裂处伤疤心疼不已。

他不知道十二岁的冉清谷是靠着怎样的毅力活下来的。

那个留下这道疤的人,必须死。

到了宗正寺,他将全宗正寺上下犯人都提了出来。

刑部记载的文书,他看都没看,直接重新审理。

他坐在宗正寺审理堂前,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将疑犯海长青带上来。”

宗正寺少卿海长青被带了上来。

商容与睥了眼海长青:“太子入宗正寺那日,房间是海大人为太子挑选的,也是海大人差遣侍卫守在太子房间门外保护太子安全,那饭菜放置在床底三四天必然有味道,是你的侍卫不想闻到,还是压根没闻到,再有者,为何太子入宗正寺前两天都能好好吃饭,之后却突然不吃不喝,可有人跟他说过什么?海长青,念你我是同僚,你同我大哥商容雀又是同窗,若是如实交代,本世子或许会让你好受点。”

海长青是二皇子的人,这些年为二皇子走狗没少干坏事。

卿家当日被判谋反案时,海长青还只是一个刑部的小文书,没少上折子参卿逸。

后来卿家被灭门后,海长青因二皇子提携,连升三级,直接成了宗正寺少卿。

现今太子一死,朝堂上同二皇子有宿怨的朝臣、太子余党,将怨气全都发泄在海长青身上,参他的折子跟雪花似的。

海长青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世子,下官不曾做过的事情,您让我如何认?怎么认?”

商容与微笑:“看来海大人是不准备招了,陆大人,上刑。”

海长青气得面红耳赤:“世子,你敢,你这是屈打成招,我要面圣。”

陆云深记录文案记录好好的,突然听到上刑,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且不说目前所有证据,只能说明海长青为太子准备了房间,安排了护卫,并没法确定海长青确有谋害太子的嫌疑。

人物动机没有,作案手法没有,甚至连作案过程都是空白。

就算这一切都有,皇上命令三司会审,那么也得等到刑部侍郎与御史台中丞来了之后,再用刑,如果堂而皇之的上刑,海长青随时能去皇帝面前告商容与屈打成招、以权谋私、铲除异己。

陆云深连忙走到商容与面前,小声嘀咕:“容与,这不是大理寺。”

商容与挑眉:“是你傻,还是我傻?我当然知道这里不是大理寺。”

陆云深再次小声嘀咕:“如今只是问案过程,我们没有十足证据证明他就是凶手,就算是有证据,那也得三司来了之后,才能用刑。”

商容与淡淡点头:“有道理。”

陆云深拍了拍商容与肩膀安慰:“我知道二皇子害世子妃流产,你想公报私仇,但得沉住气,报仇不在这一时。”

商容与笑了笑:“没事,大理寺多的是能将人折磨得死去活来却毫无伤口的刑法,来人,上笑刑。”

笑刑是将人捆束在椅子上,在脚底涂满蜂蜜、果糖,牵来一只狗,让它舔犯人的脚心,舔干净了之后,又会再涂上一层,狗不断的舔,直到犯人奇痒无比,笑得窒息,最后因缺氧而死。

笑刑虽没有用刑,但比用刑更能让犯人痛苦难受,一般意志力坚强的人,不到半个时辰就招任了。

陆云深算是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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