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善的主。”
屋内阴风阵阵，鬼都觉得遍体生寒。
牛头马面齐齐打了一个颤抖，连道不敢。
聂无双方才收了身上的煞气，威胁过后，又好生安抚了几句。
“凭黑白无常的能耐，一定能察觉地府有奸细，只要你们不暴露，黑白无常就不敢轻易上禀。”聂无双断言，比起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才更睡不着觉。
查不出奸细，他们不敢上禀，没有十殿阎罗的手令，调不到阴兵，凭黑白无常手下的鬼，如何能与他们十万大军抗衡？
现如今当务之极是其他四方鬼帝，万一他家鬼帝起兵的时候，他们插一脚，悬念就大了。
聂无双挥手让牛头马面退下，离开天上人间，摸黑前行。
他脚程极快，很快便来到一处荒山。
十万阴兵在荒野上操练，凡聂无双走过，众鬼都立刻躲避，有新鬼不知所以，问：“你们为什么这么怕他？”
“因为他是鬼将军聂无双。”
“别去惹他，他可是只狠鬼，为了给鬼帝大人筹备军费物资，都跑去卖-身了。”
“瞎说，明明是卖艺不卖-身。”
“有什么区别，他一不会唱歌二不会跳舞，也就只有靠脸吃饭，那脸还是整的。”
“将军对鬼帝大人真是忠心耿耿。”
“是吗我怎么听说，是鬼帝大人许诺成事后，要将咱们地府的第一美女许配给人他。”
“第一美女？谁啊？”
“就是秦广王的幺女，上回我还看见他和黑无常在奈何桥上相亲。”
“哦，是那们小殿下啊，确实是个美女。”
“怪不得怪不得……”
***
众鬼背地的议论聂无双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无动于衷。
为了鬼帝大人的大业，为了秦广王的幺女——划掉。
为了鬼帝大人的大业，他早就豁出去了，当他走进晋江整形美容医院的时候，他早将一切抛在脑后。
＊＊＊
荒山中有一处古建筑，亭台楼阁，月色下美轮美奂。
聂无双走过小路，阁楼，来到盛开着彼岸花的花园。
红色彼岸花像血一样随风流淌，它们恣意的吸取其他花草的养份，盛开出最美丽最娇艳的花朵，取悦站在月下喝酒的紫衣男人。
杜子仁一身紫色宽袖长袍，头上戴着九珠黑冠。
九黑冠是阴间最高领导酆都大帝的朝冠，大帝消失后便由五方鬼帝轮流保管，今年本是由北方鬼帝保管，却不怎么落到他的手上，他还戴在自己头上，简直是司马昭之心，众鬼皆知。
聂无双单膝跪地，无比虔诚道：“参见君上。”
杜子仁没有回头，把玩着点缀宝石的酒杯，问：“出事了？”声音笃定。
聂无双将平山精神病院的事呈报上去。
杜子仁毫不在意的摆手，像红衣女鬼这样的手下，他养了百余只，折损一两个也绝不心疼。
聂无双到是心疼，为了不让地府察觉他们的动向，他责令这些厉鬼一律不准离开他设阵之地，更不准去抢其他鬼的钱财，不必要静悄悄的，不吸引鬼的注意力。
其他鬼都迫于聂无双乖乖听话，只有红衣女鬼冤气太重，任性杀人，而且她也只是杀人不夺财，每个月都像其他厉鬼一样，等着聂无双投喂。
经济压力大，聂无双走投无路，只能去整容，然后还去当男公关卖笑。
说出去都要笑死鬼，不过为了自家鬼帝的大业和秦广王的幺女……反正他是义无反顾的。
聂无双担忧的问：“君上，黑白无常向来诡计多端，他们和三界管理局又走的进，会不会找他们帮忙？”
杜子仁冷哼，“凤帝渡劫失败，鸟族自顾不暇，孔宣哪有空管他。”