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宁清秋很是淡定自若。
这就让韩越更加的确信这里的在场的人里面,大概只有自己不知道这个什么蛮族精血演化法了。
是他孤陋寡闻?
不,显然不是。
而是眼前的几个,都是非人哉啊。
韩越心情复杂,但是到底是喜大于惊。
只要最后能够解开这个地图之谜,最终顺利的找到那个传说中的所在,抵达了蓬莱仙岛
那么一切都是物超所值。
他韩越,必将会在云荒历史九州大陆,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即便是千万年以后,也必将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这样的事,光是想一想,便是热血沸腾。
没有哪个修士可以抵抗住这样的诱惑。
特别是还有希望登临蓬莱仙岛这样的天大机缘,即便是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夸张,有着什么所谓的成仙的契机,他韩越心也没有这么大,那已经不算是自视甚高,而是痴心妄想了。
古往今来,多少惊才绝艳的修士大能都是走向了灭亡,他韩越凭什么以为自己就可以登临绝巅,一览众山小?
可是混个元婴当当,必然是没有什么问题吧?
韩越不是没有野心的。
他强自压抑自己的激动地情绪,再次的感叹了一句明远的见多识广。
“明远兄,果然大才!不知可看出了这地形图的指向?”
他很是期待。
明远顿了顿,还是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
“我倒是看得懂这幅图,但是我对于你们这九州大陆的地形——并不太了解。”
宁清秋心中一颤,下意识的看向了七夜。
明远这是脱口而出,你们九州这不是明摆着说自己的来历有问题吗?
明远也是意识到自己出了错,但是他面上淡定自若,并没有表现出来。
这个时候,自然是装作什么都是没有发生才是最最明智的选择。
他深谙这个道理,自己心里也是有些懊悔,可是毕竟不算是大事儿,可以算作是一个口误只要是他不承认,那么就没有人可以对他的跟脚挖根究底。
韩越心里掠过一丝怪异,但是具体什么地方不对,他没有察觉出来,毕竟怎么也是想不到眼前竟然是活生生一个来自于九州之外的修士。
传说中都是没有出现的大唐。
宁清秋想大唐的事,不可能所有的九州修士都是不知道,明远当时和她说的时候,到底是片面了。
要知道,九州大陆的修士也不是个个都是弱鸡,而且聪明人什么时候都是存在的,毕竟曾经是亲如一家,被大唐人皇活生生的设置屏障分离出去
这样的事,不可能没有有先见之明的人做些什么手脚,留下一些供后人知道的消息下来。
比如就说天机阁的那些天天测天命算人运的神神道道的修士,他们不就是专门研究相关方面的?
大唐和九州分离,这么重要的是,他们怎么可能一点儿没有预测先机?除非是他们知道了,却是没有办法阻止那位人皇的决定。
但是相关典籍总是有留存的吧?
不然的话,天机阁早就该下台了,哪里有脸号称九州第一神算?
只是这些隐秘之事,必然是被牢牢地保护起来,不会轻易地为外人所知道。
当然,宁清秋并不认为人皇这么做哪里错了,他为了大唐的修士子民可以拥有更加好的修炼环境,更加光辉璀璨的未来,显然是一个果决的有着壮士断腕的决心的大人物。
毫不犹豫的,把大唐和九州分离。
宁清秋佩服他的心狠,也为九州的修士们叹息。
已经被抛弃的人,却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宁清秋并没有让这股情绪困扰自己很久。
所谓在其位谋其政,她不是人皇,也不是当时被“流放”的九州修士,她想再多,也不过是白操心。
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便不想了。
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个羊皮古卷上,刚才明远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关于蛮族经常使用精血演化法留存族群最重要的东西,所以这份古卷的珍贵毋庸置疑,仔细看去,按图索骥,照着方法来看,总算是有了点头绪——
不像是一开始那样和看天书似的。
就像是遇到了一道困难的数学题,怎么都是解不出来,绞尽脑汁都是无能为力,其实只要是套用一个高等级的公式,一切便是迎刃而解,当然这件事难就难在你并不知道那个公式,这超出了你的知识范畴。
这个时候,只要是有一个人轻轻提点一句,给你指点迷津,一切便是简简单单了。
只是这图案她怎么看着总觉得有点眼熟?
宁清秋暗自琢磨,眉目渐渐的凝住,有点儿踌躇不安,带着狐疑。
不会——这么巧吧?!
还是她看错了?
韩越没注意她的表情变化,只是挑挑眉头对着明远说道:“大家都是九州修士,但是云荒九州如此的广阔无垠,我们自然是不可能每个地方都是了如指掌,明兄倒是不必妄自菲薄,我倒是因缘际会之下,对于这个地方略知一二。”
他并没有什么明远不清楚他反而知道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